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虽然悲痛,心中依然清醒,他没有再去看陆天抒,反而向着水岱赶过去。
水岱摔倒之后,只是挣扎了几下,便再也没了声息。刘乘风过去将他扶起,微微一探,心中顿时大惊:“四弟!”
原来,此时水岱竟然已经死了!
刘乘风大喊:“二哥,四弟中了暗算,已经没了气息!”
花铁干心中顿时一片冰凉。此时刚刚与血刀僧打了个照面,竟已经折了两位兄弟!
一边黄天霸和韩五满脸呆滞,如坠冰窟:“水岱(陆天抒)居然死了?这怎么可能!?”
原来,想要所谓的“平衡”的,不仅仅只有黄天霸一个,还有凌退思!
水岱是怎么死的呢?那喂马的小子与韩五是一伙的。他今天晚上,趁着喂马的机会,将一根淬有金波旬花之毒的毒针置于水岱的马鞍之中。
这根毒针隐藏于马鞍内部,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但是只要有人骑在马上,立即就穿刺而出,扎在那人大腿上。
由于人在骑马时注意力比较集中,被毒针轻轻刺中也不会在意,这一手便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杀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人离开马鞍之后,那毒针又会缩回马鞍之内,即使仔细翻找,也未必能够发现其中的奥秘。
然而,无论凌退思还是黄天霸,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有着和自己类似的计划!如此一来,双方完美的坑了南四奇,也完美的坑了自己!
血刀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一向狡诈,立即猜测可能是中原人发生了内斗。
不过他毫不在意,狂笑着向着花铁干冲过来,另外四僧则兵分两路,向着韩五和刘乘风冲了过去。
韩五见到水岱陆天抒身死,立即知道大事不妙!凭借自己的武功,哪能应付得了血刀僧?
他立即调转马头,转身要跑。然而这条路不宽,又有其余四匹马在,他转身哪有那么容易?血刀二僧轻易便围住了他,一边狞笑,一边劈头盖脸的就砍过来!
刘乘风对上另外两名血刀僧,他武功高强,倒是应付的来。但是身边敌人环伺,心里哪能放下心来?
他眼角扫过,发现杀死陆天抒那人已经悄悄溜走,心中略微一定。再看韩五,却只见另外两名血刀僧向着自己冲过来,韩五已经死了!
刘乘风趁着还没被血刀僧围住,急忙招呼花铁干:“二哥,快逃!”说着便运剑逼退二僧,向着自己的马跑去。
花铁干同样逼退血刀老祖,也向着自己的马冲过去。然而,此地可不仅仅只有这五个血刀门人,这里还有几个普通弟子!
刘乘风还没上马,他的马忽然惊叫一声,丢下主人不管不顾,疯了一样瘸着腿向前狂奔。花铁干的马同样如此,原来是有个僧人用暗器打伤马腿,将马惊走了。
刘乘风没来得及上马,再想改换陆天抒的马,已经来不及了。四名血刀僧已经团团围了上来。他惨笑一声,举起剑来,奋力搏杀。
生又何欢,死亦何苦,来吧,我与你们,同享这鲜血之舞!
花铁干此时也被血刀老祖缠住。他与刘乘风不同,他还有机会逃走。然而此时血刀老祖忽然嘿嘿一笑,说:“你小子武功不错。但是,你能强过中毒身死那人吗?”
花铁干心中顿时一慌,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血刀老祖冷笑着说:“那人挡不住我的暗器,已经死了。你能挡得住吗?”
花铁干却冷笑一声:“你要是真的有那种手段,尽管施展给我看。”然而,他嘴上虽硬,心中其实有些拿不准。
血刀老祖嘿嘿一笑,说:“那你就睁大眼睛瞧瞧吧,看暗器!”血刀老祖虽然喊了一声,手上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花铁干先是露出冷笑,继而脸色一变。他不禁想到,若是血刀僧耍诈,至少要做个发暗器的样子,然而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这是为何
难道,他真有什么不用手发动的暗器?
花铁干和血刀老祖武功本来就在伯仲之间。如今血刀老祖仗着心思机敏,引得花铁干略微走神,他岂有不趁虚而入的道理?
血刀老祖见花铁干走神,立即集中全部精神,运刀如飞,“唰唰唰”几刀荡开花铁干的长枪,接近了花铁干。长枪不擅近战,血刀老祖近了花铁干的身,当即砍中了花铁干的手臂。
花铁干急忙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勉强逼退血刀老祖,却在此时,只听“啊”“啊”两声惨叫。花铁干打眼一看,刘乘风竟与一名血刀僧同归于尽了!其余三名血刀僧立即赶向这边。
血刀老祖得意的笑道:“老祖看你武功不错,若你跪地求饶,老祖便饶了你,如何?”花铁干心中绝望,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都难以活下来,甚至有这血刀老祖在,他连拉一个人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他思前想后,终于大吼一声,径直向着血刀老祖冲去,疯了一般的拼命挥舞长枪,然后……死亡。
血刀老祖哈哈大笑:“孩儿们,南四奇不过如此!且随我杀入荆州城,搅他个天翻地覆!”众僧刚刚大胜,个个豪情壮志,齐声应和。
这时候,胜谛眼尖,刚好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影。那几人向这边望了一眼,立即转身就逃。
胜谛顿时大笑起来:“老祖,那边似乎还有几只老鼠没有解决。不如我骑一匹快马,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血刀老祖挥挥手,让他自去。胜谛狂笑着跳上水岱骑来的黄膘宝马,打马挥刀而去。
那几个人正是南四奇带来的那些人。他们远远地瞧见战斗处只见血刀僧,不见南四奇,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赶紧转身就逃。
然而人力怎么比得过马力?胜谛一边狂笑,一边肆无忌惮的挥刀砍杀。这几人也试着分头逃跑,怎奈胜谛骑的马速度实在太快,不过一刻钟功夫,众人便被杀了个干净。
胜谛舔舔刀口上的鲜血,心满意足的就要往回走。此地距离血刀老祖他们所在的地方有一里多地,他得意洋洋的调转马头,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软,眼前发黑.
他瞬间回想起了水岱扑街的样子。“不好!”他紧紧抓住缰绳,想要回去求救,只可惜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终于一头栽下马来,就此毙命,一只手却仍旧紧紧地抓着缰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