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来的竟然是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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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知情的黄振华带领着特战队和韩、白二人,此时已经到达公路边的补给点,为了稳妥,黄振华安排韩德发、白树仁、全没牙子三人跟随自己伪装上前搭话,接收补给。因为三人都会日语,并且韩德发和补给兵很熟悉,对话由他负责,振华要求他条件允许的话尽量多套话,争取问出敌人补给站位置沿途其他补给地点等情报。如果失败马上滚到公路边的沟里。避免被己方火力误伤。



    刘守义作为狙击手使用已经熟练掌握的95突击步枪,黄振华命令他在距离路边七八十米的高地树林里隐蔽,命令他如接收过程顺利,敌人很快离开,不得暴露和乱开枪。如失败,打击的优先顺序是;第一目标击毙司机,第二目标是敌人机枪手或掷弹兵,第三是军官,射击以两发点射为主。如失败,在突围无望时务必炸毁枪支。老抗联刘守义理解能力很强,马上领会任务内容,



    老高丽和弹药手在距公路50米的树林里构筑机枪阵地,执行的命令是万一失败消灭车上的随车小队,并遮断战场。



    其他人六人分成两个小组在公路补给点首尾两端各30米设伏,濛江来车方向的小组得到的命令是看到车来就打信号通知来车数量,如敌人众多则发出信号后,马上离开马路进入树林保护狙击手刘守义一起撤离。如是一台车则继续隐蔽,补给失败则负责拦截掉头逃跑的敌人。金川方向的小组接到全没牙子撤离的信号就马上离开,顺利则隐蔽监视。开火后负责对突围的敌人进行拦截。



    所有人都以黄振华为号,他如滚到沟里隐蔽,就是开火信号。机枪、狙击手火力马上开火。如敌人随车人员众多或来的是补给车队,火力较强,则马上全部撤离,所有人不许回头,全力向密林里奔跑,向主力部队相反的方向转移,甩掉敌人方可集结。所有人都被告知,虽然据说以前补给过程都很简单,但不许轻视这次任务,必须全力严肃的对待这次任务。安排完任务所有人立刻就位。



    特战队刚准备完毕,三十米处设伏的三人小组发来了信号,负责观察信号的全没牙子翻译着抗联战士发来的信号对黄振华报告;一台车距离两公里。看了看表,韩德发说早到了半个时辰,不过也不奇怪,平时不是早就是晚。黄振华带领三个人,每人携带两支二十响匣子枪,上膛后藏在腰间,拖着爬犁站在公路边,等待补给车的到来。



    程斌在补给汽车上很远就看到四个人站在路边,旁边放着爬犁,也没多想,这季节出外的因为都穿着皮袄,头上都是狗皮帽子,山里的搜索分队为了御寒,更是加了厚厚的护脸,所以也看不出来是谁。



    黄振华看着越来越近正在减速滑行(冰雪路面)的汽车,对三个人说,“别紧张,注意观察,一会看我动作,老韩看你的了”。说着站到老韩身后盯着不到五米外的汽车。这时身边的全没牙子突然抓住了振华的胳膊,紧张的说;“坏了,是程斌,叛徒程斌,我看清了,车上拿机枪的是他的铁杆张悉若,怎么办?黄振华马上说;“大家都别急,全都摆手打招呼,等车停稳就马上下到沟里开火”。很快车就滑到四个人身边停了下来,黄振华马上转身跳入身后马路边的壕沟。



    此时车里的程斌,诧异的看着车边的人一下跳到了沟里,刚要张嘴说话,突然看到司机秋田的头瞬间爆裂起来,黄白的*崩到了自己的脸上,不自主的啊了一声,扭开车门就跳了下来,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被几颗机枪子弹打倒在车门下面,刚在车厢上站起来的程斌挺进队的二十余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准确的机枪火力瞬间打倒了几个人,等反应过来的张悉若举起机枪,刚要架到车厢板上时,远处飞来一棵子弹准确的打爆了他的头。



    随着黄振华跳到沟里的韩德发,没等趴下身子,就听到爆裂的机枪声响了起来,没敢抬头,恐惧的把头埋在了壕沟最低处,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一股大力拉着他向远离汽车的方向拖去,“别抬头,跟着我顺着壕沟离开机枪射界”。韩德发知道是黄振华,突然感觉自己不害怕了,“不用拽,我能走了,”说着蹲起身来跟着振华向前跑。



