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贾玝带着贾琮、贾兰前往国子监,虽然已经离开国子监许久,可还是得去走一趟的。
一路坐着马车,贾玝注意到身旁两个孩童的忐忑,出言道:“不用紧张,少说话,多听多看。”
身子微震,手心攥出汗水的二人连忙应着,心中紧张和期待之情稍稍缓解……
走下马车,贾玝带着贾兰、贾琮走在国子监长街上,身后是打扮的有模有样的随从猴子。
“五郎?”
刚进国子监大门,就有人认出贾玝来。
“云川兄,许久未见,你风采更甚昔日啊。”看着认出自己来的剑眉青年,贾玝含笑回应。
字云川,大名孙甲的剑眉青年这会儿可不敢怠慢,谦逊道:“在名动南北的贾五郎面前,我哪里谈得上风采。”
“兄长过谦了!南北才子中,鲜有不知临川才子孙云川的。若是兄长无风采,子放的文章就是不堪萃读了。”
“经义文章纵使好的了一时,也是远比不得五郎丹青、诗词流芳百世。”
…………
一阵商业互吹,孙甲心情大好,对贾玝的印象也是越发好了。
这会儿注意到贾兰和贾琮,孙甲问道:“这二位可是五郎府中子弟?”
“正是吾弟贾琮、侄儿贾兰。”
贾玝紧接着拍了拍身旁二人:“呆愣作甚,还不见过。”
反应过来,贾兰和贾琮赶紧作揖,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谓,只能是欲言又止。
心情不错,为人又是宽和的孙甲笑道:“朝气蓬勃啊!勤学苦读,它日定是芝兰玉树。”
“他们若是有云川兄的十之三四,我就心满意足了。”贾玝道。
“五郎若是愿意,它日不妨送他们去临川求学。在下不才,愿为引荐。“想了下,孙甲正色道。
面露喜色,贾玝当即对贾兰二人说:“还不言谢!”
尚不知临川乃文盛之地,可贾兰和贾琮也聪慧,恭谨的对孙甲行礼以示感激。
孙甲颔首,也没有推让什么。
孙甲之所以愿意引荐贾兰、贾琮入学临川,主要还是为了交好贾玝这位少年才俊。
…………
和孙甲唠嗑了会,二人也就分别了。
之后贾玝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带着贾兰、贾琮走遍了国子监大大小小的地方,让二人近距离感受一个个青衫学子的谈吐、文华、志趣,与荣国贾府的环境可谓是形成天差地别。
不到一天的时间,国子监即在两个孩子心里种下浓浓的痕迹,极大开阔了二人的视野,说是升华了一次心灵也不为过。
傍晚时分,贾玝送两个孩子回到了荣国府,让二人好好梳理下思绪。
至于自己则是在黑熊和猴子的护卫下,快速赶往云烟阁……
三十六家云阁,繁花似锦!
云烟阁内。
觥筹交错,美人嬉笑,音乐不绝。
贾玝在侍女引路下,到第六层的时候,此处已有数十个锦服青年在高谈阔论。
“贾子放见过诸位。”停下脚步,贾玝目光里有不少相识之人,语气清朗道。
看着面前挺拔如青松,气质蓬勃而又透着风流的翩翩少年,场中热闹恍如被停了下来。
“贾子放?五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字了。”
“什么五郎,该叫子放了。”
“晚到者,当自罚三杯。”
“莫要为难子放了,听说方外之人是要戒酒色荤腥的。说来我等今夜是有些罪过了。”
“哈哈哈。”
………………
听到众人骤然起哄的话语,贾玝脸色一板,没好气叫道:“戒什么戒,小爷又不是六大皆空的和尚。倒是你们,一个个的家里妻妾搂着,还出来寻欢做乐,端是无赖。吾羞于尔等为伍。”
“五郎,说风流道风流。我等九岁的时候还在学堂里呢,不像某人,那时候就白日圣贤书,晚上美人膝。”一脸贱贱的笑容,陈河毫不留情的挤兑贾玝。
闻言,众人善意的哄笑起来。
今晚小宴,来的基本上是国子监的同窗,因此顾忌倒是没那么多。
“哼!子建兄,素闻汝酒囊之名,今夜可敢与我豪饮三百杯?”
贾玝走到桌旁,抄起一壶酒,咕咕的一饮而尽后,倒拿酒壶,残留的烈酒滴落在地,口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见贾玝如此挑衅自己,身高马大的陈河会怕么?
好吧,他一个的话是会怕的,毕竟贾玝才是真正的饮啖兼人。
“五郎!对于你的酒量,我甘拜下风。可你若真是有胆色,今晚可敢来者不拒?”
单挑不现实,陈河便用起了激将法,试图用车轮战灌醉贾玝。
“今晚,不醉不归!”
扫了一眼不怀好意的陈河三人,贾玝也不担忧,举起空空的酒壶,响亮的声音传遍四周。
“哈!”
见贾玝中计,陈河、赵子峰、张楚等人当即阴谋得逞一般,笑容洋溢,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架势。
甩出了豪言壮语,贾玝接下来对每一个人的敬酒都是一饮而尽。
像这种久别重逢的同窗小宴,温情脉脉倒不如一醉方休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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