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也不想隐瞒什么把自己简单介绍了下,然后有把如何来应天府的过程简略了一遍,自然和对应天府衙黄天乐说的一样。说完以后赵君看着李师师期盼的目光,斟酌了一下有说道:“现在东京城情况不妙,皇帝和太上皇恐怕已经到金营,以后,以后估计凶多吉少…….”
听了赵君的话,李师师娇躯明显一颤面容顿时暗淡下来,微微咬着唇想说什么却没有出来。赵君心里叹息一声,不管赵佶作为一个皇帝怎么混蛋,但是从男人角度评价,他多才多艺算的是一名风流倜傥的才子自然赢得了李师师的芳心,而到今天这位美丽女子还为他伤心。
“姑娘也不必伤心,太上皇虽然被金人囚禁但是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会被终身囚禁想见面估计难。”赵君安慰到。这些都是历史上所将要发生的,赵君说起来自然很轻松,不过传到李师师的耳中却感到犹如炸雷,“你,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看到李师师一脸惊容,赵君狡黠一笑:“我算出来的。”李师师知道对方再和自己开玩笑,见赵君不愿意说出自己自然不好追问,于是沉默起来。
房间里变得有些安静,赵君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站起来说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如果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到北大营来找我。”赵君说完站起来看李师师一身打扮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拱拱手走了出去。
李师师赶紧站起来送到门口,看到赵君的背影远去,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俏丽的小丫鬟才返身回房好奇的打开了赵君放在桌子上盒子,顿时惊叫了一声,竟然是一锭金灿灿的金子!
“姐姐,姐姐,我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那个丫鬟激动的小脸通红看着李师师:“姐姐的魅力真大,那个赵将军看到被姐姐迷倒了,要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小妮子别乱说,要不姐姐撕烂你的嘴。”李师师脸一红骂道。那个小丫鬟似乎并不害怕李师师,只是吐了吐小舌,帮着李师师收捡那个盒子。
看着丫鬟快乐的身影李师师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带着这个小丫鬟走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盘缠只带了一些首饰,出了东京城不久就劫匪把那些首饰全部贡出才留了自己一条生路也免受了凌辱,本来是想南渡到杭州的,但是没有了盘缠只好勉强到应天府重操旧业,作为曾经大宋皇帝情人的李师师怎可和将自己的身子让那些凡夫俗子玩弄?于是只做了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官。
但是毕竟已经过了二八年华,虽然容颜依在但是却少了青春少女那种靓丽的气息,所以生意显得有些冷清,只能勉强维持生计。从简入繁易,由繁回简难啊,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到没什么,但是和自己相依为命被自己视作女儿的小丫鬟婉儿缺显得有些不适应,所以今天看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大金主显得欢呼雀跃。
但是真的如婉儿所说那个年轻将军被自己迷倒了吗?李师师心里自然明白,自己作为曾经是大宋皇帝的情人,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不在会对别的男人再有想法。况且对方太年轻估计而是刚出头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已经三十出头的半老徐娘感兴趣?对方不同音律自然也不会被自己的琴声所迷倒,只不过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一种怜悯罢了。
怜悯?曾经帝王家的金丝雀现在也需要普通男人的怜悯?李师师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轻轻的关上了门。
赵君下了楼,孙二狗等人早在楼下等候,几人出了翡翠阁骑马向军营方向驶去。
冰冷的夜风让赵君清醒许多,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与李师师再一次偶然相遇赵君只是感慨一句世事无常就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没心情为此费心,而是想今天晚上的宴会。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汪诚的金子拿起来烫手,但是不得不拿。今晚发生的事情明显是应天府禁军集体拉弄自己!而且拉弄中还隐隐藏着一种威胁——应天府所有的中高级军官都收金子,你一个外地来敢不收?这不是要和整个应天府禁军为敌吗?赵君不是怕,而是不想这么做。他来应天府只不过是等候赵构的到来,这段时间只想休养生息好好练兵壮大自己的力量,看来自己的到来似乎威胁到他们什么了。那个汪诚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让大小一帮军官集体拿干股!
这种可能存在,宋代的商品经济的确发达,但是那些商人如果没有官场上的靠山,想把生意做大寸步难行。那么从这个角度上将,汪诚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不过铺的有些太大了呗,那么汪诚到底在做什么生意?自己到底会威胁他什么了?
带着这些疑问赵君回到了军营,顾不得夜已深,让孙二狗把赖布衣叫到自己住处商量。赖布衣本来已经躺下歇息,得知赵君这么晚了还叫自己过去,就知道遇到急事,便穿好衣服匆匆赶了过去。
见到赖布衣,赵君就把今天晚上赴宴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赖布衣,当然偶遇李师师这件事自然没说。他也把自己的疑惑也一并托出,应天府里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要深,自己必须拿出正确的判断,否则别说练兵能否站立脚跟就有问题。
赖布衣听了赵君的话并不显得很吃惊,而是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才回答道:“汪诚做何生意并不是问题之关键,以后逐步打听就可知。现在有个最紧要的问题,子君你可知否?”
“什么问题?”赵君心头一震。
“从你所叙可以肯定得知,应天府的禁军中高级将领现在都和汪诚因利捆绑一起,而他们如此匆忙下本钱拉弄于你,那就可知在应天府里他们也有一个可怕的对手,现在双方似乎都在微妙的平衡状态,而你的到来虽然力量还不够强大,但是有可能是打破这个平衡的砝码。他们害怕对方将你拉弄过去!”赖布衣的口气有些不容置疑,听得赵君一愣。
“真有这么可怕?”赵君有些将信将疑,如果按照赖布衣所分析的,那么这应天府的水也太深了,深得有可能淹死自己。
“子君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赖布衣的表情很严肃。
“看来真是庙堂如江湖般险恶啊。”赵君心里叹了一口气,在原来那个时空他只是二十出头的一个职业军人,这些玩阴谋诡计的事情自己很不习惯。
不习惯也要习惯,赖布衣分析的很有道理,赵君也仔细琢磨张信一帮人的对头在应天府到底会有谁,想想这事他感到有些头大,来应天府这才几天认识的人寥寥无几,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抬头看了看赖布衣,只见赖布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人同时脱口而出“黄天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