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雾溪正看着他的额头,他这才想起额头上的伤,随手摸了一把,摇头说:“不用管它,一点都不疼,过几天就好了。”
江雾溪笑了,再次指了指椅子:“坐下,我帮你处理一下,不费事的,很快就好。”
痛在儿身,疼在娘身。
百里嘉年的母亲走到百里嘉年身边,抓着百里嘉年的胳膊,把他拽到椅子旁边,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后冲江雾溪鞠躬。
江雾溪连忙走过去,扶起她,“阿姨,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我是晚辈,担不起的!”
百里嘉年的母亲很瘦,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过时了,但很干净,离的近了,还能嗅到她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
看到百里嘉年的母亲,就能知道,百里嘉年的好相貌遗传自谁了。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穿的很老气、很土,可依旧掩不住她的美貌。
而且,她看上去也很年轻,顶多三四十岁的样子。
江雾溪一边给百里嘉年消毒,处理伤口,一边耐不住好奇,问百里嘉年:“你妈妈好年轻,看上去顶多四十岁的样子,她十七八岁就生了你姐姐吗?”
十七八岁生孩子,在偏远山区并不少见,这个问题,不会让百里嘉年觉的家人被唐突冒犯。
“我姐姐不是我妈生的,”百里嘉年说:“我姐姐是我堂姐,是我大伯的女儿,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哥哥两个,我今年十九,我哥二十一,我妈十八岁生的我大哥,今年我妈三十九。”
江雾溪咂舌。
百里妈妈才三十九岁,大儿子已经二十一了。
在大城市,三十九岁还没结婚的剩女有的是。
她给百里嘉年处理好伤口,贴上绷带,嘱咐道:“这几天不要碰水,要按时消毒换药,不然会留下疤……”
她四下看看:“你们这里有住的地方吗?要是方便的话,我在这边住几天,等你和你姐姐痊愈了再回去。”
反正百里村原本就是他们这次义诊的最后一站,她留在这里,也是行医治病,应该没问题。
但她还是询问了一下许斌:“许大哥,你看这样行吗?”
许斌点头:“行!”
许斌问百里嘉年:“我要是也住下的话,方便吗?”
那条路,他一定等雨停了,路干了他再走。
他是为了救人性命进来的,他可不想把病人救活了,他死在回去的路上。
他一点都不想当烈士!
“方便、方便!”百里嘉年巴不得他们可以留下,连连点头:“这是我大伯家的老房子,我大伯是个手艺人,能干又肯吃苦,他建的房子是我们村里最好的,五间大北方,我妈都收拾的很干净,你们随便住!”
“既然你大伯那么能干,那你们为什么不搬到镇上去住?”江雾溪好奇问:“我听镇长说,你们村里因为路不好走,除了一些家里只有老人的贫困户,在镇上修不起房子,大部分都跑到镇上去修房子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