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拼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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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这些所谓,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陆成雪,输了就是输了,你如此安慰自己,就真的会心中痛快吗?”

    “不会。”

    她能有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她仔细小心,光明磊落。

    “你输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成欢格鲁莽,脾气刁蛮,可她心中却将你看的最重要,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她推远。”

    “赵祗云心狭动了心思的,不只是陆成婉,按捺许久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始出手了。

    用了晚膳之后,陆成萱拿了杌子坐在廊下静心刺绣,她住的宫偏僻,旁人不太愿意过来闹事,她却能得了僻静的将其他人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

    “哎,你们听说了吗,宫小姐的首饰丢了。”

    “什么首饰?”

    “前些子宫大人不是特意从新疆带回来很多外藩的首饰吗,样样精美珍贵,宫小姐本是好心请了不少的人去观赏的,结果可倒好,有人当场就起了歹念,趁着宫小姐训练不在房间的时候,竟然偷偷的将她的首饰给拿走了!”

    “嘶那不就是偷盗吗!”

    “对!合欢竟然出了贼!”

    陆成萱坐在廊下,静静的听着一来一往过路的御女口中的讨论,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闹来了,可以看戏了!

    路过的御女掩面,声音却是不大不小的传到了旁人的耳中,“合欢中住的可都是通过初选的御女,未来皇上的嫔妃,本该是份尊贵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如此眼皮子浅,行了偷盗之事,当真是让人不齿,给我们同届御女抹黑!”

    另一位饶有兴致,凑上前来压低着声音的询问,“那结果呢?”

    “结果如何,查到了是谁动的手脚了吗?”

    “还没有呢,左右跑不了那几个观赏过首饰的人呗,你看,尚宫大人们正忙碌着查这件事儿呢,总会有人被查出来的!咱们就请等着看好戏好了!”

    不管这场戏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人偷盗,还是宫铅华自导自演,总会有人被查出来之后受罚然后失去选机会,别的御女当然乐见其成了。

    “嘻嘻,的确是这样,那咱们可是要看看哪个倒霉鬼被抓了!”

    外聚集了不少围观的御女,哪怕卢艳华再三驱赶,却依旧止不住这些人的好奇心。

    宫铅华站在门前小声啜泣,哭的伤心,“尚宫大人,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那些首饰意义非凡,是我家中的父亲专门托人去新疆寻回来送与我当做纪念,避免后宫中生活孤苦,希望我能睹物思人,我本想是寻着些闹让众姐妹一起观赏开心,哪想……哪想竟然就糟了歹念,竟然趁着我不注意将爹爹的心意给偷了去……”

    “损失钱财是不要紧的,我只想将那些首饰要回来,或者……或者等价交换也行,我还有许多其他的首饰,不管是妹妹还是姐姐看中了尽管来我这拿就是,只求能将爹爹给我的还给我……”

    宫铅华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感叹她事亲至孝之外又宽厚大方,被偷了东西之后还能如此大度的想要和人交换,只是为了维持她对家人的思念之。

    这一番哭诉说的冠冕堂皇,更是经不起旁观者清的细细推敲的。

    不管这东西是被何人给偷了去,事都闹得这样大了,连尚宫大人都惊动的亲自前来督查,就万不能随便相认,认下来之后,就算宫铅华大度不追究,可尚宫局却不是白给的,不会轻易纵容盗窃贼留在宫中。

    等待她的就只有送入掖庭了。

    何谈等量交换?

    这个时候谁若是真的傻傻的承认了,那才是真的……找死啊!

    “宫御女,您先别着急,既然这事出在了合欢,便属我们六尚宫分内之责,我们一定会将事查明清楚的,断然不会让您白白受了委屈。”

    胡艳华稍稍安慰了一番宫铅华,便带着一干女官女史退到了后商议对策。

    “各位有何看法?”卢艳华目光环视

    陶尚服抢先开口道,“合欢宫封闭,除了每送鲜鲜瓜果的宫人会在外嫡停顿片刻时间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出入,宫御女凭空丢了东西,不管是谁所为,下官猜测,这东西都尚且还在宫中,偷盗之人没时间和机会送出宫外,所以我们只需要搜宫即可!”

