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因为……担心我的伤么?”
刚走到门口的卫初听到自家主子这句略带羞涩和期待的话,脚下忍不住的一阵酿跄。
主子,怎么了?
难道,真的被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殷九卿迷到了?
一瞬间,他只觉得脚下仿佛有千斤巨石在坠着他,寸步难行。
闻言,殷九卿挑眉看了他一眼,“不是啊,我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可能忍着点痛去上个朝,关于我们那天说的事,你主动提起比较好,我怕我提起的话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记恨,会有生命危险。”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顾青禹原本带着羞涩的眸子瞬间便沉了下来,就这样面色如水的盯着她。
他本来觉得这点伤根本无碍,可是在她来看过后,突然觉得不是一般的疼。
偏偏,那人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多么戳人心窝子,居然还睁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看着他。
那想要拒绝的话,到嘴边时硬生生的拐了个弯,“明日之后各国使臣便会启程返回,按照礼仪,会有一个送别宴会。”
闻言,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最近她一门心思扑在弄死罗决身上,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顾相,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不等顾青禹说话,她起身便走了出去,那脚步没有半分的犹豫,整个人走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这些看在男人的眼里则形成了一股无法疏散的愠怒环绕在心间。
……
这一趟的燕京朝之行,令各国使臣倍感值得,因为亲眼目睹了它的激烈斗争,也明白,如今的燕京,权臣当道,勾心斗角,稍稍不慎,便会一夜坍塌,被他国分食。
因为这一桩国丑暴露于各国之前,南隐擎就连送别宴会也不曾到场,只是吩咐南容和南舒主持大局。
顾青禹称病在家,也不曾到场。
今日的宴会,比起那日的严肃和拘谨,倒是自由自在了许多。
南容端起酒杯,敬了在座的一杯,下意识到看向殷九卿的位置,发现,那里空空如也,他面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正在这时,一抹身影突兀的闯入了他的视线,原本嘈杂的宴会瞬间寂静无声,一道道目光落在他的身影之上,充满了看戏的兴致。
“他怎么会来?”南舒低声问了一句,这个和尚,不是被父皇幽禁于别苑了么?
“呵呵!”一声低笑缓缓传入众人的耳朵,在安静的大殿上,格外的突兀。
众人朝着他投去一瞥。
苏沉央一袭黑袍,一手慵懒的撑着脑侧,他目光落在离沧身上,里面玩味一闪而过,“孤有事请教于他。”
他短短的一句话,算是解了所有人的疑惑。
西南朝君主要请教于天下第一名僧,自然不可能纡尊降贵到别苑,这个宴会,是最好的契机。
离沧一拢僧袍,没有任何的点缀与花纹装饰,干干净净,清清澈澈,一眼看去,就宛如远山青黛,飘渺如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