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旗杆上的人(求推荐票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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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知道?”



    丁渐明显有点怀疑的意思。



    “我能够了解到一些情况,而且就跟你想的一样,我或许有办法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但你必须先告诉,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你。”



    因为身边有个小警员在,秦牧也不好把话说的太明白,他用含糊其辞的方式说出这番话来。



    这样的说话方式,也使得一旁的小警员皱着眉头,估计是听得云里雾里,没明白是咋会事。



    “我明白的。”



    丁渐吞下唾沫,吃力的开口,道:“我知道当时就是你帮助了我,我把车开到学校云了……也只是想要撞倒那根旗杆……并不想伤人,要不是你当时出手……我就会真的伤了那些人。”



    他这些话说的磕磕巴巴,自身情绪也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



    果然当真这个丁渐是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秦牧心底异常的惊讶,但他没有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逗留太久,转而向丁渐继续问道:“这个我知道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就跟我说一下,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开车撞那个学校里的旗杆。”



    秦牧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丁渐的模样还有点正常,当他这时提到关于“撞旗杆”这件事时,这个外表有点胖的男人那张脸开始动容了,恐惧和不安在他的脸上凝聚浮现。



    “……”



    丁渐没有说话,半晌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等了半天没回应的秦牧也有点不耐烦了。



    “好了,丁渐,你到底在担心着什么,或者说……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他压低声音缓声说:“我不清楚你遭遇了些什么事情,但如果你闭口不谈,什么也不告诉我,那我也帮不了你。”



    “你……真的没开玩笑,你愿意帮我。”



    倏地,丁渐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追问一句。



    “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而为,我知道你在恐惧的不是普通的东西,有些事情,只有某些人能够出手解决。”



    因为有小警员在一旁,秦牧也只能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他的用意也是只要丁渐能够听明白就行了。



    ……不过这时候,这个年轻的警员看向自己和丁渐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古怪,简单的说,就是看两个精神病人在对话的一脸嫌弃表情。



    秦牧内心也觉得这种对话很蠢,但他还是坚持继续跟丁渐交待下去。



    “你就说吧!我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一定很离奇,但是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相信你说的话。”



    丁渐提心吊胆的说:“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



    秦牧决定争取丁渐的信任,他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丁渐长长喘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跟任何说的话,他们都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但我并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旗杆,到底有什么问题?”



    秦牧心里一动,脱口而出这句话。



    他的直觉在告诉他,丁渐身上发生的问题应当集中在这个“点”上,也就是那个学校里的旗杆上。



    “你,你是不是能看见!”



    丁渐语气变得异常的亢奋,他的瞳孔拼命收缩。



    “你先冷静下来。”



    秦牧连忙伸手劝他冷静。



    “旗杆上到底有什么?”



    “是人,一个人。”



    丁渐的嘴角哆嗦起来,被拷起来的双手也在颤抖。



    “有一个男人,就被挂在那个学校里的旗杆上。”



    这时的丁渐,用一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语气,嘴唇发颤地说:“那是一个光着身子,被吊在旗杆上的男人。”



    ……



    接下来的话,都是由丁渐断断续续口述出来的。



    他似乎一直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心理、精神、意志都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尽管他很努力的描述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但他的话语还是很混乱,秦牧也只能一边听他描述,一边将他的话整理一遍,在脑子里慢慢梳理清楚。



    丁渐是个跑运输的普通司机,工作忙的时候,三五天不回家很正常;没有工作赋闲的时候,就会待在家里休憩。



    他这样的开渣土车搞运输的小司机,赚点钱很不容易,也十分辛苦,家庭状况也就稀松平常的样子。



    丁渐自己爱点小赌,前几年背了赌债,把老婆带着孩子气冲了,跑回了娘家去了。



    家里也就他一个人过日子,丁渐心里也很后悔这件事,这几年决心戒赌,起早摸黑工作,债也还了大半。



    他想着还完债,就把孩子老婆重新接回来过日子。



    有一天,他去邻县送了点货,回来以后就在自家的阳台上睡着了。



    这里要说一样,丁渐家离旁边的南门小学并不远,就隔几条街,他家住在五楼,阳台正对着小学的操场。



    丁渐清楚的记得,那天他是光着膀子靠在阳台的摇椅上睡着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他隐约隐约发现已经到了黄昏的时间,他瞅了一下阳台外,就看到那个南门小学的旗杆上多了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南门小学的操场立的旗杆,从他家五楼阳台的高度,正好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对于平常的丁渐来说,他从来不会太过注意到那个旗杆。



    事实上换成任何另外一个人,也不会太注意操场上的旗杆。



    谁知道他当时泛了什么心思,无意之中他向那个方向多瞥了一眼。



    也就是当时这个无心之举,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灾难。



    渐渐地,丁渐仔细睁大自己的双眼,他惊骇万分的发现,那竖起来的旗杆上竟然有一个人。



    (那不是南门小学的操场吗?操场上的旗杆上为什么会有人?)



    要知道,那根旗杆眼瞅着有二十多米长,下粗上窄,越往上越细,要真有一个从下面爬到旗杆上,这旗杆也会压弯下来。



    但是丁渐眼前的这个旗杆,直直的竖在原地,没有半点摇晃。



    这景象十足的诡异,丁渐只觉得心里莫名的发怵,心底感到不寒而栗,喉咙也不知为何干渴得不得了。



    他努力往那个方向眺望,越看也就越清楚,那个旗杆上不是有一个人。



    而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被绳子勒住脖子,吊死在旗杆上。



    旗杆上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吊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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