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你凭什么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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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疼,额头也疼,人又觉得束手束脚得难受。

    裴芸芸感觉自己真是生不如死。

    哐,哐!

    回到自己的病房之后,她喝退了守在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心里的气愤无处可***起桌上的水杯就朝地上摔。

    她心里的火气正盛,手边可摔不可摔的东西都被她摔了一遍。

    看着室内一片狼藉,支离破碎,裴芸芸长长地吁了口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感觉。她摔累了,就收起双腿,在床.上躺下。

    寂静的环境,很快又让人生出一种萧索、伤感的情绪。

    额头撞出的伤口在右边,而被阿黄咬伤的是左腿,所以,裴芸芸即便是躺在床.上,也只能平着躺。

    ——“啊!”

    捂住头,一阵狂吼。

    吼过之后,没有人理会她,她一个人垂眸坐着,头发松垂下来,悲伤得直想死掉。

    轻微的敲门声之后,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出去。”

    裴芸芸以为是护士进来,头也不抬地喝道。杨烁看看室内的景像,找了一个可以落脚的位置,拨通了护理站的电话,“裴总的房间刚被人抢劫过,你们过来收拾一下。”

    杨烁的声音透着男性深沉的魅力。

    不高不低的音量,能直接钻进人心里去。裴芸芸知道是杨烁之后,突然就不自在起来,双手撑着身子,慢慢地钻进了薄被里。

    裴芸芸想不清楚杨烁进来是做什么。

    她想问,又没法问。

    护士们进来把房间整理好,该配备的水杯等物,又重新配好,这才出去。

    “我知道你没睡,你认真听着,我有话对你说。”杨烁长臂提了一把椅子过来,双膝分开,背部矜持地绷紧挺直。这样的坐姿,完全是尊贵男人的坐法。

    裴芸芸大概知道杨烁要说什么了,所以,她并不作声。

    他说他的,她不听是她的。

    “我已经派人把海玉峰保护起来了。”杨烁说道。

    裴芸芸微微一怔,自己把薄被掀开了。杨烁扫了她一眼,立刻移开了视线。眼前这个头发散乱,脸色惨白的女人,实在让人难以驻目。

    “海珊和她的父亲在一起,你也要保证海珊的安全……”

    “杨烁,你凭什么管我?”

    裴芸芸没有忍住,喊出了声。本来,她心里对杨烁有一点畏惧。此刻,这点畏惧却烟消云散了。她在云家多年,里里外外担任的高级职务不少,比如经理、院长甚至包括总经理在内的职务,只要她的人一出现,浑身上下就被罩上了一层光环,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毕恭毕敬地行礼,而她也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可是这段时间来,她却要不停地对身边的人道歉,赔着笑,甚至像那些低下人一样地劳累。

    这让她怎么受得住。

    “杨烁,海珊放狗咬伤了我,我这里疼……疼得站不起来,难道,我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还不行吗?”

    杨烁睨了裴芸芸一眼,开口说道,“海珊伤你,完全是因为你一味地欺负金颜熙。你如果再伤了她父亲,那就是你的过错了。你现在是云氏的人,不能做出损伤云氏颜面的事。”

    “我自己的颜面已经没有了,哪里还顾及地到其它……”

    “颜面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要想别人敬你,你就好自为之。”

    “我哪里不好自为知了,我做什么了?”

    裴芸芸说了这句话之后,把手里的薄被扔开了。她撑着劲和杨烁吵。没想到,她这样一闹杨烁没有再说话,就用幽幽地眼神一直定定地看着她,大约五分钟后,杨烁起身离开。她自己的心里则虚透了。

    杨烁起身,手勾了椅子,拉回原处。

    掸掸身上的浮尘,目光看向自己,说道,“裴芸芸,我不管之前你怎么样,之后,你不许再害人,如果让我知道了……”

