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正牌对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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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以为麟王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兴许是因为心里有苦衷,让你担忧所以不愿直言相告吧!您如此想不开,会不会冤枉了他呢?”



    “呵呵…………冤枉?!!!…………”



    她忽然眉头紧蹙,神色立刻一沉。



    “噢…………主子对不起啊!我…………”



    吟心的身子突然瑟缩了一下,瞬时便拘谨了起来。



    “你又不是没看见这个情况,他都已经多少天没回来过了,哼!还说什么冤枉…………”



    她背着手,仰望了一下面前的树桠,含苞待放的枝头上另一个新的季节又要开始了。



    “春色如夜茫茫,红窗两眉苦心房。盼君归来无影处,秋香,潇潇执画堂。相思几许长,西风残照几丝凉。朱颜沧桑怅离常,柔肠,难见儿时郎…………”



    吟心忽然拍手欢呼了一声,纤小的身影随风摇晃了几下。



    “太好咯!太好咯!主子啊!您作的诗真是好啊!”



    夏凌月望着水上的鸳鸯,眼里的泪影犹如融化的冰凌子,顺着脸颊的两侧直往下流。



    “主、主子………………”



    吟心忽然被她的样子吓住了。



    “主子,您这是怎么啦?主子,您没事吧?”



    夏凌月轻轻地抹去脸颊上的泪痕,故作镇定的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



    “没事!我就是最近不顺心而已…………”



    她的样子让吟心彻底懵住了,吟心赶紧回想了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咦?我记得我刚才没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呀!”



    她暗暗地沉思了一下,接着就笑了。



    “主子呀!您可不能这么作践你自己呀!否则麟王回来拿奴婢问罪的话那可怎么办呢?”



    夏凌月皱了皱眉头,起身望着远方的湖面,又陷入了沉思。



    “主子,奴婢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合常理,兴许真是因为麟王有什么心事一直瞒着你呢?”



    “不管他是有什么心事都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最近几天就凭他连家都不回就足以让我死心了…………”



    夏凌月的表情里充满了失望透顶的样子。



    “麟王啊………………”



    她看着天空发呆,记忆逐渐被拉回到了曾经的片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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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你知道吗?我一直就喜欢你啊!”



    他的鼻息轻轻地触上了她的唇,一滴滴的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唇间,她的眉眼间…………



    渐渐地他的泪一点儿一点儿湿透了她的整张脸,接着她彻底的睡了过去。



    “月儿,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是在卿呈殿里的侧殿,我就暗暗地在心里想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娘子!”



    于是,一幅前尘往事的风景画就此徐徐展开…………



    回忆像一串珠子,想到这里夏凌月不禁喃喃细诉,既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在对旁边的吟心讲故事。



    “记得那年是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季,冰天雪地的卿呈殿外水泄不通的挤满了人。



    由于姬皇收到边塞急报,那年的局势紧张也迫在眉睫,外贼大量涌入侵占了半壁中原,加之姬皇登基不久朝堂内的局势也是极为不稳,内忧外患之苦实有难以驾驭之态势。



    恰逢国之动荡身兼顾命重臣的夏王亦是难辞其责,带着家眷进宫小住了一段时日。



    有一天,一群小皇子正在卿呈殿的侧殿里促织比赛,当时明明是姬磐瀛输了,而磐麟王却因此惹怒了他。”



    说到这里,那段历历在目的回忆又浮起了一段仿若隔世的对话声。



    “皇兄,你输了哦!”



    “我输了?这绝对不可能!”



    磐瀛王从小就是极其霸道并且专横的人。



    “哈哈哈…………好吧!既然你说本王输了,那么我就要让你为你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左右听命!”



    “奴才在!”



    这时候,一旁的太监俯首是瞻的回话了。



    “把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给我绑在树上,把他棉衣扒了!”



    “是…………”



    呼啸而过的寒风里,一旁的太监唯唯诺诺地回话道。



    于是,麟王就被脱掉棉衣绑在了卿呈殿侧殿后面的梧桐树上,呼啸肆虐的寒风凛冽而过,他既不敢挣扎又不敢反抗。



    时值豆蔻年华的麟王,其实他当时已经深懂宫廷内苑里的利害关系了。



    “你给我记住!你这快要死了娘的野种!今后就连天下都是我的了!你的命又何以足惜?跟我论输赢,哼!你还不够资格,今天本王就给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上一堂让你可以记住一辈子的课!”



    他说着就对旁边的太监一挥手,他瘦弱的背就这么贴着树干的老皮“哗哗哗”直往下坠,眼见坠到了底之后又被重重一摔,接着旁边的太监把绳索狠狠地往回一拽,就那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直折磨的他整个背后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惜香点了点头,蹙眉沉思了一下:“此话确实不假!做丫鬟的能有几人是幸福的呢?能活命都不错了!”



    夏如嫣拿起茶壶又倒上了一杯:“没错呀!世间多少心酸事,岂是人之常情能一言以蔽之?”



    夏凌月无奈的叹息道:“谁想这样呢?但是不这样的话,爷又是否愿意甘心成为阶下囚呢?难道皇后死的那么惨,你就甘心她一生背负着塞贼细作的叛国之名永垂千古吗?”



    麟王侧过头去看向窗外,一颗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



    “好吧!我听你的…………”



    他故作镇定的伸手杵着腮边,其实是为了悄悄地擦掉眼角的泪滴。



    “爷啊!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姐姐,我好怕…………”



    时年才六岁的迎絮,瑟瑟发抖的依偎在姐姐的怀里。



    “别怕!别怕!有姐姐在呢!”



    “我…………可是我………………”



    她进退两难,接着也就又是面露了为难之色。



    “可我并不是神啊!怎么可能做到事事尽如人意?哎………………想想这些年的所有经历就会觉得好累,原本也是期待过能够迎来女人的一缕曙光和幸福期待,这样一来莫不是要毁灭我活着的期待吗?”



    春香略略沉思了一阵,不知不觉泪影雾气朦胧逐渐模糊了视线。



    “宁将军…………宁将军…………”



    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漪凤殿的,只觉得浑身犹如压着一只千斤重的巨石,越走越看不清楚远方的宫巷廊道了。



    “难道我这一生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难道通房丫鬟就不能有自己的梦想吗?难道当奴婢就连喜欢一个人都有错吗?难道通房丫鬟就必须要一生为了主子做牛做马直到断气吗?…………”



    她呆若木鸡的样子,令往来的宫娥们甚是好奇。



    “春香姐,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人不舒服呀?”



    虽然路过的宫娥一个个笑逐言开的向她打招呼,但是她却犹如两耳失聪似的,只能行尸走肉的迈着脚下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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