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个怀抱太暖,鼻尖的兰香太沁人心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封寒抱着人走进观星楼,左睿正站在楼梯口,一眼扫见封寒怀里的陆婳,吓得脸色一变,张口便要问。
“嘘!”封寒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左睿一顿,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路跟着他师傅上了完便挥挥手赶人,道:“赶紧练剑去,别来烦我。”
说罢,手一挥,直接进了陆婳睡觉的那个房间。
左睿看看那道消失的门,又看看手上的剑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什么叫随意鼓捣?你随意鼓捣了一下就弄出一本剑谱?你再随意鼓捣下,你是不是要上天了啊?
左睿低头翻翻手里的剑谱,嘀咕半晌,还是蹬蹬的跑下楼拿了树枝开始照着上剑谱像模像样的练了起来。
后来有一天母后来看他,问他这剑法叫什么,左睿随口道:“随意鼓捣的,叫什么随意。”
谁知道他母后理解岔了,以为这剑法名为随意,还跟他说:“国师大人果真是高人,剑法都这么有意境。”
左睿:“……”
他想了想,还是没解释,不想打破母后心中国师大人美好的形象。
于是,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便传了开去,这剑法后来也就真的被定名随意。
不过,这是后话。此刻的左睿正拿着一根枯枝挥汗如雨,勉强能看出一些剑招,大体上还是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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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房间,封寒侧坐在头,直勾勾的盯着榻上的人。
这人儿紧闭着眼睛,许是太累,呼吸有些粗重,呼噜噜的像个小猫。
封寒看着,便像是有一双猫爪子正在挠着他的心,痒痒的。
视线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最后落在陆婳的唇上。
她唇形饱满,此刻红唇微涨,水润润的,看着很是可口。
不可避免的,便想起了那一这人醉酒之后的那一个毫无理智的亲吻。
这人的味道,很是可口……
封寒喉咙动了动,转头喝了一大口茶。
他看着这人,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这人在军营待了那么长时间,上并不干净,味道也并不好。
但是,今在看到她差点被人扔东西的时候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将人抱了起来,这一抱,便再也舍不得松手。
不管她多脏,他都愿意她靠近,甚至愿意拥抱,更甚至,愿意让她就这样躺在自己的上。
封寒想了许久,最后归咎于他是个好师傅,疼徒儿也是应该。
他完全没有想过,他还有个徒儿,子过得非常的艰难。
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睡觉也不嫌烦,好像什么美不胜收的风景一般,舍不得挪眼。
直到上的人睫毛忽闪忽闪,眼看着是要醒了。
封寒双眼一闭,呼吸瞬间平缓下来。
果然,上的人不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
先是像上次那样懵了一会儿,随之整个人便一跃而起,第一时间便去看榻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痕迹。
不出所望,枕边又是湿乎乎的一片。
陆婳抬手捂脸,生无可恋的道:“你到底是有多困……”
两次都把口水流在师傅的榻上,当真是怎么想怎么丢人。
深吸一口气,一抬眼,便看到了坐在头撑着下巴的封寒。
本是应该意外的,但是陆婳的心里却突然间冒出一种‘理当如此’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应该用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陆婳缓缓的凑近封寒,像上次一样,伸出手摸了摸封寒长长的睫毛,然后笑着缩回了手。
这一次,她的手停留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一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