    杨烁的声线带着十分危险的意味。

    裴芸芸缩了缩头,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杨烁想说什么。

    杨烁突然回头看她,目光如炬,又如箭,她连忙错开了眼神。杨烁看这样的气场已经足够大了,就不紧不慢地盯着裴芸芸的手指说道,“裴芸芸,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再作恶,我就把你十根美丽的指甲,一根、一根地拔掉,让你长点记性。”

    “杨烁,你卑鄙。”

    裴芸芸打了一个冷战。

    指甲要被一根一根地拔掉吗?杨烁的武功很好,完全可以来无影去无踪。要是他半夜里出现,又过来拔她的指甲,那该有多恐怖。

    不管裴芸芸怎么样说,杨烁克制地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自从进了公安局里之后,金诚就没有想过能再见外面的太阳。

    在一间十分简洁整齐的接待室里,云漠带着一堆金诚平时喝的药过来探视。药放在一旁,云漠坐到接待桌的对面,仔仔细细地看着金诚。

    不过是一天的时候,他憔悴了许多。那些如雕刻一样的脸部细节,让人看得不能移开视线。金诚的情绪十分地安宁。

    云漠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击——当、当的声音,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之后,云漠坐好,对着金诚说道,“岳父大人,关于二十六年前的事,您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金诚摇摇头,并不回答。

    云漠两手相抵,大拇指抵着大拇指,其它的四指交叉,安静地坐在桌边,凝神想着。

    金诚对他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兴致。显然,他不准备再说任何话了。他似乎不想为自己做解释。或者这其中另有隐情,真相会伤害到其它人的利益!

    可是,云漠还是想再试试,“岳父大人,您如果能把所知道的说出来,我们就可以请律师,为您做辩护。可是,如果您不配合,那只能静静地等待宣判了。”

    “颜熙还好吗?”

    金诚突然抬眸,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

    云漠点点头,“她还好。”

    “今天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肚子里的宝宝没有事吧?”

    面对金诚的诘问,云漠又承诺说,颜熙肚子里的宝宝没事,“您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母子俩的。”

    金诚用眼神向云漠道谢,之后,又深深地低下了头,不再说一句话。

    *

    “总裁,您猜得没有错,当年金诚得到了这笔钱之后,确实没有用,而是直接转给了一个叫做朱婷婷的女人。”

    看过金诚之后,云漠在宁城医院的总裁办公室里见了周以轩。

    周以轩调查当年车祸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云漠听到朱婷婷的名字,问,“这个朱婷婷和金诚是什么关系?”

    周以轩立即解释,“噢,朱婷婷是金诚的女友,不是男女朋友,就是关系很好的兄妹那种朋友。“

    “而且,这个朱婷婷得了这笔钱之后,就去了美国,然后再没有回来。”

    云漠手轻揣在裤兜里,目光放远。如果进一步调查这个朱婷婷,是不是会得到新的线索呢?这个朱婷婷拿了这五十万去美国做什么了呢?

    以云漠对金诚的了解,金诚是一个守责任、又讲意气的男人。

    他或许是为了帮助这个朱婷婷,所以才铤而走险的……

    云漠想了想,吩咐周以轩进一步调查。

    *

    裴铭远带着云逸来看裴芸芸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阿芸,你这额头,这腿……究竟是怎么回事?”裴铭远指着裴芸芸受伤之处喊道。

    “哥,我这里已经包扎过了,没关系了。”裴芸芸有些不自在。

    “你是怎么弄的?”裴铭远紧追不舍。

    裴芸芸看到裴铭远一直对着她吼,心里有些别扭。停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妈咪。”

    云逸人还小,昨天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颜熙时,心里对裴芸芸是怨恨的。可是,今天看到裴芸芸伤痕累累的模样时,小心脏一下子被击打得心疼不已。

    他迟疑地上前,轻轻抱着裴芸芸,头埋在她的怀里,久久地不动。

    裴芸芸手抚着云逸的脊背,眼神复杂。

    很快,她就意识到,颜熙受伤的事,云逸和裴铭远已经知道了。她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在心底里怨恨着。她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来表明自己的处境。

