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那些好事的病人议论道:
“五万块钱有点多啊”
“多什么多,要是把你炸伤了,你会觉得多吗?”
“年轻人不懂得尊老爱幼就应该多赔!吸取教训!”
丁保安的儿子凶狠得说道:“光头!你都听到了,把我的父亲炸伤,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身上带卡没有,我可以现在陪你去取!”
“你们是在勒索我!”曹藏盯着丁保安的儿子说道,这些人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底线。
“勒索你?你有胆子再说一遍看看!”丁保安的儿子左手抓着曹藏的衣领,右手抡起拳来。
曹藏陡然用力,挥着胳膊,一下打开了丁保安儿子的手:“我生气了!真的!”
“你生气又怎样!”丁保安的儿子依旧握着拳道。
曹藏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关上了病房的门,并反锁了住。
“你要干嘛!”丁保安的媳妇有些慌张道。
“我说过,我生气了!”曹藏从荷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弹出刀刃来。
“哎呀——”病房里那些好事的病人见曹藏掏出水果刀,害怕的叫出声来,纷纷下了床往后退,劝道:
“小伙子别激动”
“赶紧把刀收起来”
“哎呦!我们赶紧报警吧,这刀吓的我心脏病又要发啦——”
曹藏不由分说,冲上前去,用手臂一把挽住丁保安儿子的脖子,用刀尖顶在颈动脉处:“别乱动,我怕手滑……一下割了你的血管,到时候那血就会像喷泉一样涌出来,等你身上的血流失3分之1后你就会开始昏迷,流失完4分之3后你就会死,整个过程只需要11分钟,你别说是在医院,你就算是在华佗的病床上都别想活下去!”
“别——你别乱来”丁保安的儿子吓得浑身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丁保安看到自己的儿子陷入生命危险,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劲有力得警告曹藏道:“杀人偿命,你掂量着点!”
“那我告诉你!”曹藏笑着说道,“你不是说我是神经病吗!我还真是,医院开的证明有一堆,法律里好像会对神经病网开一面吧,杀人没死刑吧!我有点不确定,要不……我今天就插死你们三个试试?”
“兄弟——你冷静——你冷静!”丁保安的儿子求饶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曹藏心里不平衡道,“我好心就你父亲,不报答我就算了,还反咬一口让我陪五万块钱!我告诉你们,我最讨厌别人勒索我!”
丁保安与曹藏也共事了两天,知道他不是危言耸听,也相信着他手上应该有医院开的证明,从曹藏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得出来他脑子确实不正常,就拿穿衣来说,九月天是正热的时候,穿着一件黑大衣,长西裤,也不怕憋中暑。
“钱我不要了,你放了我儿子!”丁保安也害怕,毕竟他一脉单传。
曹藏掏出手机,按了录音键危险道:“再说一遍!说实话!否者我现在就把你儿子给割了!”
丁保安叹了口气,虽然丢人,但是为保儿子的命,只能无奈道“我确实是讹你,主治医生诊断说,我后脑勺只是皮外伤,没事!”
他儿子一听,急道:“爸!是真的吗?”
“嗯”丁保安点了点头。
“爸!你怎么能这样啊!”
丁保安哀怨道:“怎么啦!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电视上那些老人能碰瓷,我咋就不行!”
“胡闹!”
曹藏收起手机,放下水果刀,用力的把丁保安的儿子向前一推道:“大家都听到了,我是冤枉的”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早害怕得缩在一团,他们脸色铁青,一脸恐惧得望着曹藏不敢说话。
“咚咚咚——”
“咚咚咚——”病房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里面在干什么!开门!快开门!”
曹藏收好水果刀,拧开了倒栓。
门开了,值班医生、护士、保安全都冲了进来。
医生看到病房里一团糟,问道:“怎么回事?”
病房里的人望了一眼曹藏,没人敢开口。
曹藏用食指抠了抠光头道:“没事,出了点误会”
“误会?”
“对!误会”
“什么误会?”
“你没有必要知道的误会”曹藏哈哈一笑,拿起地上放着的黑箱子和百合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病房里没出事,值班医生算是舒了一口气,病人要紧,懒得去管曹藏,招呼着护士们赶紧扶病人上床,检查各项指数。
曹藏快步匆匆得走到住院楼一楼出口,这时一直等待着他的李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想拦住曹藏道:“等等!”
曹藏警觉道:“怎么?你也想勒索我?”
“不”李想伸出手来,“我是想谢谢你”
曹藏一愣,放下黑箱子与李想握了握手。
李想露出笑容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飞碟,尼斯湖是否有水怪,说真的我都相信,但是我就没相信过你,抱歉,我还向你竖起了中指!”
曹藏松开了手提起地上的箱子道:“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相信一个人很难,被一个人相信更难!他人相不相信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自己”
“大师!”李想欲言又止道。
“怎么?”曹藏好奇的问道,“不说,我走了”
“其实……其实西厂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李想鼓起勇气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管它有多复杂已经不关我的事,该收服的污秽我已经收服”其实曹藏也发现西厂有许多事情匪夷所思,比如老宿舍楼的两道铁门,开锁的钥匙一把在自己身上,其余的在厂长身上,没有钥匙,门居然开了,是谁开的门放李想进去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任务已经完成,曹藏没有必要在蹚浑水。
“其实她挺可怜的,她并不想做坏事”李想摇着头说道。
“你说的是附你身的女鬼?”
“嗯!”
“你怎么替她说话?”
“她附在我身上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记忆!”
“什么记忆?”
李想突然抱着头,呲牙咧嘴的很是痛苦:“我一想起这些记忆,我就头痛欲裂!”
曹藏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拍了拍李想的肩膀道:“我赶时间,你慢慢想,可以加我微信‘光头小卖铺’,想出来了就微我!”说完,大步流星得走出了住院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