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害人者人恒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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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闹得所有人都知道吗!”

    夏至迟了片刻,才在闹出动静前,把地上行凶的女人扯开。

    张丽媛全凭着一股气,此刻被甩在地上,力竭地瘫在一旁,手里攥着一把头发,发根还带着血丝。

    “我就一次,就那么一次!”

    董滦平有点虚,还有点委屈,捂着被扯秃了一小片的头皮,挪着后退,眼神还不老实地在张丽媛韵致的脸庞身段瞄着,色胆包天了也算是。

    “江荣光真是我儿子?老子牛逼了嘿。”

    董滦平洋洋自得,引来张丽媛新一轮疯狂拼命!

    “够了!”

    夏至再次不客气地掀翻俩人,刚毅的下巴透着铁血。

    “不够丢人的!”

    董滦平莫名背后一凉,福至心灵地爬起要逃!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们这是造谣!江荣光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算反应过来,今天为什么被绑票,可已经晚了。

    他睡了那个大人物养着的女人,还弄出了个儿子!

    这是给戴绿帽子了啊!能有什么好?

    董滦平惊恐的同时,居然还有些小小的窃喜。

    “我杀了你!”

    张丽媛挣扎着起身要追,被董滦平狠狠推了一把,推的位置很流氓,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女人犹自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去抓江瑟瑟的床脚。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瑟瑟看着狼狈癫狂的女人,回想起她当初去幼儿园,警告自己不配叫江瑟瑟这个名字的风光,心底波澜不惊。

    原来她并非自己的母亲,所以没什么好介怀的。

    只是江瑟瑟这个名字,确实是江东流为她起的,被叫惯了,她也不想改。

    “你有流落在外的兄弟姐妹什么的吗?”

    江瑟瑟问完,就自失地笑了。

    她现在确实跟张丽媛长得像,或者说像张家人。

    可人有相似,前世后来网络发达了,不也爆出许多天南海北,八竿子打不着,却长得像是复制粘贴的伪双胞胎么。

    长得像说明不了什么。

    美人总有些共同点,比如巴掌大的小脸,猫似的大眼睛,挺翘秀气的鼻子……

    反正她不在意所谓的亲生父母,不必纠结。这会儿又没亲子鉴定技术,血型又不合,想泼脏水也不容易。

    江瑟瑟突然觉得,熊猫血这个坑爹属性,也并非全然无用,起码别人再想给她送亲爹亲妈,难度大了些。

    “有些事情你自己想想就清楚了,何必自取其辱,或者你可以去问江二。”

    只要江二还活着。

    江瑟瑟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夏至,那副大大的墨镜把他衬托成盲人般无害。

    “你们走吧,我还是个病人,需要休息。”

    浪费这么多唇舌,不过就是为了把自己从这一摊烂事里撇开。

    那个大人物已经知道自己跟他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来“请”?

    恕她完全没兴趣见。

    她想见的人,见不着了。

    “果然不愧是先生看好的人,脑子动得很快。”

    夏至嫌恶地将张丽媛丢出去,回来正色跟江瑟瑟摊牌。

    “你猜到了吧?”

    江瑟瑟苦笑。

    秘密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的。

    “我不会乱说,井水不犯河水。”

    她顿了顿,扯起嘴角。

    “多谢先生抬爱,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孤女,识相得很,就想过点平静的小日子罢了。”

    夏至坐姿极其端正,手有意无意放在腰间。

    “你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得了南老爷子真传,一手暗器我也戒备三分。”

    “你是怎么猜到的?你跟董滦平都是熊猫血,江荣光也是。”

    面对他的疑问,江瑟瑟只得耐着性子为他解惑。

    “很简单,董滦平没那个本事,能得手一次,已经是瞎猫遇上死耗子了。否则就凭先生的能力,以及江二的多疑,早发现不对,把他弄死了。”

    “至于江荣光,我想江二大概是得到好处,又有了我这个前车之鉴,所以下意识省略了验血的步骤,直接敷衍了事。毕竟他早查到那位先生的血型了,作假并不难。”

    夏至咬了咬腮帮子,把她没说完的话补充了。

    “反正也不是他儿子,他只要能糊弄先生就够了。这个该死的江二!”

    江瑟瑟很想问问,你们把江二怎么样了,忍了忍没问。

    “你们也不用太上火。江二跟张丽媛结婚几年没孩子,说不定有问题;外头那个孩子,可能也是个圈套,害人者人恒害之,老天还是公平的。”

    “你还挺迷信。”夏至不屑。

    江瑟瑟默然没有反驳,她的重生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该走了,我这马上来人了。”

    江瑟瑟明着赶人,手里捏着一把银针,用力到后背伤处疼。

    真要动手的话,她如今太吃亏。

    奶奶他们没来,肯定去看小哥哥了,也不知到他到底怎么样了;又为什么要叫简白来,情况真的严重到又动用催眠?

    那是不是意味着,小哥哥其实清醒过?

    可他不是那么软弱的性子。

    难道还是因为她?以为她中了那一刀,十死无生?

    难怪君连漠对她迁怒。

    难怪要把他们分开。

    江瑟瑟垂下眼,捏着手里的银手镯,脑子里乱哄哄的,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夏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六子也久久不来,江瑟瑟溜出医院,揣着银手镯去君家。

    出租车司机大叔看着她一身病号服,不放心地不断打量她,明里暗里打听她的底细。

    江瑟瑟一概不理会,沉默得像是自闭的海清平。

    君家没人,铁将军把门,看样子雷厉风行的君连漠,已经强行把他那个糊涂爹丢到乡下去了。

    江瑟瑟在君家门外呆了呆,又转道回南家。

    司机得了她五十块,服务态度很好。

    “小姑娘,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医院吧?”

    江瑟瑟不应声,摸着手腕上戴的银手镯,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妙的状态,仿佛极疲惫,却又极清醒,很矛盾。

    那股恍惚的幻觉又出现两次,像是疲劳过度引起的眼睛严重散光。

    江瑟瑟却不肯合眼。

    再过上几十年,有的是时间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