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那些房屋静静矗立,黑洞洞的窗口里,也看不到亮光。
远处,哨卡那里情况依旧,来往的车辆有限,半天看不到一辆。
看守哨卡的武装人员抱着枪站在路拦附近,偶尔瞟一眼远处,有点懒散。
就连两辆架着机枪的皮卡上的家伙,也看不到紧张,手搭在机枪枪身,视线却飘向远处昏黄的地平线,似乎在寻找什么光景,缓解下枯燥。
无聊中,一辆皮卡从远处驶来,让无聊的家伙们有了点生气。
坐着的这会也站起身来,抱着枪,盯着匀速靠近的皮卡。
拉货的?
看着靠近的皮卡,所有人眼睛一亮。
蒙着的车斗不难猜测,这就是拉货物的,显然不是举家搬迁的,要是搬家的,会露出家居用品在外面,而不是包裹的这么严实。
帐篷外,一共十几人,这会都有了点精神,盯着靠近的皮卡,等待是不是肥羊到来。
机枪手也是一样,这会手也把住机枪,枪口指向开来的皮卡,只是没有打开锁销,但黑洞洞的枪口,同样让人望而生畏。
帐篷那,一只手掀开门帘看了眼,随之放下,没出来。
独自一人开车,外面十几个人呢,开车的人怎么敢撒野?
车稳稳靠近,距离还有五六十米。
就在车快要靠近路卡时,子弹尖啸声中,噗噗两声,两个机枪手几乎同时爆头,一股鲜红喷出,各自趴向面前的机枪。
路卡那里的人被突然传来的啸音惊到,纷纷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看到喷出的血雾还未飘散。
敌……
所有人眼睛一突,脑海里敌袭的念头翻转,还没来得及呼喊示警,一阵嗵嗵的渗人声音突然传进耳朵里。
不等有什么念头转动,身体就被巨大子弹撕碎,意识,随之陷入黑暗。
嗵嗵声中,那辆靠近的皮卡站住了,一个人打开车门,抱枪跳下车。
而车棚上,火舌喷涌,一枚枚巨大子弹飞向哨卡。
哨卡那里,路拦,车辆都被子弹打的碎屑乱飞,夹杂着被撕碎的身体碎块,在一蓬蓬炸开的血雾间穿行。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帐篷里的人大惊,纷纷拎着枪扑出帐篷。
可是,迎接他们的是一枚枚巨大的子弹,在嗵嗵的枪声里,帐篷快速被撕碎,一个个人影嘭嘭炸裂,血浆漫天飞舞,让黄昏变得一片血红。
短短数秒,激烈的枪声顿住,皮卡没有动,车门后的人也没动,枪口指着前方,似乎等待敌人做出反击。
短短数秒,哨卡一片狼藉。
所有车辆都被子弹梨了一遍,油箱倒是没有起火,只是车身一个个窟窿,看得到里面破碎的车饰,活人估计难了。
枪声消失,皮卡车斗蒙着的布下钻出一人,跟车下那人抱枪靠近狼藉一片的哨卡,随之提溜出两个受创,但还活着的家伙。
这俩拎枪靠近的不是别人,一个是大妈,一个是鬼少。
而远处几百米外正奔来的身影,自然是寒朗和蓝宝石了。
奇袭哨卡,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叫事。
这的哨卡警惕性太低,加上他们有重机枪,两个狙击手,搞定这里不是难事。
不到五分钟,那个完好的蜂巢喷出火舌,一枚枚火箭弹咻咻飞向远处,跟着轰轰爆炸,几百米外,一片尘土弥漫中,皮卡快速消失不见。
爆炸声不见得能被十公里外的小城市听到,但这里是定时查看的,不是人来,而是步话机,这里会定时汇报,或者查岗也可能。
不到二十分钟,天色彻底黑透的时候,一溜车灯开出城市。
小城市里,也紧张到武装分子全部抱枪,那些路上站岗的却没有动,依旧一撮一撮的,站在那里。
防御,并没有因为哨卡没有回应而松动,依旧保持原样。
一溜,十一辆皮卡大灯雪亮,疾驰扑向哨卡。
前后五辆皮卡架着机枪,一辆上还有跟哨卡那里一模一样的蜂巢。
武装人员全部围巾包头,抱着枪,坐在车斗里。
哨卡两次遇袭,他们怎么会不紧张?这是抢地盘还是别的什么动作,都需要紧急驰援。
他们有理由相信,那里三十几个人,还有一个蜂巢火箭弹,一辆破旧悍马,机枪就五挺,怎么也坚持到他们增援了吧。
不到十公里,疾驰的车辆用不多久就看到了哨卡。
车队慢慢停下,一个个武装人员在机枪的掩护下,下车,靠近哨卡。
全死了……
随着靠近,车灯下看不到一个活人,满眼的破碎,一地碎肉。
一组组的身影枪口不再指着哨卡,而是指向四外,不知道敌人走了没有,慢慢靠近哨卡,试图寻找被袭击的原因,或者说救治活口、
