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楼台到了李府的时候,天正蒙蒙亮。
下了马车,李楼台径直朝着李府正门走去,有侍卫要为李楼台开门,李楼台却直接将侍卫狠狠推开。
谁都能感觉得到,李楼台此时此刻的滔天怒意。
一脚重重地踏在李府的正门之上,一声巨响传出,李府的正门竟然被他这个李家家主亲自破开,也不怕引起李家暗子的误会。愤怒到了极点的李楼台哪儿有心情管这么多?
一步踏入李府,李楼台便沉声吼道:
“那两个狗贱人在哪儿!”
……
李府之中布局好的李家暗子本以为,李府正门被破,是有人擅闯李府,正准备活捉来人,可是一看到破门的人是李楼台,十多个李府暗子吓得当即就跪在地上。
毕竟,苦难几人跑了这件事,虽然主要是秋梅兰桂二人所作所为,但是他们李家暗子也有责任。
十多个跪在地上的李家暗子大气都不敢出,空气中,能听到吞口水的声。
看见李楼台的脸色愈发阴沉,跪在地上的众人之中,有一个蒙面的暗子颤声道:
“禀报家主,他们在…在主院里。”
李楼台目光投向这名暗子,两步走出,对着这名暗子的脸就是重重一脚,直接就把这名暗子踹飞了出去。
看着连滚带爬又爬起来的暗子,李楼台吼道:
“连几个十几岁的小杂种都看不住,就是养条狗都比你们这些废物有用!”
跪在地上的十几人不敢有丝毫言语,双腿发抖不止,连怨恨都不敢有。
李楼台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
主院里,石亭下。
秋梅和兰桂二人被捆住双手,姐妹二人正坐在石亭下的台阶上,二人四步之外,有四个蒙面的李家暗子。
秋梅兰桂除了双手被捆住之外,脸上身上毫发无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亭子下。
李君玉做事从来就不狠。
哪怕是面对放走了李家最重要棋子的秋梅兰桂,李君玉也只是让人捆住了她们的双手,既没有打,也没有骂。
可是。
李楼台不一样。
……
冲进李府的李楼台,看见姐妹二人的一瞬间,额头上就青筋暴起,李楼台冷着脸,步子很快,朝着姐妹二人走去。
李楼台到了姐妹二人身前,一句话也没说,抬手对着秋梅和兰桂的脸就是重重地一巴掌。
姐妹二人嘴角溢出血迹。
并不说话。
李楼台抬起一脚,重重地踢在秋梅的小腹上,直接将秋梅踢飞撞到亭子的柱子上。
秋梅捂着肚子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痛到撕心裂肺的她却一声不发。
她不想兰桂哭。
回过头的看自己姐姐痛苦不堪的兰桂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李楼台抓住头发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兰桂的头重重地被按在地上,鼻子里溢出血来。
可是她同样一声不发。
她不想秋梅哭。
死死揪住兰桂头发的李楼台咬着牙问道:
“贱人,那几个小杂种现在在哪儿?”
……
兰桂不说话。
……
“哼,不说话。”
“是吧?”
李楼台沉着脸,走到了秋梅面前。
突然伸手提着秋梅的头发,将秋梅的头提到离地面三尺高,猛然重重按下。
兰桂终于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绝望而凄厉。
李楼台又是抓着秋梅的头,再度提起,又是蓦然重重按下。
兰桂痛彻骨髓的哭声里,李楼台第三次将秋梅的头撞在地上。
鲜血从秋梅那黑得发亮的头发里一丝丝溢出。
在李楼台准备第四次将秋梅的头砸在地上的时候,兰桂终于忍不住。嘶吼着喊出三个字:
“白马道!”
在李楼台得意的目光里,哭得已经没了人样的兰桂无力的重复着:“白马道…白马道…”“他们走的是白马道…”
……
……
李楼台带着人出了城,朝着白马道疾驰而去。
李府里,兰桂哭着喊着,乞求着。
倒在血泊里的秋梅早就无法动弹,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再有了。
在半昏半醒中,秋梅只能听到兰桂可怜地乞求着,“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姐姐好不好。”…“求求你们了…”
……
秋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闭上眼睛之前,秋梅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公子他啊……才没去白马道...”
……
……
一直没有踏进主院的李尘就这么双手插在袖中,坐在马车上。李楼台带着人出了城直奔白马道之后,老人也未曾移动。
抬起头,老人李尘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云,自言自语道:
“君玉年纪还小,做事粗糙急切,我倒是可以理解。你堂堂李家家主,怎么做事情也这么有头没脑?”
“你就没想过这两个小丫头是打算豁出去性命来骗你?”
……
“唉…”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这两个小丫头连命都不打算要了,就算是骗我们,我们也不能怎么样。”
“只不过……”
“莫非你们两个小丫头真的以为,我们李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们?”
……
……
扶桑城这天,不见太阳。
扶桑城这天,李尘命人,将兰桂和秋梅二人,用马车拖行,绕了大半个城。
城里的人,只看见那马车跑过的地方,鲜血淋漓。
自李府到李家出城城门,李尘就这样拖着生不如死的姐妹俩。
城门下。
李尘大手一挥,苍老的眼里带着一抹残酷的笑意,吩咐李家侍卫,将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姐妹二人。
悬于城门口。
李尘并未打算就这么吊死二人来一个杀鸡儆猴,而是吊着姐妹二人的手腕,不让她们就这么死去。
李尘知道,要找回那枚棋子,除了李家竭尽全力的去追他们四人以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那枚棋子自己回来。
哪怕希望很渺茫,李尘也要试一试。
……
冷风刺骨,冰雨寒人。
扶桑城李家的辖下城门上,用粗麻绳吊着两个人。
麻绳紧紧地勒住姐妹二人的手腕,有血迹从手腕处渗出。姐妹二人浑身上下,都在滴血。
双手被吊着地姐妹二人,就算是在这个时候。
也没有一丝归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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