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斩钉截铁地道:“不,这事怪我,怪我考虑不够周祥,计划不够严密。而且除了那个方案以外,我也没有做出备选方案。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运气之上。”
闻言,杨丹和计无猜皆点了点头,运气不好也许能当做一时的借口,但是总是拿运气不好来做挡箭牌的话,很可能就会一事无成。
破碎的窗户前,突然有冷风吹进,屋里的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拢了拢衣服,韩钦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建议式地道:“如果没有其他方案,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卓宗院或者自己的家乡吧,一方面给亲人和朋友带去平安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可以探探贝安泽等人的动向。”
计无猜握着拳头:“对,说不定那些家伙以为高枕无忧,从而让我们有机可乘了。”
杨丹抿嘴道:“反正我跟着你们走,你们说打便打,说杀便杀,说走边走,说逃便逃。那些需要费脑子的事情,少来烦我,我也提不出什么有效建议。”
韩钦拍了拍杨丹厚实的肩膀:“你是我们的依靠。”
杨丹顿时笑开了花:“哈哈,哈哈,这话说得中听,多少年都没听你说过这样的话。”
刚刚讲完,杨丹又开口道:“你小子这么恭维,不会是要怂恿我杨丹去做什么出头鸟,去充当什么一马当先的炮灰角色吧。”
杨丹这话带着委屈的口吻,将韩钦和计无猜都笑了,就连洛清晨也跟着笑起来,要知道他以前可不敢在这三个人面前放肆。
果然,杨丹就盯着他了,那肥肥的手掌伸出,作势便要去揪洛清晨的耳朵,同时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叫你笑,叫你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当然杨丹也不是刻意要去折磨洛清晨,他只不过逞逞威风,以化解当下的尴尬而已。韩钦笑着挥了挥手:“行啦行啦,你也不想想看,洛清晨可是唯一一个从贝康岛来,还愿意始终跟着我们的兄弟了,多难得啊,不要欺负他了,啊。至于你嘛,啥时候当过炮灰的?”
杨丹想想看,也对哦。尽管很多时候打架,他总是顶在最前面,可顶在最前面本身就是强化系该做的事情啊,再说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根本说不上什么怂恿。想到这杨丹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同时不好意思地笑着。
时候已经不早,韩钦揉了揉眼睛,首先走出废弃的房子。这地儿还没有出码头的范围,稍远点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人来人往的行人,只不过房子所处的位置偏僻了些,所以才会废弃。
日光很盛,但无法覆盖冬日寒冷。来来往往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几个少年的存在,刚刚走出几步远,韩钦突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他将念头娓娓道出,那杨丹便头一个附和。
其实韩钦生出那样的念头也算人之常情,说出来每个人都能理解,而且也很合情合理。因为韩钦对自己三个朋友说的是:客栈里那么多东西,贝康羊我们肯定没法处理了,但那些黄金还有那些灵魂仙草,何不弄上一点?毕竟那是我们从贝康岛带到焦土大陆来的东西,我们现在取回一点,完全不过分,也完全讲得通。
话是这样没错,只是依照沐川国法典,那些东西恐怕已经成赃物了,或许辉月一分部那些人早就去了客栈中,将贝康羊、黄金、灵魂仙草都控制起来。
当然,收益总和风险并存,没有多做考虑,卓宗三杰,再加上洛清晨,便泰然自若地朝客栈所处的位置走,他们尽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加快脚底频率,以期尽快得手。
远远看见客栈影子之时,韩钦便察觉有些不对。稍微近些,就知客栈是真的出了事情。因为那上面贴着封条,门口虽然不见辉月一分部的人,但难保里面不会有高手在啊。
计无猜有意无意地道:“一分部啊,好好地待在昊昌府里不行嘛,偏偏要跑到码头这来,干起二分部的活。那句俗话是怎么说的,好像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吧。”
他说这些之时,肩膀不自觉地朝杨丹那侧偏了过去。杨丹自然不会让计无猜这样羞辱,他立刻回嘴道:“二分部做事不得力呗,所以份内的东西还得一分部来帮忙。”
计无猜正要继续还口,韩钦打断了他们两个的争执:“现在不忙着谈辉月,也不忙着争个高下,我们还是先着眼当下的事情,否则辉月便无从谈起了。”
毋庸置疑,韩钦说得很对。杨丹和计无猜立刻停止无意义的争吵,两人同时朝客栈大门走去。怎么说现在他们都不会辉月中人,吵赢吵输都是徒劳。
四人将耳朵附在大门上,听上去客栈里边没有任何响动之声,又各自用“觉”进行探查,没有发现周围有幻象存在的痕迹。稍作商议,四人决定闯进去,能带点东西出来最好,万一什么都带不出,那就赶紧逃呗。毕竟四人身上都还是贝康岛的服饰,如果乐正万里真的要保几人,那么相信以他的江湖地位,足以说服辉月中人。
当下足底轻点,四人都攀爬到客栈最高之处,放眼看去,贝康羊依然还在那儿,房间里那些黄金和灵魂仙草,就不知还在不在里边了。
计无猜瞪着一双异瞳,未曾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韩钦则进入“觉”的状态,在白茫茫范围之内,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于是很快决定,留洛清晨在最高处放哨,倘若发现异常,就扔下瓦片报信。而卓宗三杰则潜入存放黄金和灵魂仙草的厢房里,能拿多少便拿多少。
“嗖嗖嗖!”三道身影齐齐飘落,几次轻掠,就到了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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