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头雾水的样子,夏如嫣神情淡然,竟神秘的抿嘴一笑:“其实姚纤秀她并不见得就是最可怜的人,对于女人而言什么才是最可怜呢?”
“不知道!”
惜香愣愣地摇摇头,接着她又想了想:“难道说麟王妃她性情超然?拿痛苦当享受?”
夏如嫣忽然笑了:“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吗?”
惜香仍是摇摇头:“太子妃,请恕罪!奴婢愚笨,实在想不出对于女人什么最重要了。”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丈夫全心全意的爱和呵护,还有心上人曾经给过的最珍贵的承诺!”
惜香这时候仿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懂了吗?”
“还是不懂!”
夏如嫣见她呆滞的神情,不禁黯然浅叹了一下。
“也好,不懂才是智慧!”
惜香又愕然了:“不懂又成了智慧了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耳门,想要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太子妃,您的智慧真是太高深莫测了!奴婢听的头都想疼了,云里雾里的感觉真是跟不上节奏啊!”
她揉了揉脸:“难怪您能当上太子妃,奴婢也是佩服的跪啦!”
夏如嫣抿嘴一笑,神情却是严肃了。
“这些都是分合无常的道理,原本就没有固定形式,所谓话语本身大多都是毫无意义,只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之间相互意会言外之意的工具罢了!”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云瑶已经从宫楼的石梯口上了楼来,她的脸色显得甚是苍白。
“太子妃,您宣奴婢前来有何吩咐呢?”
夏如嫣宽袖一扬:“上菜吧!”
“是!”
接着,她便从臂弯儿的藤篮儿里一件件的拿出了酒菜,在面前的石桌上对份摆开。
“好了!您的酒菜已经上齐了。”
“下去吧!”
“是!”
看着云瑶弱不禁风离开的样子,惜香却蹙紧了眉宇。
“…………这个云瑶为何总是每次给人的感觉都那么虚弱呢?不过那个迎絮就更是虚弱的厉害了,总感觉每次见到外面的风要是刮的大一点儿的话,她都要不紧紧地抱住房梁柱子,都真是为她捏着一把汗,还别说风要是稍微刮的大一点儿的话真操心会不会把她给刮飞咯!”
夏如嫣捂嘴一笑,默然不语。
夏如嫣一听这话,忽然神色激动了。
不过她很快又迅速的恢复了脸上那讶异的神色,接着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噢…………既然你的心上人不是麟王,那…………那说明你以前都是少不经事,所以一时冲动吗?”
姚纤秀略有所思道:“也许是的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过我觉得既然现在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么总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夏如嫣的神色陡然下沉,眉目间也阴云笼罩,样子看起来显得尤为吓人。
“姐…………姐…………”
姚纤秀见势不妙,不禁脑子里旋转起了一阵扫荡式的旋风,她神色慌张终于想到了一个说辞。
“不过说归说,麟王他终究是我郎君,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背后是不可能没有始作俑者的,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心有不甘的。”
姚纤秀边说边暗暗扫视着夏如嫣的神色,见她的脸色渐渐地有了些许的好转,这才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哎!姐姐,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看你现在也应该累了吧!毕竟有孕在身,也实属不易,那么妹妹这就先告辞了,等下次再有机会的话,咱们再促膝叙旧,您就且去修养一下吧!可好呢?”
姚纤秀说着便起身离座,也不容分说便向着石阶处走出去了好几步的距离了。
“可是………………”
“良娣呀!依奴婢看或许这一切从头到尾原本就是一个计谋吧!现在您终于全身而退了,应该觉得高兴才好呀!”
“姜贵妃分明跟我说过我天资聪颖,前途无量,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属了,可是现在她却出尔反尔,不仅如此我还连女人应有的生养也失去了!你说我今后还能再靠什么翻盘?靠什么?靠什么?靠什么?………………”
“主子,你不要这样呀!听奴婢一句劝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
“咚咚咚咚咚………………”
忽然一阵闷响传进耳畔,仿佛有人在用头撞墙似的。
“啊………………”
夏凌月忽然就慌了神,一股揪心的感觉让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看看墙的那边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她做看看右看看,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于是赶紧放下了臂弯儿里的藤篮儿,想要爬上树去一探究竟。
绕过花坛的小径之后,她来到了那棵树的位置,抱着树干蹬着树桠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树干的半中央。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这时候,一旁的太监俯首是瞻的回话了。
“把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给我绑在树上,把他棉衣扒了!”
“是…………”
呼啸而过的寒风里,一旁的太监唯唯诺诺地回话道。
于是,麟王就被脱掉棉衣绑在了卿呈殿侧殿后面的梧桐树上,呼啸肆虐的寒风凛冽而过,他既不敢挣扎又不敢反抗。
时值豆蔻年华的麟王,其实他当时已经深懂宫廷内苑里的利害关系了。
“你给我记住!你这快要死了娘的野种!今后就连天下都是我的了!你的命又何以足惜?跟我论输赢,哼!你还不够资格,今天本王就给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上一堂让你可以记住一辈子的课!”
他说着就对旁边的太监一挥手,他瘦弱的背就这么贴着树干的老皮“哗哗哗”直往下坠,眼见坠到了底之后又被重重一摔,接着旁边的太监把绳索狠狠地往回一拽,就那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直折磨的他整个背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不过好在老天见怜,那天的对决一来二去之后,我最终险胜了。”
夏凌月说到这里,不禁拍了拍胸口,看起来还是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吟心听的入了迷,直点头。
停了停,她又接着讲述起了后来发生的情况。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本王的促织可是华陵城里独一无二的佼佼者啊!怎么会屡战屡败?”
瀛王一时下不来台,但是又不好言而无信,于是他怒发冲冠的打翻了罐子,眼看斗败的蟋蟀就这么活活惨死了。老太监也只好撅着嘴奉命将麟王从树上放了下来。
看到瀛王一干人等渐行渐远之后,夏凌月皱着眉头扫视了麟王几眼,怜悯的摇了摇头。
“哎………………你看你好可怜呐!下次可注意了,千万别再犯错,要不然可没人救得了你了。”
红杏却挠着腮,神色尽显疑惑不解的样子。
“那后来您是怎么从虎口脱险的呀?”
她手杵着腮,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半晌,只见他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笔,冷峻的唇间重重地叹息了一下。
“唉…………小生不举,告辞!”
说着,麟王起身悻悻地离去。
“啊???!!!…………夫君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什么不举呀?不举是谁呀?他是干嘛的呀?谁是不举呀?你等等我呀!”
接着,她追了出去………………
想到这里,姚纤秀不禁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沉沉地一声叹息后,情不自禁的一拳擂在了桌案上,着实将一旁的童心惊的不轻。
她目瞪口呆了许久之后,才怯生生地问道:“主…………主子…………怎…………怎么啦?”
“哎…………没你什么事!”
“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