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为了不输的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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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婳看着得意洋洋的柳月眉,没吭声。



    这样的沉默,倒是让柳月眉更加得意了几分。



    她冷笑着看着陆婳,道:“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



    “我是柳家女,紫霄仙君柳鹤乃是我亲哥哥,我娘亲和寒哥哥的母亲是手帕交。我从小在封家长大,与寒哥哥青梅竹马,我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全天下皆知。就算他心里没有我,也不能改变这一点。但是你,一个低jiàn)的侍女,仗着寒哥哥一时宠就嚣张,等到将来寒哥哥对你宠不在,你就会立马被打回原形,到时候你还是个什么也不是的jiàn)婢。”



    柳月眉越说越解气,冷冷的道:“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婳沉默良久,直到此刻才突然轻笑了一声,道:“如果是他念着的那个人还没死呢?你还能这么得意吗?”



    柳月眉一愣,随后咬牙道:“不可能!她跳入忘川井,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就算是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回来。幽冥找了几千年都没寻到,寒哥哥有怎么可能等到?”



    陆婳没吭声,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点,道:“你怕她,怕一个在你嘴里已经死去的人。”



    那一瞬间,柳月眉的脸色极其的精彩。



    她嘴唇开合,半晌之后还是没能挤出一个字来。



    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道:“是又如何?反正她已经死了!但是,你还活着!我不能那拿她怎么样,但是我却能随时捏死你。”



    陆婳脸上笑容不变,淡淡道:“是吗?那我拭目以待,看你要怎么捏死我。”



    柳月眉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道:“你最好现在离开,我还可以不追究。否则将来等我入主玄阳府邸,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陆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地上的碎片。



    “师傅给我的药……”陆婳眯着眼,脸上有些心疼。



    师傅以前给她的药,用完之后瓶子她都留着呢。结果这瓶药刚到手上没一会儿,还没焐呢,便被柳月眉给摔了个粉碎。



    “干啥呢?”梦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盯着她地上,问:“地上有啥?有金子?”



    陆婳没回头,悠悠的道:“比金子贵重多了。”



    梦梦挑眉,“什么玩意儿?”



    “玄阳仙君给的伤药。”陆婳终于舍得偏头看她,道:“你说,珍贵不珍贵?”



    梦梦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那药是给你的?”



    陆婳:“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你的?”



    梦梦道:“你受伤了?他为什么要给你伤药?”



    陆婳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说:“看到了吧?都红了,他捏的。”



    梦梦:“……”



    她沉默片刻,然后用一种莫名的语气问:“就因为你下巴上那点点基本上快要看不出来的红印,他还特意给了你一瓶伤药?”



    陆婳瞪眼,异常严肃的道:“什么叫快要看不出来的红印?这都有点肿了,很疼好吗!”



    梦梦:“……呵呵。”



    她上下打量陆婳一眼,幽幽的道:“看来传闻果然有误。”



    陆婳:“什么传闻?”



    “那些有关于玄阳仙君的传闻啊。”梦梦绘声绘色的开始数:“什么不近人啊,晴不定啊,暴戾无比啊,冷若冰霜啊……”



    数了好一会儿,没一个好词。



    到最后,梦梦一偏头,看着陆婳,道:“但是,这位玄阳仙君明显是个心人啊,体贴入微啊。看看,你这点小伤,还特意给了伤药呢。”



    她动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的药香味儿,道:“闻着这味儿,这药该是很贵吧?”



    陆婳:“……贵不贵不知道,反正柳月眉想要没要着。”



    梦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闪动着八卦之魂,“那她是不是要气死了?”



    陆婳指了指地上的那药,说:“你看看这药瓶的下场,你说她生气不生气?”



    梦梦一愣,然后仰头笑了起来。



    边笑边道:“可惜可惜,我竟是错过了那等精彩的场面,想来那玄仙子的脸色一定非常的好看,真是可惜……”



    她揉了揉眼角,对陆婳说:“你要不要捧着这一地碎片去仙君那里哭诉哭诉?”



    陆婳翻白眼,“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在外边儿受了欺负还得回家找师傅哭。



    梦梦笑着看她,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陆婳:“哭多了只会让人生厌。”



    她站起往自己屋子走,顺口问:“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后院不是早该打扫完了?”



    梦梦跟在她后,随口道:“无聊,出去转了转。”



    陆婳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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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陆婳便又被兰芙从后院调去了前院,贴伺候封寒。



    其实封寒很好伺候,从来不随意指使人,只需要给他随时续茶,其他时间安静的守着就好了。



    此时,封寒便坐在桌上,拿起棋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陆婳就站在一边,眼睛不停的往棋盘上扫。



    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



    封寒落子的手一顿,抬头朝着陆婳看了过来。



    陆婳连忙站直,眼神看向窗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封寒唇角微勾,笑意不明显,却是实实在在的笑了。



    他轻咳一声,对陆婳招招手,说:“你过来,陪我下棋。”



    陆婳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后道:“可以吗?”



    封寒:“可以。”



    于是,陆婳毫不客气的在封寒的对面坐下了。



    她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黑子优势明显。



    于是,丝毫不客气的抢过黑子,吧嗒落下一子。



    封寒:“……你以为你挑黑子就能赢我了?”



    陆婳特别坦然的说:“我就没想过要赢你。”



    陪师傅下了那么多年的棋,她已经彻底认输了。以前还想着要勤学苦练将来把师傅按在地上摩擦,后来输的越来越多,她就再也没有那个想法了。



    封寒挑了挑眉,指了指黑子,问:“那你抢着要黑子还有什么意义?”



    陆婳抬头看封寒,那眼神有点幽怨。



    “我是为了不输的太难看。”陆婳幽幽的说,委委屈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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