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黎听娘曾经说过,那颗老树是二爷爷在爹爹出生的时候中下的,那时他希望这棵槐树可以替爹爹受尽世间的风雨,也希望爹爹可以如这槐树般茂然成荫,庇护这硕大的庄园。
此刻的青黎靠在门框上,呆呆地看着这颗老槐树,心里却再也不觉得它烦。
风扯树冠,雨打枝叶。
青黎却渐渐听的痴了。不由地念念叨叨:“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亲……不待。”
原想侍奉爹爹乐享终年,安安稳稳和钟玲居家过安良日子。这样普通的愿望,可这官家却也不许。
既然作得山寨的大当家,也要做的荣宗耀祖,打出一番天下,不但要叫世人服我,也好教地下的爹爹欣慰。
但若要作得大事,非招兵买马不可。
想到此处,青黎猛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便是师傅王海。
如果请得师傅上山便更好了。
心念及此,一扫胸中的气闷苦涩,回到屋里。提笔磨砚,便要给王海写信。
就在他刚在信里交代了落草的缘故由来的时候,伙房那边就突然叫嚷起来。
思绪被打扰的青黎心下不快,顿着笔锋等了片刻,那叫嚷非但没有落去,反而更加喧嚣。看来事出不小。于是便唤了跟前的喽啰去看。
不消多事,那喽啰回来了,说伙房那里发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现在正被大伙困在房上。
青黎一听,眼眸徒然收紧。在这要紧的关头,周边数十里都被府衙戒严封锁,非但没有往来的商旅,就是周边的村庄也驻扎了兵士严加盘查,相互隔离。当下州县的兵力布置情形更不知晓。
正愁没个问处,你偏偏送上门来。岂非天助我也!
于是,青黎心下欢喜的很,赶忙喝了喽啰撑起油纸伞。
“带我去看!”
青黎还未进到伙
伙房院里,却听见里面的叫喊愈发激烈。乱哄哄的嚷作一团,全是叫骂,只是其中却有突兀的一人在厉声奸笑。
青黎一行十多众,拐过院墙,迈步进得伙房的院门里。
“大当家的,快瞧!”撑伞的喽啰将手往上一指。
青黎顺着伞边凝眸瞧去,那伙房的一遍,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黎一听黑衣人的说话语气已经变过,不像方才。明显是敬重自己三分,再者,自己心里也对他颇有惺惺相惜之感。便朝房上也恭敬地道:“房上的兄弟权且下来,若你愿意,便换了衣裳,我们厅上说话。”
黑衣人心里本是有些猜忌的,唯恐是骗局,被这帮人骗下房来绑住,不但说不得话,只怕命都逃不脱。
可是,黑衣人隔着烟雨蒙蒙,望着青黎一脸的诚意,心下也不由地前后思量起来。
这主家一开始气量就宏大的很,约莫着应该是条好汉。再者,每次箭来都发声提醒,也可见其作风正大光明的很。其中箭势所指都是些个裤边衣角,功夫了得,却不以技压人,真当是侠义心肠。
如今伤了他的人,损了他的院,非但不计较,还以客相待。处事待人做到这份上,就不是装能装出来的,人情做得这般漂亮,即使是陷阱、就算是栽了,也没得说。
只是片刻,黑衣人心下想过,便双手抱拳拜了一礼道:“那就叨扰了……”说着摘下面罩,也不走木梯,缩腰舒臂,如似黑鹰展翅,一跃一缓,便悄无声息间落在地上。
众人瞧着把式,当真是身怀上乘轻功。心里无不惊叹。
青黎走上前来抱拳也是一拜,粗略打量了一眼,见其身形略微单薄,身首也短自己一截,约莫着自己的衣服还可将就,便嘱咐听差,取了他自己的薄棉袍来为“黑衣人”更换。
之后青黎遣散了众人,便到大厅上等候。
那黑衣人有差人引了,进入
入偏房。小厮们打了热水,缴了毛巾,伺候他擦净了身子,将青黎的衣服换在身上。
那人穿戴好了,在地下走了一遭,那件棉袍穿在身上,大袖郎当,下摆吊落一大截,勉了三匝,还耷拉在脚面。模样不但不雅,而且还有些可笑。
但青黎能这般相待,那份情谊已经暖到他的心底了。
此刻青黎已经令人将厅下的灯火都点了起来,见小厮带了那人从门外进来,上下一瞧,只见那肤白皙,两撇英雄眉下的小眼中是一对极为精锐的眸子。小鼻小嘴,配上这瓜子般的小脸,活脱脱的一副娃娃脸。
这让青黎不由地想起一个词,叫少年英才。
等那人进得厅里,青黎慌忙起身迎了过去,让到厅上,主客入座,小厮上来献了茶。才开始寒暄。
青黎见那人有些拘束的样子,便先开口道:“在下姓青,单名一个进字。因为是家里的长子,也被青家庄的人唤作大郎。”
!
那人眉毛一抬,有些羞赧地道:“在下时迁,人送外号鼓上蚤的便是。这里竟是青家庄?”
青黎瞧他不解的样子,便朝他点了点头道:“便是近来被传的风风雨雨的青家庄,仁兄恐怕也晓得如今的情形,却不知深夜到我庄上,是为何事?”
时迁道呷了口茶,听到青黎问时,才顿住杯碟,很是真诚地道:“说来话长,但也是迫于无奈,误打误撞冒犯了贵庄。”
青黎听了,心底即刻勾起了对州县军情的渴求。便对时迁道:“仁兄来时,可曾经过华阴县,不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时迁见青黎的眼眸中闪动着期待,可是自己却着实没能进得城去,也不曾听得什么风声,心下不觉地生出许些抱歉。眨巴眨巴眼,将杯碟端放桌上,道:“唉……原本路过县城,想进去打尖住店。走到城门跟前,却不想竟被严防盘查的军士推打出来,21
洪荒之我成了巫族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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