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丝特声音清脆:“这很像是吸血鬼,那些拥有异兽血脉的生物在渴求血液的时候和他很像,不过他明显是一个纯血人类怎么会有这种症状?”
伯恩和莎莉丝特的疑惑都没有得到解答,两分钟之后罗尔德的双眼开始慢慢恢复正常,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离开那幅油画,他从身上拿出一张白色手帕先是擦拭掉嘴角的口水让后再把已经被白色唾液涂满的油画擦拭干净,他做这一切都显得很熟练很自然,看起来他并没有发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会客厅二楼有两个偷偷观察的人。
罗尔德收拾好原本乱七八糟的现场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然后他狠狠看了一眼油画上的方片A,然后转身离开了会客厅,从头到尾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唯一发出过的声音只是之前抱着油画时发出过的像猫叫春似的声音。
伯恩和莎莉丝特目送罗尔德离开了会客厅,莎莉丝特摇摇头说:“他是赫蒂的侍者,看来赫蒂的眼光也就那样吧……”
伯恩皱着眉头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能:“如果这这种行为不是他的个人嗜好的话,倒是有可能是出于他手中的某件收藏品或者是某个特质的负面效果……”
“莎莉丝特,我们下去看看那幅油画。”伯恩觉得亲身去试试那幅巨大油画的特殊之处。
“以现在这种形态?”莎莉丝特问。
伯恩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以精神形态靠近那幅油画有两个好处,一是他之前就以人类肉体的角度看过那幅画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许现在换个形态会有不同的发现,二就是这种形态如果遇到危险还算比较安全,只需要耗费掉这一部分精神力就能全身而退。
莎莉丝特点点头说:“那你小心一点,我在上面看着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还能把你解救出来。”
告别莎莉丝特伯恩独自一人来到一楼的会客厅,金碧辉煌的会客厅中央就是那幅巨大的油画,他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油画,最终他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在他眼中这幅油画还是一幅普普通通的油画。
他抬头确定莎莉丝特还在二楼看着他,他轻轻抬起手然后放在了那张油画中的方片A上,一时间伯恩感觉到了异常,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把他的精神力向油画里吸去,哪怕是伯恩奋力反抗还是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形态要被这狂暴动吸力给撕扯碎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二楼飞掠而下,莎莉丝特也发现了异常她准备立刻出手把伯恩解救出来。伯恩感觉这股吸力很奇怪,虽然强大但是他没有从中感受到哪怕一点点恶意。
“这不是一个陷阱!”发自本能的伯恩做出了这个判断,他立刻回头轻轻摇头示意莎莉丝特暂时不要阻止现在的情况。
伯恩开始放松不去对抗这种吸引力,他感觉自己在这一瞬间离开了这个漂亮的会客厅,黄色的光晕在他眼前闪过,他眼前一花看到的场景发生了莫大的变化,会客厅还是那个会客厅不过四周的场景都弥漫起淡淡的黄色,仿佛油画一样的底色覆盖了他的视野。
他连忙回头想要看看莎莉丝特是不是还在他背后,不过不出预料他并没用看到那个冷冰冰的白衣女孩,他背后是一张宽大的木桌,木桌的四个方向各种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的造型和油画中一模一样,而且他们此时也正在打扑克牌。
“哦?很久没遇到新的囚徒了啊。”第一个开口道是坐在正对着伯恩方向的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绅士,他一边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伯恩一边继续打着手中的扑克牌。
这个中年绅士的话似乎引起了其它三人的注意,两个贵族妇人打扮的女人和那个穿着棕色马甲的年轻人一同把目光投向了伯恩。
“博迪斯,我看你是糊涂了吧?你看到样子像是囚徒?我看是那个家伙的学徒才对吧。”这句话是背对着伯恩的紫色晚礼服的女人说的,她身材丰腴面若桃花,一看就是那种久居深闺的贵妇人。
“100年的时间就让你变成傻子了?”另一个穿着蓝色宫装长裙的女人轻轻拍了一下被称为博迪斯的中年绅士,她胸口那片山峦随着她的动作瞬间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博迪斯似乎没有在意两个女人的调笑他还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伯恩语气嘲讽:“怎么?兰帕尔准备让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学徒当我们四个的典狱长?哈哈哈哈……他是这一百年都玩糊涂了?”
