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沙龙的挑层拉了帘子。
云朵床上,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三个女孩绕成一圈,闺蜜私话。
“还行吧。”蒋小娟不确定地回答,随手给帘子起开挑缝,方便从里面来看一楼的景象。
她像个合格的导游似地介绍起沿途的风景。
“墙上那对探棒是暴脾气,喜欢打狗,也打过猫和兔子,但只要是谈了恋爱的人,老板不说话它是不打的。”
“哇!”罗雪惊呼。
“老板身边那只貔貅是个吃货,喜欢吃金子,铁也勉强能吃一点,吃多了就会拉粑粑。”
“喔!”
“墙角那个天平看到了吗?只要老板愿意,不管什么东西放在托盘上,他都可以换过来,强制交易!”
“人也可以吗?”罗雪的大眼睛闪着星星。
蒋小婵捂着嘴,窃笑窃笑:“你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要!”罗雪红着脸去挠蒋小婵的胳肢窝,三个女孩笑成一堆,银铃似的声音飘上去,坠下来,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那本该是很有看头的场面,然而陆遥坐在楼下的蒲团上,愁眉苦脸恍若未觉。
他支着下巴,看着面前摆放的两件东西。
一边是安安静静的七张书签,另一边是他准备拿来冲击奖学金的程序员眼镜。
为什么只有七张?
因为剩下的两张至今缠在眼镜的镜片上。
眼镜不会说话,它的信息全部通过镜片反馈,如今镜片被缠住了,这就好比是眼镜被封印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从消防通道偷出图书馆,一行人顶着周围异样目光打的回到沙龙那时算起,整整一个小时了。
他试了七八种办法,包括扯、撬、沾、水火威吓、言语胁迫等等,如果以不破坏任何一件宝器为前提,他发现自己拿眼前的状况没有任何办法。
书签看似是被铜钟这间小黑屋给关服气了,至少不再想着拿电电人,也不再想着拿锥撕衣服,可它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不许陆遥作弊。
或许宝器之间自有独特的交流方法,像是电波、震动或是别的什么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书签用实际行动告诉陆遥,他别想从眼镜上得到半点好处!
要了亲命了!
再一个多礼拜期末考就开始了,没有眼镜,小陆师傅怎么可能及格?
人类真的是最容易产生惰性的物种,从古至今,正是这种特性让人类孜孜不倦地追求工具和技术的改良。
生产力每提高一分,人就能变得轻松一分,对投机取巧的野望是人类进步的源泉,是科学发展的原动力。
譬如陆遥就是这样。
几个小时前,他才知道眼镜可以让他轻松度过考试,几个小时后,他就觉得没有眼镜,就没法考试了。
别说拿奖学金,连及格都成了奢望。
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心的电话。
“宋兄,可曾安寝?”
“睡了。”
“宋兄真是说笑,睡着的人怎么接电话,难道梦游?”
“被你吵醒的。”
“这就太好啦!既然宋兄恰好睡不着,不如来我店里小叙?”
“大晚上的”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宋兄是想小叙呢?还是想店里失火呢?”
“外面在下雨”
“宋兄怕不是忘了莱纳的短铳,这会儿可在我的手上。”
“宋心早想在下着雨的大半夜来你处拜访,陆兄不觉得叨扰便好。”
“不觉不觉,陆遥摆茶静候。”
几分钟后,宋心把湿漉漉的伞往门边一放,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陆遥带着十万分热情迎了上去。
“没想到宋兄如此急迫。”
宋心的脸抽了一下:“当初为了省钱,我偷摸着没换店里的干粉灭火器,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所以说,消防之事切不能小觑啊!”
陆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宋心的肩,两人把臂入室。
一进门,宋心就听到挑层叽叽喳喳好些个姑娘的声音。
他一脸坏笑:“陆兄真是艳福不浅!”
陆遥翻了翻白眼:“楼上是女生宿舍,我又上不去。”
“你不是老板吗?”
“我是老板,又不是老公。”
宋心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转移话题:“大晚上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封印”陆遥苦着脸指着地上的宝器,“你是知道我底细的,这么专业的事情,我搞不定。”
“你居然遇上了封印?”
不知道为什么,封印二字一出,宋心大惊失色。
陆遥皱着眉头:“封印很少见?”
“何止少见”宋心语焉不详地嘟囔一句,“先说说你遇上的封印在哪儿?什么表现?”
“就在店里呗。”
“店里?”
宋心一愣,住步停下。
只见他一手压在胸口木剑上,另一手捏住腰间玉佩:“为什么天机没有半分彰显?”
陆遥看着这个大惊小怪的同行,很是无语。
他陆某人的考试危机如果也上得了“天机论坛”,那这天机的小编跟震惊部大概也没什么两样
“进来吧,没看见丫头们在楼上笑得多开心?”陆遥叹了口气,“这儿没危险。”
宋心将信将疑收了势,一路走一路还问:“你确定是封印?”
陆遥从地上把眼镜捡起来:“看你这话说的,难道封印还是什么专有名词?”
“在术士圈,是的。”
这认真的样子
陆遥耸了耸肩:“那就当不是封印。过来看看,我的眼镜被裹了,这么说没问题吧?”
“裹?”
宋心好奇地接过眼镜,拨了拨镜片上的纸片。
“宝器?”
“对,两件都是。”
宋心只觉得叹为观止。
寻常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件宝器,陆遥随便拿副眼镜出来就是两件宝器,还都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陆磁铁的大号,名不虚传。
“所以你是在驯服野生宝器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陆遥想了想,大概意思似乎无错,就点了点头。
宋心饶有兴致地挑了个蒲团坐下,好奇宝宝似地摆弄起眼镜,一会儿戴上,一会儿摘下,表情一刻三遍,就像面部痉挛。
许久之后,他终于把眼镜放下。
陆遥早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急切地问:“有办法吗?”
专业术士宋心同学翻了翻眼皮,背靠屏墙换了个舒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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