就在一组人靠近哨卡时,一团耀眼的亮光突然闪起。
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焰猛地炸开,那辆破旧的路虎腾空而起,碎屑四处乱飞在中,抛出一个个火团,飞向四外。
一股灰尘猛地膨胀,撕碎了靠近的身影,掀翻后面的人,呼吸间,就吞没了远处点的车辆。
靠前的车灯纷纷碎裂,灰尘翻滚中,光线瞬间昏暗。
只有远处的车灯依旧亮着,在飞起杂物噼啪敲打声中努力照射灰尘,试图撕开灰尘,照向远处。
但光柱连三十米都照不出去,稍远点就朦朦胧胧了。
所有人不是被冲击波掀翻,就是下意识趴下,耳朵嗡鸣,心下骇然。
这爆炸威力不小,不知道是敌人用炮轰的,还是留下了炸弹,专门等他们到来。
足足一分钟开外,远处的才在碎块不再掉落中抬起头,看向爆炸的位置。
灰尘弥漫中,这会才响起凄惨的嚎叫声。
伤者,在剧痛袭来里拼命呼救,能动的挣扎向后爬行,试图远离爆炸位置。
没受伤的,这会也摇摇晃晃,两眼虚影晃动,耳朵里嗡嗡炸响,分不清东南西北。
两分钟,后面没有受伤的人才壮着胆,慢慢靠近。
“救治伤者!”
一个公鸭嗓子大吼着,拎着手枪慢慢靠近爆炸区域。
救治,在这一刻才展开。
那些被震的七荤八素的人影,脚下虚浮,相互搀扶慢慢摸向灯光传来的方向。
在确认只是炸弹,救治彻底展开,但没有人靠近还在燃烧的区域,都尽快带离伤者。
受到剧烈震荡的,这会什么也干不了,都摇晃着返回之前的车,相互搀扶,爬进车斗。
就在救治中,轰的一声,不是很猛烈的爆炸里,一辆靠近火焰的皮卡起火爆炸,火焰在爆炸中再次窜起,让救助伤者的下意识后退躲避。
灰尘快速飘落,火光里,这一片已经可以看清时,那个公鸭嗓子掏出步话机,将这里的情况汇报,随之下令离去。
还有车辆没爆炸,在这恐怕除了被波及,没什么作用。
车辆很快返回城市,在进入城市后,一辆辆拉人的皮卡站住,只一溜溜低矮平顶房的区域前,停了下来。
车灯里,几十人抱着枪,盯着停下的皮卡,似乎在警戒。
“伤员送走,其他人返回住处!”
公鸭嗓子大吼着,站在抱枪人群前,盯着下车的人群。
车上,大多人受到震荡,但走路还是不耽误,只是有不少人还听不见,摇摇晃晃的不知所措,被抱枪的身影按住,也不挣扎。
能找到门的,都走向各自的房门。
这里,就跟一溜营房一样,一个门户四个人,慢慢的,都消失在门里。
公鸭嗓子挨个检查被按住的人,随之这些人被提溜着送到他们自己的房门前。
跟着,一组组荷枪实弹的身影,开始挨个门检查,确认这些人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折腾了半小时,营区才安静下来。
一个房间里,四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睡觉的位置,看着就很难受,显然还没有自震荡中醒转,
在公鸭嗓子带着人离去时,坐在里面的一个人慢慢站起,脚步轻盈,快速靠近门口的家伙,一掌下去,砍在那家伙的脖子上,让那个头晕脑中,视线不清的家伙连闷哼都无,身体就瘫软下去。
同时,另外俩人几步闪到门口,抱着ak静静倾听。
这哪里是武装分子,这竟然是寒朗还有大妈跟鬼少。
动手的是寒朗。他一把揪住晕了的那人,细细倾听,这才慢慢放下,抽出一根捆扎带,利索捆上那人两个大拇指,又将腿捆好,这才拿起他身边的破衣服,拿出里面的东西,扬手扔向大妈。
他们,是守在爆炸不远处,静静蛰伏,在看到一组人在眼前时,鬼少起爆了炸弹,三人快速干掉三个震迷糊的,三下两下脱掉衣裤,一人守着留下的活口,两人将尸体扔进火焰,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天换日,搀扶着迷糊,但意识还有的那人坐车,进房间,并将两把刀带了进来,至于枪,没办法携带了。
寒朗想起观察时那些人的熟稔,猜测是经常住在一起,有可能是四人一组住在一起的,才有这么默契。
在袭击了哨卡之,审问证实猜测后,制定了潜伏计划,没有风险的进入了城市。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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