伯恩的目光上下大量这些人,特别是那个一直在洗牌切牌的高瘦男人,他穿着棕色的马甲,面无表情,他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伯恩还是记得他是那幅《作弊者》中的主角。
“几位,我并非兰帕尔先生的学徒。”伯恩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而且目前看来这些自称囚徒的人绝对不简单,“我是意外进入此处的,而且我想告诉各位兰帕尔先生已经于三年前离世了!”
伯恩的话让这个房间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博迪斯到嘴边的话被生生憋了回去,两个女人也是微微张嘴表情讶异,唯有那个高瘦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伯恩一眼前,手中的切牌动作加快了几分。
“你说真的?”博迪斯不可置信的说。
“千真万确,我会意外进入这里也是因为前来寻找兰帕尔先生的遗产。”伯恩表情诚恳。
“兰帕尔死了?”
“兰帕尔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
“谁能杀死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死!”
“你在欺骗我,你想干什么?”
伯恩的话说完之后那个丰腴紫衣女人突然回过头,漂亮的脸庞上满是震惊和愤怒,她开始狂躁的抓着前的木桌,她灰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疯狂的意味。
“安娜!”博迪斯皱眉开始呼喊紫衣女人的名字。
但是他的这种行为似乎没有什么收获,这个紫衣女人越来越狂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坐在椅子上不能行动分毫。
“安娜·南斯特!停止你毫无意义的动作!你清楚这里是哪里!”博迪斯大吼。
这一次博迪斯到声音似乎起到了作用,这个紫衣女人开始冷静了下来,但是她还是用那种择人而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伯恩。
伯恩没有去理会她的目光,此刻他的心中大体对这四个人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
“女巫安娜·南斯特,曾经是女巫派对创始人之一,她擅长强化魔法,并且由于某次失败的魔法实验她的性格变得狂躁且难以控制,因为这种性格她不止一次试图纠结女巫攻击兰帕尔先生,不过最终她在一次孤身一人和兰帕尔先生的战斗中失去行踪,女巫派认为她失败之后已经隐居潜修,而男巫派却认为这个不自量力的女巫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以上这些文字是《女巫简史》对这个名叫安娜·南斯特点女巫描述,伯恩现在开始庆幸自己接受了罗尔德的交易了,藏书室中的书籍对他现在的行动有了巨大的帮助。根据书上的内容和这几个的话伯恩已经大致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片油画空间应该就是兰帕尔先生的牢狱,用来关押安娜·南斯特这种人。
博迪斯表情严肃问伯恩:“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除非你告诉我兰帕尔死在谁都手上!”
伯恩在明白这四个人的处境之后自然不用那么谨慎的对待这四个人,他笑着抬头说:“很抱歉,我没有这个任何理由告诉你们这件件事吧?各位囚犯……”
伯恩眼神晦涩的看了一眼博迪斯,博迪斯也是人精他瞬间明白了伯恩的意思,他是个聪明人从伯恩的一个眼神中就明白了对方已经了解到自己的现状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心头,一个传奇战士却要在这里扮演一个愚蠢的赌客,而且这扮演已经持续了100年,而现在还要被一个学徒压榨。
100多年的时光让他这个脾气暴躁古怪的传奇战士变成了一个脾气温和的绅士,100多年的时光让安娜这个最极端的女巫派传奇女巫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兰帕尔崇拜者,时光的力量真的很可怕,哪怕是传奇女巫和传奇战士在时光面前都像是一团橡皮随意搓扁揉圆。
“你想要什么?”说这句话的不是博迪斯,而是一直站立着洗牌切牌的高瘦男人。
“我叫埃辛尔,她叫维娜。”高瘦男人指着那位蓝色裙子的女人,“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是谁,也知道一些我们的故事,我们可以用一件你需要的东西换取的消息。”
高瘦男人看着伯恩,他双瞳异色,看起来有些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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