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人,也敢?
给他提鞋都不配!
嘴角缓缓泛出一抹森凉至极的笑,他缓缓开口,“你是谁?”
迎着他那双不怀好意竟是报复的眸子,殷九卿低笑一声,忽然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顾青禹。
那眼神,温柔至极,似含了无限缱绻。
男人眉头一皱,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我是顾相的男宠。”
一阵诡异的寂静袭来,一道道视线不可思议的在顾青禹和她之间穿梭。
许久之后,苏沉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那神情,充满了算计。
他目光落到顾青禹身上,是一种近乎歧视的目光。
顾青禹面无表情,只是那双眸底深处不再是平淡无波,有的,是深不见底的寒凉。
即便心底俨然动了怒,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连半点解释都没有。
这也便是殷九卿敢如此信口开河的原因,因为太过于了解这个男人,知道他不喜欢向别人解释什么。
“不知道顾相可否割爱?”苏沉央危险的目光落到了殷九卿的脸上,邪魅低沉的嗓音犹如催命的符咒一般响起,“孤,也想尝尝男宠的滋味儿。”
这下轮到殷九卿僵硬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绝对会同意。
果然。
男人就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点了点头,依旧清冷,薄唇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嗯。”
殷九卿:“……”
她这算是挖坑把自己埋了么?
本来是打算羞辱一番苏沉央的,被男宠调戏,想必他会格外的愤怒,谁知道他居然……
“……咳!”诡异的静默中,她轻咳了一声,“那什么,其实本官是开玩笑的,本官是当朝大巫咸,法力无边。”
“呵呵!”苏沉央缓缓吐出一声低笑,这一笑,含着无边的讥讽和轻蔑,妖媚惑人的眸子漫不经心的落在她的脸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有断袖之癖的大巫咸,入府强奸太子不成反被打成重伤的无耻无能之辈。”
他的话成功的让殷九卿冷了一张脸。
他说话还能更难听一点么?知道就知道,还非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陈述一遍,她都不要脸面的么?
虎着一张脸,她轻哼一声,“纠正一下,我是大巫咸不假,但没有断袖之癖,没有入府强奸谁,更不是无能无耻之辈,你堂堂的西南皇怎么能学那些市井夫人一般愚昧八卦。”
看着殷九卿这自掘坟墓的一席话,原本对他不屑的众臣不禁有些同情起她来了。
这绝对是被太子殿下伤到了脑子,否则,怎么会如此的不知死活。
挑衅邻国君主,只要人家在皇上面前稍微透露一下不满,轻则一顿重罚,重则株连九族。
虽然如今燕京朝还是四国之首,可是如今的西南朝在苏沉央的治理下如日中天,早已不是当年的弱小国度了。
苏沉央在笑,可是那笑却丝毫未达眼底,一双凤眼细细长长的眯起,盛着三分阴鸷,七分傲慢。
“起驾。”他低低沉沉的吐出两个字,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殷九卿,那眼神,实在是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殷九卿没有在意,只是来到顾青禹身旁,低声道:“杀千刀的,你居然想害我!”
男人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本相与你不熟。”
一句话落下,他轻弹了一下衣服,并和她拉开了距离,看样子,是在嫌弃她了。
狠狠的磨了磨牙齿,她面目有些狰狞。
他的意思是,和她不熟,没有必要救她是吧!
她真的觉得,这个顾青禹一年不见他愈发的变本加厉了,虽然他平日里龟毛了一点,冷淡了一点,歹毒了一点,但是至少还是有点人情味儿的,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苏沉央在众臣的拥护下一路到达皇城,南隐擎已经在迎接了。
在经过殷九卿身旁的时候他脚步微微一顿,“得罪孤的人,坟头草都有你高了。”
听着这极其傲慢的话,殷九卿冷哼一声,红唇勾起,妖娆恣意,“西南皇,我方才掐指一算,算到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苏沉央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而后,讥讽的吐出两个字,“神棍。”
殷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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