    “可这合欢所住着的,都是未来的嫔妃,份尊贵不说,她们的背后的家族和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如此堂而皇之的搜宫,真的搜出来东西还好,若搜不出来……”

    “如何给各位御女和她们后的家族交代?”

    世家大族的子女都注重脸面,这要是说出去将来哪位曾经被怀疑过偷盗,还被搜了住所,传出去不是奇耻大辱吗?就算是被冤枉了,也洗刷不了嫌疑了。

    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

    若再遇到那个娘娘记恨起来,在皇上面前吹吹耳旁风,到时候六尚局的子可就难过了。

    “可若不搜查,难道就任由宫御女丢了首饰?偷盗之人逍遥法外吗?这样置我们尚宫局的脸面于何地?以后还会有谁服我们的管教?”陶尚服态度强硬,“非要搜宫不可,只有把丢了的东西找出来,我们以后说话办事才有力度!”

    “当初皇上设六尚局,选拔我们这些人掌管后宫女官之时,不就是希望我们能秉公执法,协理六宫吗?如今稍稍有点事就忌讳这忌讳那不敢出手,还能成什么事!”

    “何况正不怕影子斜,搜宫也是为了各位主子们的清誉着想,否则不清不楚的,反而更给人留下话柄,检查的清楚之后,便不会再有人闲言碎语的嚼舌根了!”

    陶尚服说的理直气壮,原本格温和的吕尚仪心中也隐隐有了几分怒气,不过良好的素养让她始终保持着微笑,”

    胡艳华则是沉着脸色,其他尚宫跟在边同样的面目凝重。

    口的鲜血越流越凶,书宁委屈的流了眼泪,起初只是眼角湿润,后来却是越来越多,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的掉落,声音也可怜兮兮的,“大人,奴婢是不是要死了?”

    陆成灏猩红着双眸,唇边强行扯出一抹笑容,“不会的。”

    “对不起大人,还是没能帮到你。”

    书宁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看似无关的话,可却深深的刺痛了陆成灏的心,他已经明白了陆成萱是真的死了,不会再回来了,还有自己的心早已经被这做事慌慌张张的小丫头占据了一席之地。

    “大人,关东的橘子糖真的很好吃。”

    陆成灏后知后觉的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衫,轻轻的捧着书宁染着血迹的手,“等着你好了之后,我便带你去吃。”

    给盛三姑绣的是蒲公草的手帕,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

    陆成萱浅浅的笑着,“在成萱的眼中,花朵本并没有高低贵jiàn)之分,只不过是世人眼中所谓的那些区别罢了,之所以替三姑您绣的蒲公草,是因为,成萱觉得,您可能更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随风飘扬,无拘无束,是您最快乐的事。”

    盛浅俞精致的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眼角有些湿润,点了点头。

    “兰儿,我们活了这么多年,如今都不如一个小丫鬟般通透。”

    盛浅俞低着头,指腹不断的在蒲公草的花纹上抚摸,声音似乎是在呢喃,“如果可以,真想随着这蒲公草飘回我的家乡。”

    “可惜回不去了。”

    陆成萱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陆成萱微微有些诧异,“您是想回渝南了吗?”

    盛家在琅,盛三姑就在琅,而渝南则是平南王的封地,豫南虽远,却也不至于回不去了,莫非是因为老平南王的过世,三姑担心触景生?所以才不想回去?

