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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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书友160219180242876“的打赏,本书的第一个盟主,看来明天要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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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攻占敖德萨,这个命令让肖伯特吓了一跳。



    肖伯特做为一名集团军司令,对敖德萨的战斗当然也有所了解。



    他知道敖德萨的苏军虽然不多,只有4万人左右,而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则有十余万人,罗、德军队在兵力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问题是敖德萨城外到处都是湖泊易守难攻,何况敖德萨还背靠黑海能得到黑海舰队的支持,所以想在短时间内攻下敖德萨并非易事。



    不过肖伯特看了看地图,也认为伦德施泰特的想法是正确的,德军现在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拿下并守住敖德萨。



    想到这肖伯特就不再迟疑了,马上将命令下达到正在向乌曼挺进的第22步兵师做好机降准备。



    这其中还有段波折,因为第22步兵师已经深入苏军境内让他们再返回实施机降是不可能的。



    肖伯特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工兵就地修复、清空一个从俄国人那缴获的机场,他们用这个机场做为中转,让德国空军从这里接上第22步兵师及其装备再飞往敖德萨地区。



    另一边的舒尔卡等人当然不知道这些情况。



    他们只知道之前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地雷。



    首先是德国人的空中布雷。



    这一点让舒尔卡打心眼里佩服,空中布雷在现代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在这时候可是新鲜玩意,而且难度还不小……地雷在布设的过程中很有可能摔碎或是被引爆,许多国家都无法做到这一点,而德军已经大规模的用在战场上了。



    几架运输机从头顶上飞过,然后从机舱后方洒下像蒲公英似的小型降落伞,每个降落伞上都挂着一枚地雷,然后摇摇晃晃的往地面降。



    这些地雷虽然很容易被发现,因为它们都是在地表上的,但就算是发现也无可奈何,你还是必须一边排雷一边前进……苏第9军是机械化部队,原本可以驾驶着坦克、汽车一路横冲直撞的,现在却不得不小心翼翼亦步亦趋。



    但这并不是更大的困难,德军步兵也开始有意的在公路和铁路周边布设地雷。



    这些地雷有反步兵地雷也有反坦克雷,反步兵地雷是那种被称为“弹跳贝蒂”的“S”型地雷,被触发时它会弹到一米多高也就是腰部的位置,然后将装药部里弹珠以致命的速度向水平方向射出……这样的一枚地雷被踩着就会连累附近的战士一同负伤。



    而负伤往往又是最麻烦的,因为伤员会成为部队的负担。



    不过对苏军来说伤员算不上什么问题,能战斗的一样会被推上汽车然后鼓励几句,不能战斗的就会被丢在路边等后续的部队收容。



    机械化部队或许就应该这样,因为他们不能让伤员拖累自己。



    但是看着一个个伤员躺在路边,眼神里尽是恐惧和痛苦……那不只是伤口的疼痛,更是被抛弃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痛苦。



    战士们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股寒意。



    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



    舒尔卡的部下中也有被跳雷击中的,那是一名新兵,下车方便时一米外的另一名士兵踩着了地雷,结果手臂上被嵌入了好几枚钢珠。



    “他无法继续作战了!”列昂耶夫说:“我们最好让他在路边等后续部队!”



    “不!”舒尔卡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案:“呆在路边不一定能等到后续部队!”



    舒尔卡没有多说,因为有些话不方便多说。但战士们都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是的!”老兵说:“我们已经把后续部队远远的抛在了后面,他们可能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赶到……”



    一整天,甚至有可能更长。



    还要经过一个夜晚。



    一起的都是基本没有战斗力的伤员。



    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么做的结果很可能等到的不是后续部队而是敌人。



    事实也证明舒尔卡猜的没错,因为后来他们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很多伤员被德国散兵杀死在路边。



    “你自己选择,同志!”舒尔卡说:“你可以选择跟我们在一起,我们会尽力帮助你。你也可以选择在路边等待!”



    新兵迟疑了下,就咬着牙回答道:“我相信你,排长同志!”



    于是舒尔卡就准备了一个急救包……这是从德军那缴来的急救包,德国士兵几乎人手一个,苏军就别想了。



    舒尔卡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对新兵做了一个小手术:先清洗伤口,用的是阿列克大叔的伏特加。然后用火焰烧过的军刺将弹珠挑出……这个过程有点血腥,因为弹珠深陷在肉里,有时还不得不将肉划开。



    完了后洒上火药,“嗞”的一声引燃。



    这虽然很残忍,但却是必须的消毒过程,战场到处都是泥浆细菌,这时代还没有消炎特效药,不做处理的话几乎就是等死。



    最后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舒尔卡问。



    “我叫拉里诺维奇,排长同志!”



    “会没事的!”舒尔卡安尉道:“等我们打到了敖德萨,就会有医生做进一步处理!”



    “非常感谢,排长同志!”新兵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事实上,舒尔卡发现不只是新兵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车厢里每一个人看舒尔卡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对此舒尔卡感到有些不解,因为这似乎是件很平常的事。



    后来舒尔卡问过演员。



    演员笑了笑,回答道:“这的确很平常,排长同志,但你跟别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舒尔卡还是不明白。



    “别人肯定会选择将伤员交给后续部队,明白吗?”演员解释道:“他们不会建议一名无法作战的士兵继续留在车上跟着部队前进,因为这是在犯错误,甚至可以说是违抗命令!”



    于是舒尔卡就明白了,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知不觉的犯了一个错误……他本应该站在军官的立场上而不是士兵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是的,苏军部队中很多时候士兵与军官是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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