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王的声音分明显得有些颤抖,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恢复了脸上那不协调的的表情,随之他微微一笑道:“这个太长公主也实在是有趣,为了能够跟自己的妹妹怄气lih?就是如嫣偷情完了之后,她那表哥被她甩出去的鞋从天而降砸死了,然后她为了销毁证据便拿着鞋去野蒿地的小溪边清洗,纱袖却不小心被溪水里的东西挂住了,然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扯起纱袖用力一撕,所以这半截纱袖就是这么来的呀!”
夏凌月故作淡定的正视她慌乱无措的眼神,说着又笑了笑道:“怎么?难道姨娘还想验证一下女儿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是吗?”
“你…………你……………”
柳妃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她听了夏凌月的话扶着自己的额头差点儿就晕倒了。
“姨娘也别太慌了,至少这些事情父王他还不知道呀!女儿就是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您和如嫣做过的所有黑暗故事,所以女儿始终对你和如嫣保持着极大的宽容,女儿始终相信你和如嫣是因为太想上位了才做出了这些迫不得已的事情,还请姨娘也体谅体谅女儿的苦心吧!”
柳妃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的狡辩一下,可是她听完了夏凌月已经板上钉钉的为她摆出了那么大一堆证据,她本想捡起最后一点儿残破不堪的勇气再去挣扎一番,不过她脑子里像风车似的旋转了半天,一时也翻不出半点儿可以还击的理由。
“姨娘请放心吧!女儿看在您多年为了夏侯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一定会替你和如嫣保密的!尽管您害死了我的母妃,侵吞她的嫁妆,女儿也早就选择原谅你们啦!”
“既然公主这次回来了,难道就是为了回来坐坐吗?”
她眉头一挑,神色冷峻的回应道:“难道我自己的家我就回不得么?谁规定我回来不能坐的?”
柳妃一听这话,忽然气势凶悍的瞪圆了眼,口气也变的咆哮起来。
“在这府上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一个千金小姐跑出府那么久谁知道你是不是偷野汉子去了!还好意思回来跟我叫板,你算什么东西!”
柳妃双手一叉腰,样子看起来真是凶悍无比,气势也显得嚣张至极!
“你这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今天就要好好的清理门户,以正门风!”
夏凌月只是微微一笑,神色一片淡然。
“门风怎么了?你不是夏侯府里的当家人吗?你治理的夏侯府有什么门风呀!你也配谈门风吗?果然是穿上衣服就拿自己当人看了,你这谋主上位的丫鬟命无论如何费尽心思也当不了正经主子,何必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呢?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呵呵!其实你是个什么东西普天之下谁不是心知肚明呢?也只有你自己才以为天下人都是眼瞎耳聋的傻子,其实你自己才是愚蠢至极!”
柳妃见她反驳自己的话说的如此狠戾,顿时气的浑身直颤。
“你…………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来人呀!给我拖出去打!”
夏如嫣一挥手:“慢着!让我父王前来对峙,咱们今天不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话,枉费了父王对你这多年以来的信任了!也好,今天就来做个了断吧!”
柳妃一听这话,瞬时愣住了。
柳妃忽然蹙眉疑惑:“原来是银宝…………”
她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夏凌月,故作矫情的抹了抹泪说:“女儿呀!别撒娇啦!起来吧!让人看到了不好。”
夏凌月趴在柳妃的腿上,正当柳妃要举起簪子刺向她之际,她早就歪着头透过客堂房门边的缝隙处看到夏王向对面做了几下招手的动作。
接着,才突然传来了银宝从远处的花坛里走出来感叹的声音。
“咦?!!!………………”
柳妃顿时慌神了,她反复自言自语了好几遍:“怎么会是他呢?”
夏凌月抬起头故意揉了揉红肿的眼,忽然抿嘴一笑说:“怎么不能是他呢?今年的时节好,常常会有一些丫鬟奴才出来东看看西瞧瞧,谁让咱们府上的风景如此美好呢?”
虽然她的话听来没错,不过柳妃却仍是紧蹙着眉头。
“姨娘这是在担心什么呢?难道是怕刚才说的话让人听了去吗?”
夏凌月语气恳切,但脸上的笑容却分明暗暗隐藏了一丝冷色。
“呃…………没、没什么!就是在想既然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妨去姨娘那里坐坐去吧!”
柳妃柔和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波澜不惊的内容,不过很快就换成了诚恳的样子。
“不啦!女儿还是想要先去自己的闺房里坐坐,等迟些再上姨娘那里去吧!”
柳妃一听她说要上自己的闺房里去坐坐,顿时又慌神了。
“你离家那么久了,你那里什么都没有准备,过去到处都荒废不堪了,有什么好坐坐的,跟姨娘一起上我那边去吧?听话!”
柳妃一把拽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脸上一副不容抗拒的决然之色。
“父王前来?!!!…………”
她冷冷地笑了笑:“你父王觉得你败坏门风,早就跟我说过不想见你了!”
她闻言略略思忖了一下,笑笑说:“噢!既然如此,那还能说什么呢?你让他们都上来吧!要不你就试试看在这府上能有谁敢动本宫吧!”
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让柳妃心里略略的生起了寒意,心里暗自琢磨:莫不是这丫头手里真的掌握了什么把柄?否则她怎么可能如此大胆的顶撞我呢?
你说的那些对于我来说都显得好遥远啊!我只想知道刚才挽住麟王的人是谁。”
铃郎一听这话,脸色又暗沉下去了。
“你怎么就如此不听劝呢?都跟你说了不要过问那些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她低声笑了笑:“你就告诉我嘛!那人到底是谁呢?好像上次也看到过,但总觉得就像是戴着面具似的…………”
铃郎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松口。
“好吧!我就这么对你说吧!就算那人带着面具也是悲凉的面具,不过那人也不是你的什么麟王,但是她旁边的那人却是你心里以为的人!”
她瞬时疑惑了,揉着额。
“说了跟没说似的,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她抬头向对面的凉亭处随意扫视了一眼,突然她表情惊谔,脸色也随之巨变。
“救命呀!快来人呀!………………”
更糟糕的是,尽管云瑶双手紧扣住姚纤秀,一只脚死死的勾住后面的房梁梁柱,却仍是快要拉不住她了。
“哎呀!快来人呀!救命呀!………………”
她整个人已经吓得快要虚脱了,冷汗淋漓的样子看起来越发慌乱。
就在她实在拉不住的时候,两人的手被挣脱开了,她直愣愣的看着姚纤秀的手像鱼似的滑脱了出去,唇齿间终是嚎出一句:“完了!”
接着,一阵号啕大哭震荡了头顶上那片朗朗乾坤,也震得殿梁檐宇上的积雪纷纷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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