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山会的入口处,侍卫持刀而立,门口更是有专人检查请帖,这种场合,普通人没有请帖,绝对进不去。
宁初柔和宁可欣在下马车时便带好了面具,宁海信递上请帖,便有一中年女子走过来将两人带到了席上。
宁初柔看了一下坐席的位置,他们坐在末席,这倒是意料中的事,宁家只是小小的詹事司直,能够在末席上排个座位已经不错了。而且他们家之所以能收到请帖,这多半还是在看在太子的份上。
“小柔!”同席位上有一少年对着宁初柔摇摇手,小声地打了一个招呼。
宁初柔认识这个少年,他叫做穆瑞怀,是宁初柔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宁初柔心中未来的夫婿。
宁初柔穿过来的时候,也继承了原主的各种情感,如今看到这少年,心中竟微微有几分悸动。
其实这少年长得不错,浓眉大眼,气宇轩昂,而且他也是官宦之后,六品亲勋翊卫校尉的长子。
宁初柔点头微微一笑,权当打过招呼。
现在离开席的时间还很长,宁海信刚刚落座便起身离开,跟同僚们联络感情去了。宁海信走后,柳蓉也带着宁可欣、宁可书也离了座位,三人四处转悠,大概是去结交一些贵妇人。
宁初柔孤零零地坐在位置上,穆瑞怀左右望了望,凑了过来,“小柔,现在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去骑马同游一番,如何?”
宁初柔看了看远处,宁海信正在跟两个同僚聊天、柳蓉正在跟一个贵妇人搭讪,宁可欣和宁可书跟在柳蓉身后,满脸笑容,她的家人似乎都很忙。
宁初柔对穆瑞怀本来就有好感,再加上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实在无聊,于是,她点点头,同意了穆瑞怀的建议。
两人来到马厩,分别选了一匹白马,沿着湖边的树林,一路西行而去。
“小柔,这里的风光真不错。”穆瑞怀抬手摘下一片树叶,摇头晃脑道,“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
他的诗没念完,宁初柔便接着念了下一句,“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蘋生。”
“小柔,没想到你还读过这首诗!”穆瑞怀大感惊奇,他知道宁海信对这个大女儿称不上好,请在家中的西席,只专门负责教导宁可书和宁可欣,宁初柔偶尔才被允许去旁听课程。
宁初柔俏皮的眨眨眼,她挺挺胸膛,语气得意,“你这是小瞧我呀,这首诗出至唐朝白居易的南湖早春。我在家里也是时常会读些诗词歌赋的。”
“小柔,你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嗯……变漂亮了!”穆瑞怀赞扬道,他家和宁府同在太子手下办事,两家交往甚密,从小他和宁家兄妹就是很好的玩伴,小柔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的小柔虽然容貌不差,却没有任何神采,总是低着头,寡言少语,给人的感觉十分木讷。
但是今天宁初柔不仅主动接上了他的诗,而且神情之间也变得生动灵活起来,再加上今天宁初柔刻意梳妆打扮过,整个人看上去清纯灵动,十分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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