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陀心里顿时揪了一下,看到这些新人模样的人来势汹汹,他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他之前还在想着是否要继续,担心热闹了新人里的高手出马,如今就这么快遇上了袭击。
既然要打,那就打吧!打灭了这帮人,自己几个就将这铲山脚下的田地、农民全部抢光杀光,满载而归!
阿罗陀心里发狠,跟自己的勇士们对了个眼色,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将腰间镝拿到手上,冲着张铭几人方向吹了一声。
一声急促让人不大舒服的鸣声响起,藩人勇士们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呼啦啦喊叫起来,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反身上马,勒马朝着张铭等人冲了过去。
张铭几个远远就看到了溪水旁的藩人,张铭心中也是暗喜,果然先前在田地间没有看错,藩人并未走远。当然,他们来此还是走了不少时间,望山跑死马,虽然在田边路上看着尘土不远,但实际上绝对距离其实不短。
张铭攥紧了腰间的佩刀,这把佩刀正是金祥瑞给他换的,上好的精钢,百炼成刀,形制上也是占尽优势,吹毛断发,金石可坼,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凶猛的兵器。
他的手臂微微鼓动,许久不曾全力运转开的真气在慢慢酝酿,驱马在几个侍从的最前方,双眼坚定,嘴角带笑。
两帮人扬起尘土,也不多说话,彼此之间就已经抱定了杀意,就在两方短兵相接之际,张铭瞅准了对方藩骑里看穿着年纪都像是主事者的一个家伙,直接猛然拔刀。
哗!一声如有实质的风声响起,张铭拔刀的一瞬间,一道让人难以察觉气劲围着以他为圆心的一个圆圈弧度猛然向外爆发而去,刷地一下,靠近他的几个侍从纷纷如同撞上气墙一般卡顿了一下。
不过这还只不过是余波而已,张铭主要气劲集中的方向却在前端,顿时在那个刹那,前方当头的几个藩骑就跌落下马,马匹亦是一下子被打落出去,翻滚在地上几圈,吃痛不已。
而为张铭注意的那个首领任务,也即是阿罗陀,则在张铭拔刀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机,当即横起了他的随身兵器狼牙棒护在胸前,只不过来不及提醒他的儿郎们了,总之受了点损失。
“呀!”张铭先声夺人,也不再多废话,抽出刀后当即拔刀上扬,狠狠向下劈落,如同计算好的一般,他与那阿罗陀相接的刹那,钢刀便落在了这藩人的头顶上,阿罗陀感知到威胁,自然用着最大的气劲勉励通过自己的陨铁狼牙棒,将张铭这一记硬接了下来,只不过接下的下一个刹那,就是胸中气血翻涌,全身气力顿去了一大半。
张铭看阿罗陀的模样,更是不屑,错马而过的下一个瞬间就是调转马头,同时手中刀花一抖,手臂间的真气负担更加重了一点,源源不断的力量从手臂间涌入手中、刀中,同时,武道经验如同历历在目一般,行空纵气刀剑双绝的功法也涌上心头。
刷刷刷,阿罗陀也调转马头勉强要再战,迎接他的却是张铭先一步而来密密麻麻密不透风的刀光,挑、刺、劈、砍,刀法在张铭的手里像是活了过来一般,一道锐利的细线也即是刀锋划过的痕迹在张铭手底下未来得及消失,下一道就来临。
阿罗陀仿佛置身于刀气纵横的海洋当中一般,虽然偶尔能够用多年厮杀的经验找到一点半点空隙,想要强行突破,给张铭一点苦头(张铭的刀剑双绝也才到粗通级别,没来得及提升,有所欠缺),但紧接下来还没等他付诸实施,就又陷入张铭下一波攻势。
显然,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利用张铭不小心暴露出来的一些技巧上的破绽。
此时阿罗陀心中已经满是后悔,早知道连在此休息也不应该——甚至早就该打道回府。
“去死吧!!”张铭一刀刀崩溃着阿罗陀的防御,终于找到空当,对方久守必失,他集中了自己的精气神,使出了那日跟洪兴堂一帮高手对战之时打出来的惊艳一击。
这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武道修养自行体悟出来的,但是因为未成体系,也算不成什么招式,只在精气神慢慢蓄积之后,依托着其他体系下的刀法才能够使用,但是威力却是不俗。
“崩!”一声巨响,张铭双眼放光,一刀砍下,就有一道肉眼可见的刀芒从自己的刀锋刃上喷薄而出,阿罗陀眨眼间意识到这招不可硬接,但他如今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想要躲避也实在没办法腾开身子,正是出于张铭所认出来的难堪境地。
无奈,阿罗陀仍然举起自己的狼牙棒,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气,生死之交爆发出自己最大的能量,如疾影般将陨铁狼牙棒最坚硬的部位朝向张铭来的刀。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张铭此刀比起那日初出的时候还要强上几分,岂是一般人硬接的下来的,就是那天那位防封出手也未必见得敢,更何况眼前这位只凭着马术、血气之勇和战阵的经验而战斗,连真气也未曾有来的藩人蛮子?
呲——
张铭一道砍下,刀芒透过了阿罗陀的狼牙棒,他的脑袋、身体,以及他胯下的马,然后消末不见,张铭的脸色也白了一分,轻轻将钢刀收入腰侧鞘中。
就在他收刀的时候,眼前阿罗陀的狼牙棒、他的身体并他胯下的马为一体,却慢慢地出现了一条裂痕,随后血迹自这条裂痕当中慢慢渗出,然后慢慢解体,分成两半。
张铭骑马傲视旁侧正与他带来的侍从短兵相接的藩人——场上的局势还有谁看不明白的?藩人的最强者,他们的首领已经败死,众多的藩人勇士们纷纷呼吸一促,没等张铭继续出手,就好几人被自己对面的侍从及时出手砍倒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