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委屈和不服,都被他看在眼里,可这能怪谁?
这可是一场只问输赢的决斗,难道你还能要求我像傻子一般,冲上去被你硬揍一顿不成?
非得让我这个粉嫩的小鲜肉,和你这个拳头上尽是老茧的老腊肉硬碰硬,那我岂不是成了缺心眼?
当然,对方即然还不死心,徐扬打算再成全他一次。
下一刻,脸上挂着笑容的徐扬,再次伸出他的手指,朝刘邦达勾了勾。
相同的动作,相同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只有处境更惨,而且心情更为复杂的刘邦达。
之前手里拿剑的时侯,虽然那柄长剑被他认为是个累赘,可当时好歹还抵挡了二十几招。
而刚才,刘邦达把那柄被他当成累赘的长剑丢掉,结果却是一招败于敌手。
他娘的,这到底是何道理?
不过不服的怒吼已经脱口而出,而且对方那个带有藐视含义的手势,再次朝他勾动。
他要是无所反应,那他就不是不疯魔不成活,而且在飞仙阁里都被许多同门唾弃的刘邦达。
所以下一秒,刚刚才被徐扬摔得七荤八素的刘邦达,已然忘却身上的痛楚,再一次奋力朝徐扬扑去。
他叫刘邦达,他就不服老天给他安排好的这一切。
凭什么别人都能顺利突破到一流境界,而他就只能在二流上品境里徘徊不前?
凭什么年仅十七八岁的徐扬,能够进入江湖青年俊杰榜的榜单,可他却因为不服输的性格而被同门排挤?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刘邦达自我催眠般地在心里怒吼道。
只可惜,双方的差距就摆在那里。
徐扬拥有江湖麻辣系统,拥有开天眼,拥有能够迅速恢复内力的各种食材。
而两次败在徐扬手上的刘邦达,却只有莫名的愤懑与满腔的不服。
仅仅只过了数招,完全掌控全局的徐扬,已然飞身闪至刘邦达的左侧。
还没等刘邦达反应过来,徐扬的脚尖,已经迅速斜踹至刘邦达的膝关节内侧。
“嘭……”
重击之下,刘邦达的膝盖直接往下一弯,倒霉催的他,再次成为一名仆街。
眼见刘邦达以膝跪地,周围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不过这一次,欢呼的声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烈。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拉拉队的加油助威亦是同理。
第一次第二次,那些围观的家伙肯定得欢呼雀跃。
不管怎么着,那个叫刘邦达的家伙,可是来自于八大门派之一的飞仙阁。
徐扬能够把他打败,他们这些苍龙门的弟子,也是与有荣焉。
可是这样的胜利重复了三次,他们那种激动的心情,已经慢慢消散。
哪怕徐扬仅仅只用了几招,就再次把武功修为达到二流上品巅峰境的刘邦达,打趴在地。
只是在那些围观人群的眼里,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所以从他们嘴里发出的欢呼声,也变得稀落不少。
这种场面,他们已经快要看腻,哪还能保持之前的无限激情?
在苍龙门山门外的这处空地上,唯有跪在地上的刘邦达,眼睛里依然还闪烁着莫名的不服。
真要说来,第三次败在徐扬手上的刘邦达,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不服。
在接连的失败当中,其实刘邦达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徐扬的对手。
可当膝盖脆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是莫名涌上一股不服输的念头。
我虽然输了,但我就是不服。
可以说,这种不服输的性格,是他与生俱来的。
当然,这也同样是他那些同门讨厌他的最大理由。
输了就输了,还他娘的像鸭子一样嘴硬,别人又不是你爹,谁能这么一直惯你?
所以当刘邦达的嘴里再次喊出不服这两个字的时候,四周围观的那些家伙顿时发出一片嘘声。
你都已经接连输了三次,居然还好意思说不服?
大爷的,你还要点脸不?
没想成,面对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家伙,徐扬却来了兴趣。
哈哈,居然还被他遇上一个百折不挠的家伙。
成,我徐某人就是专治各种不服。
你要是还不服,那就继续打到服为止。
下一秒,徐扬再次朝那个不服输的家伙勾动手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一个满脸不服的家伙当沙包打,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嘭……”
几招过后,刘邦达毫无意外地再次倒地。
“我还是不服……”
“嘭……”
某个不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已经躺在七尺之外。
“我不……”
“嘭……”
某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从哪里爬起,就再次从哪里摔倒。
“我……”
“嘭……”
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凌空飞起。
这一幕,在苍龙门山门外那处站满人的空地上循环上演。
一个家伙,用几乎相同的机械式声调,在那喊着不服。
另一个家伙,则是用不同的打击手段,乐此不疲地对那个永不服输的家伙进行各种劝服。
四周围观的那些家伙,可是看得一阵牙酸。
一个敢喊,另一个敢打,似乎都不怕麻烦。
他娘的,这两个家伙,简直绝配!
事到如今,什么欢呼声,什么加油助威声,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叫刘邦达的家伙,都已经被徐扬揍趴了二十几回,真要一直不停欢呼,他们的嗓子眼早就已经冒烟。
要不是他们心里还惦记着回味居的那一餐,谁他娘还有心思呆在这里看这种超级无聊的场面?
当然,这些家伙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从中明白一个道理,打不过徐扬,就别他娘的死鸭子嘴硬。
因为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嘴再硬,都不可能比徐扬的拳头更硬!
当刘邦达第三十次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脚步早就已经变得踉踉跄跄。
浑手无比酸痛的他,随手捡起最初丢掉的那柄长剑。
他把剑当成拐杖,驻着休息了一会,这才提起丹田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内力,一往无前地朝徐扬扑去。
“我就是不服……”
喊完这话,都已经不知道自己为啥还要说不服的刘邦达,突然感觉到,某根紧绷了两年有余的心弦,在这一瞬间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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