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血泊小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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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蒙,一定要赢,”周少天拿起小匕首,送到粗蒙的手中,“还差三块就赶上他们了,不能输给他们,快点割肉。”



    粗蒙接过小匕首,他抬起虚弱的眸子,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寒风刮着他布满伤口的身子,冰冷到刺进全身,乃至他的心脏,使他全身冷的发抖。



    随即,他将小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腹中,一块肉掉了下来,他整个身子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抽搐着,死亡渐渐朝他逼近,随即他缓缓的闭上双目。



    这时候,天空毛毛细雨往下洒落,而台子上再次响起了最后胜利的铜鼓声。



    片刻后,金黄衣裙女子,抬起手来,铜鼓声停止了。



    “最后一道题结束,我说过,胜出者可得到玄武血玉牌。”



    随即,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玄武形状的血玉牌,走向大米青峋轻狂的面前,目光扫过青峋与轻狂落在对面的大米身上。



    “恭喜几位胜出,明天拿着这块玄武血玉牌,来玄武山庄找我,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青峋眨了眨眼,一一介绍着,“我叫青峋,这个两位是大米哥哥和轻狂哥哥。”



    大米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金黄衣裙女子手中的玄武血玉牌,接着将它递到轻狂的手中,“轻狂哥,赶紧拿着。”



    楚轻狂接过玄武血玉牌,手指在上面轻轻婆娑,发出清脆的滋滋响。



    空中的毛毛雨将他们的发丝铺上了一层白雾,百姓们开始渐渐散去。



    就在金黄衣裙女子转身准备离去时,楚轻狂声音响起,“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停下脚步,她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轻狂他们,“小笼!”



    随即,她的目光憋了一眼,青花碗里的肉,吞了吞口水,接着继续迈步离去。



    百姓们纷纷离去,小笼与台子上另外八位彩虹姑娘也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细雨一直飞飞而下,这种毛毛细雨虽然不能立刻侵湿他们的衣服,但是时间一久便会润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裙。



    血腥味一直袭击人们的鼻子,楚轻狂手指搓了搓鼻子,仰望前方血泊里的粗蒙,叹了一口气。



    “为了这块玄武血玉牌,一场比试,却牺牲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幸好大米无碍,否则他会内疚一辈子,后悔伴一生。



    青峋难过望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变成血人的泊粗蒙,可恶的周少天,可恶的彻王,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他们逼死。



    还好,大米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失去了那么多肉,也是疼痛万分。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头顶,随即一声阴雷在空中低吼划过苍穹,青峋抬头望了望越来越翻滚的乌云,似是立刻便会大雨来临了。



    “轻狂哥哥,大雨就快来临,我们赶紧扶大米回茶楼让大夫瞧瞧。”



    轻狂将手中的玄武血玉牌,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贴身处,随即与青峋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伤痕累累昏昏沉沉的大米,渐渐的消失在街道。



    寒风狂然穿梭街道,发出呼呼的声音,粗鲁的撩起了人们的衣裙,使的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使得街道两旁枫树枯枝狂摆不止互相撞击……



    所有人的发丝上,都挂着一颗颗细小的白色珍珠,远远望去如同铺了一尘白霜。



    细雨越来越大,所有人已经离去,而彻王却一直站在原地,脸色淡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少天胆怯的走近彻王的身旁,小声的说道,“彻王,我们回去吧。”



    楚彻回过神来,细雨湿润了他俊俏的容颜,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拳头,他身为北越国高贵的彻王,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多是唾手可得。



    而这一次,这一次,玄武血玉牌却偏偏被楚轻狂几人赢去,这一次,他输得很彻底,叫他怎能甘心?!传出去他堂堂北越彻王颜面何在?!



    “彻王,大雨就快来临,我们回去吧,”周少天再一次提醒道。



    彻王眯了眯眼,手中的白折扇被雨点已然湿润,并且还染上了些许污尘,接着他将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迈步朝街道离去。



    周少天望了一眼泥土中的折扇,随即迈步立刻跟上彻王的身侧,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



    台前的泥地中,粗鲁血肉模糊,雨水洗净了他身上的污染血迹,手与腿上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漂泊街道,如同一条血沟,渐渐沉入泥土。



    新河茶楼,三楼偏僻的雅间里,大米躺在床上全身裹着棉布条,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连同木床也吱吱的发出响声。



    房间里除了中间摆放的桌椅,靠窗子旁边还有一个柜子,虽然简单而小,但是整齐干净暖和。



    青峋与楚轻两人站立在床上,难过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虽然青峋给大米输了很多灵力,护住他的心脉和体魄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大米的身上疼痛,颤抖的身子连同木床吱吱作响,却无法减轻丝毫。



    轻狂苦着脸,双目红润,泪珠被压在眼眶里。



    而青峋清澈的双眼,像个核桃,又红又肿,珍珠一颗颗的从她纯净的容颜滑落。



    床前,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粗布绣边裙坐在一旁坐在侧旁,手指搭在大米的手脉上。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摸了摸黑色的山羊胡须。



    “大夫,怎么样了?”轻狂立刻问道。



    “把他身上的捆绑的布条全部拆了!”



    “大夫,大米哥身上多是伤,拆了布条会不会影响到伤口,”青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迹,担忧的问道。



    大夫伸手剥开大米手臂上的布条,露出了鲜红的血痂,随即他站起身来,“你们是不是给他的伤口上过药?”



    “是涂了一些药粉!”青峋回道。



    桌下炭盆里的无烟木炭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暖暖的气息在房间里回荡。



    “难怪恢复的那么快,他的伤口已经在结痂,所以不能用这个布条捆绑,那个药粉可以继续使用。”随即大夫从腰间挎着的药箱里拿出一只药瓶,递到轻狂的面前,“这个是止痛药,今日开始每日服用一颗可减轻疼痛。我在给他开个生肌的药方,半月即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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