    或者良人不再,便是回去了也不是先前的场景了,就连老平南王妃的称呼也不愿意叫了。

    物是人非。

    盛浅俞抿唇摇摇头,“你这丫头很是讨我喜欢,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大可以来找我。”

    陆成雪更是径自的向着陆成萱走了过来,阳怪气的眼神收回,转而换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五姐姐。”

    甜甜的声音好像是软糯的汤圆一般,那样漆黑的一双眸子眼神清澈,若是不知道况的,定然会被陆成雪这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给迷惑住了。

    同样都是赵祗云所生,但陆成雪和陆成欢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格。

    陆成欢人前人后都是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模样到还好办,这陆成雪明显就要精明了。

    人后同样心思毒喜欢比较,可人前,她便伪装成如此亲和无害的模样。

    曾经陆成萱就被陆成雪这样的表态度欺骗的很惨。

    当时陆成萱随着俞氏刚刚进府,那时候的她对于陆家所有的东西都很陌生。

    她也曾哭过喊过恳求过俞氏,不要来陆家,她们母女两人原本的生活就很好了,可是一向慈的俞氏却变得冷漠严厉,声称倘若陆成萱不乖乖听话,那便将她送出陆家,再也不见面。

    哦对了,曾经的陆成萱不叫这个名字,她只记得自己叫明萱,姓氏就不记得了。

    小孩子皆是将母亲看成了全部,一听闻俞氏说要不要自己,陆成萱被吓坏了,哪敢还再多言语,只能乖乖听话。

    她虽懂得不多,但小孩子都是格外敏感的,对于俞氏的疏离,陆家人的冷眼她都能很清楚的分辨,在所有人都孤立她的时候,陆成雪就是用这样一番甜甜的笑容,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以为陆成雪是陆家中唯一善良的好人,对于她也信任不已,不想陆成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先一步步的让她打开心扉,然后再狠狠的捉弄嘲讽她。

    那种捧到云端然后再摔在尘埃里面的感觉,陆成萱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心有余悸。

    陆成雪眼眸寒光乍起,声音幽幽的说道,“即便是你运气好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你依旧是仰仗我陆家的继女庶女,依旧是我陆成雪的奴才。”

    “我就算是戏弄你,欺骗你又怎么了?”

    陆成萱红唇微扬,说出来的每句话都那么残忍,却又,理直气壮。

    “戏弄你是你的福气,能让本小姐看上戏弄浪费时间,也不算委屈了你。”

    “谁叫你天生命jiàn),活该生来就是泥里最卑jiàn)的尘埃,而我却是高高在上的牡丹,要怪,不能怪我冷漠无,只能怪你不会投胎,没能选了个好出,否则今时今,踩在头上的,就是你不是我了。”

    “哈哈哈哈……”

    陆成萱眉心紧皱,眸底一片悲哀的眼神看着陆成雪。

    “你是疯了。”

    陆成雪的眼底笑意不见,目光凶狠的看着陆成萱,“是,我的确是疯了!”

    “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不疯行吗?”

    “能行吗?”

    泪水从眼眶中话落,陆成雪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成萱,“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

    “一路有着大周两位权臣替你保驾护航,你才能如此的官运亨通啊陆成萱!”

    陆成萱轻笑出声,看着陆成雪的眼神也是无尽悲凉。

    “你错了。”

    “我能有今的成就,并非是我好命。”

    她命好?

    她若命好,便不会落得全家满门抄斩,亲人惨死的下场。

    她若好命就不会痛失孩子,痛失挚心灰意冷的结束自己的命。

    她若好命更不会重生一次还要如此卑微的份。

    “更不是因为其他人在背后的保驾护航。”

    “你的这些所谓,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陆成雪,输了就是输了,你如此安慰自己,就真的会心中痛快吗?”

    “不会。”

    她能有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她仔细小心,光明磊落。

    “你输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成欢格鲁莽,脾气刁蛮,可她心中却将你看的最重要,是你为了一己之私,亲手将她推远。”

    “赵祗云心狭

    “而给九小姐的是桔梗,奴婢希望九小姐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