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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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魔修开战?现今怎么可能会是好时机!”祝言惊讶于林娉婷的淡漠,此时几乎是带着恼意。

    “怎么不可能?前两日褚尤和魔君那头出了点矛盾,各自损伤了不少人。”林娉婷端起茶盏,一点儿也没觉得这计划哪里不好,“我们这时候偷袭魔修,自然是能落着好。更何况,现今情况下,无论是妖修还是我们,抑或是魔修,都没有人想着太平盛世的,都是各自积蓄力量,只待蓄势而发。”

    “就算如此,至少也养精蓄锐五百年才可再开战!之前的那一场已经让我们伤亡惨重,连景云师姐那等修为高深之人都失去了!现如今时机不对,再开战只会让更多人去送死!”祝言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蹦着。

    “就因为你会这样想,所以我才觉得此刻才是好时机。”林娉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褚尤和逐月若是都如你所想,自然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来此一场偷袭。再说了,这偷袭虽是不好听,但我们可以打着为妖修讨回公道的名头啊?这样,褚尤那边不敢动,逐月那边也只能硬抗。何乐而不为呢?难不成你真要等咱们三方全部都养精蓄锐好了,再大动干戈?那时才会是真的生灵涂炭吧?”

    “那人选怎么办?现下大悲宫人才虽多,却不足以抗衡魔修。再说,皇术的事情还未解决,封印现在略有松动,你又让大家去对抗魔修?到时又该由谁来重新加固封印?”祝言“啪”地把茶盏砸到桌子上。

    我也不是头一次见着两人吵架了,但能吵成现在这样,也真是难得。

    “你以为我们就算不打,就有人能加固皇术吗?”林娉婷气笑,“这皇术得需要怎样修为的人才能加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我俩人加在一起,再加个半吊子的祝洲和朝阳,也不够!倘若我们开战,再多引进人才,这才能捞着个大概差不多的人选。否则咱们就算一整个大悲宫的人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把这皇术封印加固起来!”

    祝言气得亦是起身,本想再吵几句,却被身后的祝洲拽了拽。

    祝洲:“哥,稍安勿躁。”

    祝言和林娉婷这才大约觉着自己有些失言了,均是坐下,虽然面上依旧是气鼓鼓的样子,总归再没出什么恶言。

    我刚刚可真是被吓得呼吸都窒了窒,此刻再看两人,虽然都在喝茶,但也能感受到其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都横眉竖眼的,好可怕。

    我埋着头,手指轻轻在杯沿上捻来捻去,只想假装自己不存在。

    “好了。今日之争也就到此结束吧,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但你们可得极好了,出了这屋子,今日争论之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林娉婷深深地看我一眼,我连忙跟着点头。

    “今晚咱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此时,再议。”祝言又补了这么一句,我暗自吐舌:明日?明日不也是得来看你俩吵架么?

    而后也不知是想到了同一点还是怎么,我与祝洲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无奈。

    ……

    待到回房,我这心惊肉跳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一些。

    再看外头,天色已全黑了。

    “宫主,您看起来好累。”喜鹊总是这大悲宫里最心疼我的人,“拿这帕子擦擦脸吧。”

    我接过这沾了些许热水的帕子,覆在面上,这才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得多了。

    “祝言和林娉婷两人是什么关系?”

    喜鹊被我问愣了愣:“宫主大约误解了,这两人不是那种关系。”

    废话,我自然知晓。

    “当然,祝言待你的情感,我还是能稍稍感知一二。”但我又觉得有点奇怪,“那你就不担心么?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是眼盲,这俩人虽然平常水火不容的,但毕竟天天在一起共事,你就不担心他们……”

    喜鹊面上一抹红晕飞过:“不,林娉婷大人是有心仪之人的。”

    我的天?惊天绯闻啊?我怎么之前都不知道?

    但我也知道,此时若是表现得太过浮夸,指不定喜鹊就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于是我故作淡定地轻哼:“是吗?那人是谁,你可知晓?”

    喜鹊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这名字她究竟能不能说出口。

    但最终,她还是轻轻开了口:“景山。”

    “嗯?姓景?”我敏锐地抓到了关键点,“跟景云师姐是什么关系?”

    喜鹊叹了口气:“是她的哥哥。”

    原来如此,可我又有些止不住地好奇:“那怎么从未见过这人?也没人跟我提起过?难不成不是大悲宫的?”

    喜鹊摇了摇头,给我拿下了已经不太温热的帕子,又给我重新递了一块微热的帕子过来:“景山已经去世多年了,是死在了朝辰与魔君大战的那阵子,这也是为何她一直再未有双修伴侣的原因。”

    难怪。

    但,我心中某些不详的感觉在蔓延。

    林娉婷喜欢的人是景云的哥哥,而后这人死了,还正好和魔修那边沾了点关联。

    所以,林娉婷该不会是……

    “朝阳宫主睡了么?”祝洲大约是看我的院子内灯还亮着,便过来敲门询问着。

    “没有,你进来吧。”我先回答了,而后又让喜鹊去开门,示意她开门后便出去,留我跟祝洲两人即可。

    待他进来,也没跟我客气,径直往我桌边一坐:“明日你打算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我明知故问,心下却急速思索起来。

    “自然是今日他俩的分歧啊!”他有些气恼地睨我一眼,“你可别揣着明白当糊涂,这俩人今天吵得那么凶,你是怎么想的?现下若是站错了边,只怕会引起很大的变故。”

    我自然懂他的意思。

    总共开会的不过四人。

    连大悲宫之前的旧人也没参加,也就是说,这个争论,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都只能烂在我们的肚子里。

    垂眸思忖良久,祝洲也和我一样默然没有出声。

    这个问题,明日便知晓答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