    等沟里的人离开机枪射界依托壕沟抬起头时,发现汽车上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原来没有被打死的敌人,反应过来后就纷纷跳下车直接滚进了马路另一侧的壕沟里,此时已经开始举枪漫无目的的还击,随着枪声传来的还有各种喊叫、嚎哭声:“肯定是杨司令的老队伍打咱们来了,操你妈的程斌,老子就不该和你下山,这下要被你害死了。咱们投降吧”?“杨司令一直对我们不薄,他会原谅我们的,事是他程斌起的头罪不在我们啊,对,投降吧”。“这他妈还有个鬼子呢,先做了他,这逼不会投降的”。随着一声惨叫,壕沟那边安静了下来。



    很快,远处的老高丽和刘守义看到全没牙子的手势,停止了射击。壕沟那边听到不打枪了,嘀咕几声,一个人扯脖子喊道;“是抗联的弟兄么,别开枪,程斌死了,我们投降,我是尹夏泰,别开枪,有知道我滴不?”



    全没牙子在振华耳边说;“尹夏泰是程斌的铁杆,原一军参谋。”黄振华想了一下,对全没牙子说,;“喊话叫他们都丢下枪,站到马路中间举起手,告诉他们你是谁。”全没牙子笑着点了点头,大声喊了起来,;“操你妈的死叛徒,我是全没牙子,听出老子声音没,司令让你们丢了枪,站在马路中间举起手来,麻溜的啊,别给脸不要脸。”



    “别开枪,我们出来了”。随着喊声一个人慢慢的从壕沟里爬了上来,举起手站在公路中间,接着是另外的几个人。最后一共八个人站在公路中间,举着手动也不敢动。“你们呆着别动,我去看看”,“我去吧参谋长,他们的伎俩我最熟了。”全没牙子跃起身爬上公路,站起身来走到俘虏身边,踢了一脚为首的一个人,操你妈的狗汉奸,这下老实了吧,”说着话走到对面的壕沟边。“除了一个死了的鬼子,这边没人了。参谋长!”。黄振华站起身来命令到;“老老实实的,都趴在地上,两手抱头。”看到俘虏们照做后。让全没牙子发信号命令金川、濛江方向的小组各留一个人原地监视,其他人赶过来协助处理战俘。



    等把俘虏蒙上眼睛绑好之后,黄振华命令除了尹夏泰留下,其他人带进入林子让老高丽和弹药手刘守义三人负责看管,命令杨笑康马上回去找主力部队搬运物资。然后让全没牙子把尹夏泰带过来审讯。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抗联,尹夏泰痛痛快快的交代了他们来的原因。黄振华立刻手写了一份电文,交由白树仁、全没牙子命令二人跑步找到主力部队,用电台和濛江本部的敌人联系,电文内容是;说明已经接到程斌大队长知道了情况,怀疑抗联经大牛沟去往七公里外的三道崴子了,程斌大队长决定马上向三道崴子运动查证,有消息即刻上报。并向杨靖宇建议主力部队运动到公路附近,离开大牛沟,注意沟外可能赶来的敌其他搜索分队。



    在韩德发的指认下,振华看到了程斌的尸体;胸部中了几弹,坐在地上,看、靠着脚踏板。“这个败类死的这么痛快,便宜他了”韩德发骂着说,俨然老抗联的口气,忘了几天前他还是伪军,黄振华笑了笑没做声。鬼子司机被一枪爆头,车上的机枪手,原来历史上杀害杨靖宇将军的张悉若也被爆了头,其他的敌人被机枪打的横七竖八的倒在车厢里,因为怕敌人的血污染了车上的棉衣,大个子肖传仁一手抓起一个丢下车厢,生怕敌人的血污染了车上的补给品,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死了也不干好事,别糟害了这好东西了。



    挪开鬼子车长尸体,振华检查了一下汽车发现根本没损坏,还能发动,就命令大个子带着剩下的战士将车上的东西搬下去码到路边,一个想法在脑子里慢慢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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