    “妈咪,您的额头是在哪里碰的?下次云逸一定拉着您的手,远远地躲开。”

    云逸的话音刚落,裴铭远也跟着说,“阿芸,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一个女孩子,把自己伤成这样,实在是让人难过。”

    裴芸芸瞅准了时机,用十分惹人同情的声音说道,“云逸乖,妈咪以后一定注意。至于这一次,实在是怪妈咪。我……我还不知道你颜熙阿姨怀孕了,我和她争执了两句,然后,她就摔倒了……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我懊悔极了,我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也不能安心……我心里怀着深深的歉意,我根本坐不下,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最后,我只想用死来谢罪……”

    云逸听到裴芸芸为了自己的过失而寻死,心里受到了惊动。

    裴铭远这也才知道裴芸芸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而自已伤害自己。

    他让人把云逸带了出去,然后对着裴芸芸说道,“阿芸,你既然知道伤害别人会良心不安,以后,那样的事,不要再做了,好不好?我们裴家可是几代的豪门,你可是大家闺秀,是豪门千金,你立身行事,总要拿出点样子来吧,是不是?”

    虽然裴铭远一直用着是不是、好不好这样的词,可是,裴芸芸却听得有些烦了。

    她咬咬唇,小声嘟囔,“哥,我都受伤了,你还说我……我好难受,哪都不舒服,你就别说了……”

    裴铭远注意到裴芸芸脸色很差,终于决定缄口不说。

    *

    秦铮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平淡得像住了一次酒店。而且,是倒头就睡,一早醒来,已经什么都结束了。

    清晨,有柔柔的阳光照进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一会儿,云诗落从浴室出来,发间似乎还透着潮潮的水气。秦铮小心地倚在床.上不动,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她。她细白的手指随手把黑色长发梳到了一旁,就是那样抿了一下。胸前,裸露出更多的白玉一样的肌肤。

    这件睡衣是诗落自己买的,和上次云漠送给她而被秦铮毁了的那件睡衣一样的款式。

    她的手落在睡衣前面精致到仿佛没有用线一样的刺绣上,那里是一朵黄玫瑰。黄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更喜欢黄玫瑰的花香,不浓烈却香味幽长。

    “一大早就盯着这件睡衣看,难不成,这睡衣还是云漠买给你的?”

    秦铮把身上的薄被蹬开,身上燥热得想洗冷水澡。

    女人的风情万种,以及无意间流露出的对睡衣的喜爱,都让他倍感难受。

    “秦铮,这睡衣是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还买和之前那件一样的,故意让小爷我心里不得劲,是吧?”

    云诗落坐到了梳妆镜前,一边把长发捊到身前,细细擦拭,一边说道,“秦铮,没想到,你还有早晨起来发脾气的习惯……要是跟早晨刷牙一样,每天必备,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啪!

    秦铮直接把身边的枕头丢到了地上。

    他恼恨地想,自己昨晚喝多了酒,新婚夜在醉酒中渡过去了,一早起来,就看到自己的新娘子在对着睡衣想云漠……这样窝心的事,还不许他发脾气吗?

    不发脾气,那就不是男人。

    秦铮这才知道什么是“豪门千金”了,云诗落就有那种让他生气,自己却淡定万分的气度。

    你看看她那悠闲自得的样子,哦,她昨夜没有喝酒,一觉睡得滋润,脸颊是粉色的,肌肤是水一样的……简直就是故意气着他!

    “云诗落,你把枕头捡起来,本小爷的气就消了,快捡!”

    秦铮决定在新婚之后的第一天,让云诗落在他面前低头弯腰,这才让他心里平衡。

    可是,云诗落因为刚刚怀孕,弯腰之类的事,最忌讳了。

    她根本不想理睬秦铮,一直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得整齐漂亮了,才从梳妆台前移开。而这个时候,因为久坐,她已经累了。秦铮还带着怒火在床.上,她不好就上.床,于是就倚到了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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