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也爱旧物,亏得人生端正走姿有风,才没有让人误以为是什么贱家公子。
四方街上,碰上赵知神似游离的走着。
“既明,久未相见,待去何处?”赵知换了手撑伞,怕伞尖滴雨到张显文身上。
近看眼里清明如常,张显文稍有心安。西棋弯身作礼向张显文。
“才回中都,就是随处走走。你还是一个人,不回阁坐坐?”虽然赵知眉目粲笑,张显文隐能觉出无力之感。
他自己也可算半个局中人,出来的方向如果不记错,当是刑部。
“怕是军书府里等急。”张显文轻轻松松一孑身,做什么都要自由爽快的多。
赵知浅笑走在前面,张显文只好跟着。西棋自觉的进了叉路回府告知尤凭,特别是近日,尤凭看赵知紧得很。
坐上隔间,也不关伞,扔在一旁晾着。菜饭简单上桌,点了青梅冷酒两壶。张显文看那酒壶,已有所感。
“既明,你我几年重见,不如再上两壶。”听得懂张显文在拐弯劝自己,也或许是他也真的想喝个不醉不归。
赵知先请张显文,动手吃饭后赵知未着一语。张显文只能安静陪着他吃净菜食,这桌上总也有两只鸡鸭了吧。
“我真是多久之前才这么痛快吃过东西。”张显文半路想倒茶过去,被赵知截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喝起来。
“虽是不该阻挡,但你这样让人担心。路边邀宴之情,当不得你敞心以向吗?”
赵知头枕在臂上,背有微动。张显文懊悔自己话说重了,能临难想起的人必是至友。
“你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若是有急事,独留我也可。”子时快至,家中也没有等归人,张显文是无所谓。
赵知抬头的时候,脸上干净,眼眶微红而已,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泪流多了。
“陪你至鸡鸣之时都无谓,我虽能猜出一二,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你愿说我等着听。”赵知摸了发冠,簪子早上就不见了。
“我以为你劝我回去,怕尤凭好等。”本来要出口的就是这句,脱口之前张显文改了话语。赵知和他坐到现在,就是逃避,他怎么忍心知道还说破。
“自然有人着急,我也着急你啊,可惜开解之词我未有储备。”说的好笑,手笔百万字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赵知又趴回桌子上。
“问你一事,红林会是何地方?”赵任精神不济还记得提醒赵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原来今日躲着尤凭是这个原因。
“弃人之所。”这回答赵知很是不满,张显文观他神色还算好才继续。
“如你之人,百中有一。早前天家出过逼宫记,举着凭何两性之人不能坐高位的旗。
有一半之势站位明显,威胁影响天家权威和国家安定。
又事定后有鉴天道士谣言妖物现世但已除,而且从来阴阳才是大道。
红林会便是收留看管成了人家的如你这般的人。”
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两性亦可科举,亦可娶妻,都是国家明文规定。
但是红林会还一直存在着,时不时还是有人被送进去。
不知道天家是忘记了,还是不在意,总之红林会被百姓遗忘了还存在着是很奇怪不符常理的。
“有何不好?”赵知已经晕头,喝口清茶提神。
“十年不得出,岂有人道!”红林会就是个被时间遗忘的地方,时不时会被人想起。
传说还是让人唏嘘,但是人都早故了,妖孽何在?赵知嘟囔着眼睑合上睡着了,该是被酒精催眠了。
张显文打算叫人来烦请通知尤凭来带走人,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