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可怎么办呢?已经走了那么长的密道了,却仍然是一无所获,这可真是不亚于海底捞针呀!”
夏凌月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不过却仍是平复了一下低落的情绪。
“要不…………要不我还是另行打算?…………”
她想了想:“我离开之前都已经跟吟心说的如此决断了,难道我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吗?更何况我能够这样出来的机会真是不多呀!哎…………不过呢?…………”
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虽然觉得简陋的密道里不如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不过这应该算是眼下最保险的“世外桃源”了。
“没错啊!其实要是能够一直在这里的话也总归好过外面那些勾心斗角的消耗了,最好是能够四平八稳的退出那些纷争啊!这样的话起码也能多活几岁吧!”
夏凌月捏着下巴略略沉思了一下,内心瞬时豁然。
“难得有此独处的机会呀!看来还是要趁机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所有的事情了。”
接着她又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黯淡的神色也跟着缓和了一些。
“为什么人的一生里能够真心诚意相待的人总是那么少呢?这就犹如沙子抓在手心里一样,大浪淘沙剩下的金子只有那么一些极少数,剩下的大部分人都令人难以对付,而且也没办法不面对他们的虚情假意,因为真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况每个人内心都怀揣着一些心思,花样层出不穷,永远攻其不备而又出其不意!”
夏凌月心里越想越觉得失望,她的心事也就这么绵绵叠叠的积蓄了一大摞。
“每天一醒来要做的事就不是装傻充愣,就是顺水推舟,哎…………”
“装傻充愣?顺水推舟?”
夏凌月揉着额角,脸上的神色显得一阵纳闷,不过她的心里很快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好像在一个复杂的地方真的只有傻子才能活得下去吧!不过若是真傻的话日子也很难熬,还常常被人当刀使…………”
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又落寞了。
“人前永远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唯独现在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拘谨的四处游移了一圈儿。
“哎………天下那么大,这个金葫芦到底要去哪里找?”
自说自话之间,她不禁紧蹙眉头,神色越发落寞了。
“金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正靠着密道的角落里忧虑的想着,她的眼皮也是越发沉重了。
“嗯…………”
手杵着腮帮子,她的睡意便朦朦胧胧的覆盖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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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她又进入了一片温暖的梦乡。
“月儿,你不能这么想啊!在这世上你不是还有咱们的孩子吗?你也还有我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呀!”
她抬头又看到了那张令她看到希望的脸,忽然就破涕为笑了。
“铃郎,你又来啦?我就知道是你,若不是你的鼓励,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铃郎笑了笑,解下了自己肩上的大披风为她覆上,接着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一阵温暖的感觉令她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你别胡思乱想,其实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呢!”
看着他如此贴心,夏凌月的心里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呢?我今天为了来找金葫芦真是疲累不堪,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呢?”
“你看你又开始乱想了,我躲着你做什么呢?”
铃郎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晶莹剔透的贝齿,他的笑总是那么温暖,每次都能令夏凌月失落的心情变好。
她眼神呆滞望着他的眸子,四目相对之际却是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一种失落的感觉沿着脊背直蹿脑顶。
“好可惜呀!本应该是最美的年华,只可惜我却将一片真诚错付了人心…………”
铃郎抚着她的额头,眼神里尽是怜惜之情。
“傻瓜!其实世间的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你为何要那么较真呢?”
夏凌月苦巴巴的笑了笑,唇角牵起一抹微扬的弧度。
“你又来了,难道之前说过的话现在不算数了?人心总是如此贪婪,为何得到的总是最不好的呢?难道说只有失去才是最好的报复吗?”
铃郎躬身屈膝靠着她的身旁坐下,并且将肩上的披风轻轻地解下为她系上。
“再怎么样也要对自己好,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啊!”
铃郎叹息了一下,眉宇也微微轻蹙,卧蚕眼里的柔情足以将她整个人淹没。
“他曾对我说此生非我不娶,也曾说除了我再无她人,可惜现在看来一切却是多么可笑的笑话!”
铃郎将她轻揽入怀,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眼神里的柔情蜜意逐渐温暖了她的一整颗心。
“傻姑娘,不要这么说,也许有时候就是一场误会呢?”
“误会!呵呵…………”
夏凌月摇摇头,只觉得眼里的泪越噙越多,盈满了眼眶却憋的双眸泛红。
“话而已何必当真呢?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被无常牵引,没有什么事情会是天长地久,也没有什么人会永远不离开,只有自己做自己心情的主人才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铃郎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眼神也越发柔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会觉得好难过啊!”
“那给你接生的老产婆呢?你还认识她吗?”
麟王询问间心里已经暗暗地揣测起了这件事的关联人,否则宫里主子生孩子这类大事,一个无来历无背景的老产婆断然也不敢空穴来风。
“臣妾当时整个人都完全是昏迷不醒,哪里搞得清楚产婆是谁?甚至产婆接生碎尸喂蚁这件事情都是臣妾醒来之后,才听丫鬟说的呢!要是臣妾能知晓此人是谁的话,岂能如此容易便善罢甘休了呢?”
她说着又长叹了一下,落寞的神情涌动起了一阵阵凄楚。
“若不是因为妾身现在身有不便,定会闹到漪凤殿那里去,非要让姜贵妃替我做主不可!”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亵衣,行动也不便,还病气怏怏的样子,不禁悲从心来,眼泪也扑簌簌的从眼眶里滚落进面前的茶杯里,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早就对我承诺过要帮我出离嫡皇殿的夏如嫣,她不仅食言而肥,并且还借着丫鬟照顾不周的理由,要施以惩罚的借口调走了我的两个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我这里原本的下人本来就为数不多,虽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做何安排。但是,事到如今我已经被欺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只怪自己无能,只怪自己是个人微言轻的傀儡王妃!啊………………我好恨!我这心里真的好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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