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努力干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还不断被上司压榨、最终黯然离开企业的职场失败者。
一个以前缺乏关心孩子、现在又想补救的家庭失败者,一个失败的父亲……
总结起来,这家伙就是个loser,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的执念有些过于明显了,明显到林小莺那种家伙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无非就是在17岁那年的错误选择而感到后悔而已。
他的源力产生数量不会超过李海星,完全在江凌的预计之中……
不过既然领导给了他实验的自主权,江凌就决定不再遵守时间回溯科的常规套路,玩儿一些别致的。
此时那家伙失魂落魄的走在瓢泼大雨中,流过脸庞的不知是雨水悔恨的泪水,慢慢走到了一座路灯飘忽的桥上。
黑暗之中,艾尔文看见一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人爬上了大桥的扶手上……
第一步,出场方式!
“嘿!你要干什么!从扶手上下来,这样很危险!”艾尔文跑过去想要阻止这位疑似要自杀的人。
江凌回头笑了笑,往大桥下纵身一跃。
“噢不!”
艾尔文大喊着冲到扶手边,然而雨夜无光的环境里,除了水声他什么都听不见,除了路灯反光他什么也看不见……
“先生,你在看什么?”
“哇啊!!”
一道话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得艾尔文差点儿一个翻身掉下去。
还是那个穿着清洁工服装的年轻男人……
“老,老兄!你不是……”艾尔文指了指桥下的河面,又回过头惊奇的看着江凌。
向上帝发誓,他亲眼看见了这家伙跳了下去!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的名字?噢,当然记得……让我想想~”艾尔文摸索着口袋,掏出那张已经湿透的纸质名片。
“J,JoneLing(江凌)?”
“好的,不管我叫什么名字,你考虑好了吗?”江凌同他领着倾盆大雨,然而表情却是始终不变的微笑。
“考虑好什么?”
“当然是接受时空命运公司的协议!重回17岁!回到那个决定自己人生命运的时候!”
“你是谁?”
“一名清洁工,也是一名来自东方的上帝!”
“轰隆!!”
电闪雷鸣下,印出江凌那张开双臂,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场景。
现场陷入寂静……
“妈的智障……”艾尔文暗骂一句,往桥头走去。
虽然他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视觉欺骗的,但既然这个“jone”还站在他面前,就说明其根本就没有跳下去。
简直浪费他的感情!还自称什么上帝?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声清晰可闻的传入艾尔文的耳朵,在这种电闪雷鸣、雨声……
等等,雨声呢?
艾尔文抬起头,瞳孔顿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停滞在半空中的雨滴、溅起后没有回落的水滴,还有仿佛一副图纸一样挂在天空中的闪电!
“我说了我是上帝,比如……啪!”
第二声响指打响,雷雨继续。
第三声响指后,前一秒还在的暴雨瞬间清零,阴云消散,月亮重新出现在夜空中。
“这,这也许是因为恰好国……国民警卫队向天空发射的驱云火箭弹的成果……”已经慌了神的艾尔文试图用科学解释着一切。
然而。
“啪!”
一架外形流畅科幻,带鸭翼的双发战斗机突然出现,带着轰鸣声从他们头顶的低空掠过。
“啪!”
时间和之前一样停滞了,战斗机内置弹仓打开的一瞬间停在了艾尔文视线范围内。
视力2.0的他,能清晰的看到弹仓内导弹上的放射性图标……
江凌再一次抬起手时,艾尔文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
“我的上帝!别这样!”
“晚了……啪!”
时间重新开始流淌,战斗机带着轰鸣声朝着远处的市中心奔去,接近后一发导弹被发射而出后拖着橘黄色尾炎离开了这片空域。
几十秒后,市中心爆发出一震剧烈的响声,发出的耀光像太阳升起一样照亮这片天空,随后一朵蘑菇云腾腾升起……
艾尔文站在桥边,看着由远及近,卷着一堆建筑残屑的核爆冲击波,只来得及闭着眼喊出一声绝望的“GOD”。
……
“呜啊啊啊!!!”艾尔文惊叫着睁开眼,从上到下把自己摸了一遍。
自己还站在大雨中,雨水的冰凉触感很真实,浑身上下也没有伤口。
大雨没停、没有战斗机、没有导弹、没有核爆,一切都像是幻觉一样……除了,站在他眼前的“清洁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是上帝。”
“我不信教!”
“那再来一次?”江凌举起手,搓着食指与拇指,表情无辜。
“不不不!”艾尔文顿时脸色大变,大喊着不要。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核爆冲击波接触到他时皮肤灼热撕裂的痛苦……
“啪!”江凌的响指一打,雨水正常的慢慢停了,身上的清洁工服装换成了西装领带。
看着被响指吓得瑟瑟发抖的艾尔文,江凌露出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道:“好吧,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时空命运公司,江凌。”
“你……你好。”艾尔文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别致的第二步,威慑!
“我只要轻松的打个响指,地球就能毁灭;再打一个响指地球又能重生,你信吗?”
艾尔文刚刚张嘴……
“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见不到那天。我要你相信的是,我能让你回到17岁,那个做出人生决定的时候。”
语毕,江凌后退到桥边,用一个信仰一跃的动作跳了下去。
艾尔文没有去看,而是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了,才俯身探出头去看桥下情况。
“不吸取教训。”
江凌的声音出现在艾尔文的背后,在其背脊发凉的同时,一脚将艾尔文踹了下去。
“噗通~”
所幸艾尔文水性不错,即使落入湍急的河水,在吞了几口土腥的河水后,他还是挣扎着游到岸边,没在桥上找到江凌,才带着满身泥浆回到自己的汽车上。
“f××k,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他抱着一团浆糊的脑袋,怒骂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