第二目《郡主的俊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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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宋雅弦正感慨着积分并未没白花,仿若本能一般的动作流畅泻出,完全不需经过思考,那边元容却是越来越困惑,眼前人的武功路数完全就是宋雅弦本人,可缘何。。。。。。



    终于,元容想出了解决办法。。。。。。



    “嘶啦”一声,宋雅弦左侧的黑色劲服被扯裂,因着风动,斗笠上的纱也连带被扯落,露出了她莹润如玉的臂膀以及因自幼戴斗笠而从未被外人见过的面庞。



    元容的心思却并未放在其上,在借着窗外的余辉看清了宋雅弦肩上的一个类圆形伤疤后,他身形一顿,终于息了手。



    这个疤痕不会错,因为就是幼时他们两人一起为完成任务,宋雅弦自己不慎中箭造成的。若不是遇到了那个女孩,自己一定会命丧黄泉。



    宋雅弦见元容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她肩上的疤痕状若沉思,心思转动起来。原文并未描写过女配揭下面纱的场面,即使到了女配结局的最后一战,斗笠被男主用剑划破,对她外貌的描写也只一句“本应让人惊艳的脸,被元容用剑从左眉劈到右颊,血肉模糊,变得可怖非常。”



    没有人知道宋雅弦为何一直不以真面示人。而她大可利用这一点,给自己个理由进一步靠近男主。



    故而,当元容抬头时,便看到了一张震惊、愤怒又掺杂着一些不知所措的脸。



    元容一愣,他从未留意过宋雅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上的斗笠,即使在尙小时见过宋雅弦的面貌,他也早已忘却。如今阴差阳错下,再次见到,即便不好女色,也忍不住惊艳了一瞬。



    明明是一个刻板冷漠从不多言的女子,偏偏长了一副妖媚如水的面貌,凤眸眼尾微向上挑,琼鼻樱唇,即便此刻宋雅弦怒视着他,却仍似一副娇嗔的媚态,气势也平白削弱几分。



    元容想他或许知道宋雅弦为什么戴面具了,这容貌对一个杀手来说,委实麻烦。



    宋雅弦眼里蓄泪,银牙紧咬,不让泪落下一分一毫,眼里似有不甘,似有怒意,似有迷茫,情绪张力极大,让元容竟也感到一丝不安。



    空气静的可怕,宋雅弦拿着剑的右手一划,剑虽未出鞘,却已直指元容,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在忍耐着什么。



    元容也戒备起来,手已扶向腰间剑柄。



    僵持半响,就在元容以为宋雅弦会出手之时,宋雅弦却突然泄了气一般,举剑的手颓然荡下。



    “罢了,这可能就是天意了。。。”宋雅弦仰头闭目,半响再睁开时所有情绪都已慢慢隐下。



    元容手握剑柄,眼里有着淡淡警惕,面容冷峻。



    宋雅弦继续说:“三王爷府上确是加强兵力了,是我向他们透露了你的行动。”宋雅弦之前已通过系统,用十积分兑换了给三王爷府的匿名飞鸽传书,说今夜有人会去刺杀三王爷。所以方才与元容所说并不假。



    元容眼睛一眯:“为何?”



    为何?自然是宋雅弦想借此阻止男女主的会面,不过没想竟出了这番岔子,便顺势改变原计划,再生一记。



    宋雅弦复坐回桌前,凝视着桌上茶杯,说出了临时所编之话:“我已不愿再做杀手,想金盆洗手。但你也知盟里规矩,若想退出,必须做过三个黄级任务,我还差一个,黄极任务可遇不可求,我一直暗自等待,终于等来一个,偏偏被上面直接交予你。你未主动放弃,我便不能接手,这是规矩。便想让你此次知难而退,谁料。。。”宋雅弦苦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般又喃喃道:“只能怪我太过心急,怨不得别人。。。”



    元容第一次听宋雅弦说这么多话,算是明了她的反常行为。



    之所以怀疑宋雅弦不是本人,是因盟里杀手之间从不互相打扰彼此的任务,宋雅弦和他是同一批“初始级”杀手,更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之前也从未插手过对方的事情。况且就交情而言,他们也没到互相提醒对方小心任务危险的地步。



    知道了宋雅弦如此做的原因,元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在他看来,即使王府加强防卫,与他也只不过是让一个原本简单的任务变得稍微不再那么平淡罢了。只要他想,高城深池与他而言也不过如入无人之境。即使她为一己之利出卖他,他也没有被背叛的感觉,他和宋雅弦连朋友都算不上,没有期许,何来会因她的行为愤怒伤心?那句“为何”不是在问她泄密的原因,而是疑惑:既然有了自己的计划,为何又兀的向他全盘托出?



    宋雅弦直直望向元容已然平静,幽深无波的眼底,道:“此事是我做错,我今夜便与你一道去,任务还是你的。”



    元容不知宋雅弦反复无常的缘由,但他本能的排斥着一切未知与他人的靠近。



    “不必,旁人的不插手才是我需要的。”撂下一句话,一阵风吹过,元容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里。



    宋雅弦淡淡一笑,她丝毫不怀疑元容能完成一切交予他的任务,但今夜,元容必失手无疑,而她,也必须前去。



    扔下破损的斗笠,拆下缠绕剑身的布,撕一节遮住面庞,剩下的缠于臂膀挡住泄露的春光,依靠人物追踪器,宋雅弦远远的跟上元容。



    三王爷府,书房内。



    “王爷,府内现已基本布置完全,就待那血影盟的人入瓮了。”温管家双手一拱站于三王爷谷永韧身后。



    “嗯,辛苦你了。雨儿睡了?”谷永韧转身看向温管家,一袭玄衣,凌厉剑眉,双手背于身后,不怒自威。



    “回王爷,小姐已睡,方才怕小姐起疑心便没在她院附近安排侍卫,现在属下就去重新安排。”



    正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本应已“入睡”的谷菱雨绷着脸道:“不必麻烦了,我今夜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小姐!你不是。。。”温管家一下哽住,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什么?入睡吗?”谷菱雨转身关上书房门,“春桃自午后便一脸不宁,又时不时偷看香灯,我怎会不知这其中有蹊跷?只是故意装着入睡,想看你们究竟联合起来要瞒我些什么。”



    谷菱雨走到温管家面前,话虽是对温管家说,眼睛却是看着三王爷,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态:“竟然对我下安魂香,看府里这状态,今夜可是要来什么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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