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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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四日星期六小雨转多云



    午饭:馒头、青菜烧粉条晚饭:馒头、醋炝绿豆芽



    今天对我来说是很痛苦也很欣慰的一天,昨天夜里十一点钟至今天凌晨两点钟,我因为鼻孔几次不透气,用了大量滴鼻液仍不通气,用嘴呼吸口干舌燥难以入睡,难过至极,难过的实在躺不住,只好穿好衣服站到窗前走来走去,无奈地流着泪水,用拳头轻轻使劲打着墙,甚至难过到想撞墙的程度。



    值夜班的老姜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他喊醒了组长刘杰对他说:“王儒伟以前难受只是少睡一会儿,今天夜里看来太难受了流着泪用拳头打墙。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看怎么办?”



    刘杰马上坐了起来,关怀地问:“王儒伟,怎么样?不行咱去医院?”



    我看了看钟已经两点多了,就强忍着说:“杰哥,算了吧,我还是忍一忍吧。已经两点多了,再三个多小时就天亮开门了,开了门我再去医院。再说值班警官都睡了,别麻烦他们了。”



    说完,我又走到窗前。刘看我你难受的样子,就走到门口,把在监房外边值夜班的夜岗苗喊了过来,让他去看一下值班警官有没有没睡觉的。



    苗过了一会回来告诉刘警官都休息了。



    听了苗的话,我又走了过来让刘别喊警官和犯医,忍到天亮再说。夜岗苗看到我难受的样子,就问刘:“怎么办?还是喊警官带去医院吧。正好201有个癫痫病也犯了好几次病了,把他们一起送到医院去吧?”



    我还是表示等天亮以后再说。这时,吴也醒了过来,大家的目光中满是同情,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如果可以代替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代我受苦。



    老姜对我两天去医院,医院没有找出病因没有给予有效治疗甚为不满,甚至骂了起来。诅咒没有为我解除疾苦的大夫自己和他的家人都有我这样的疾苦,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病人的痛苦。



    他们几个认为我鼻孔不透气,不是鼻子的病,而是和脑部疾病有关。



    刘再也不忍心看我痛苦下去,就让门外的夜岗苗把隔壁216的犯医喊起来,就我的情况征求他的意见。



    犯医让苗送过来两片APC,让我服下去,等天亮再说。在我吃过药几分钟以后,有人说有人开监区的大门,这是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听到这句话,我就表示如果有警官进来我就去医院。可是并没有警官过来,是那人听错了。正在我承受着窒息的痛苦难以再忍受的时候,食物从胃里涌到了口中,我跑到便池前呕吐起来。



    刘再也不犹豫了,他立刻让夜岗苗向警官报告有人需要去医院急诊,并大声对隔壁的犯医说:“振部,王儒伟不行了,呕吐起来了,你快起来咱们带他去医院。”



    老姜递给我一些卫生纸,我擦了擦嘴,放水冲洗了便池内的呕吐物。之后,匆匆卷起被褥等住院物品。



    老姜帮我抱着被褥等,我端着放了洗漱用品的脸盆,在夜岗放开门以后走出来监房。



    犯医周匆匆走了出来,边走边穿着外套。我很过意不去地对他说:“振部哥,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他毫不在意地说了声没什么。这时的我不但喘不过气来难受,而且四片安眠药——盐酸氯丙嗪片的药力正发作的厉害,神智有些模糊,走路必须强提精神才能走稳。走到监区大门口,隔着窗户玻璃,看到值班警官匆匆做完值班笔记就走出了办公室,带我们去了医院。



    犯医周叫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才知道是韩院长值班,韩院长把钥匙给了周振部。犯医打开二道铁门才走到病房,韩院长没有进来。



    周振部和刘杰对病区主治犯医说明我的情况以后就走了。



    医院犯医老周递给我一张凉席,让我在内科病房休息,并告诉我只有等耿大夫来了查明病因再说。



    病房里住满了人,已经有两个人睡在地上的铺板上。没有多余的铺板,我只好铺开凉席放开褥子,把没有打开的被子放在褥子上。鼻子不透气,哪能睡得着啊?可大家都睡了,我又不能走动。坐在褥子上以后因强效安眠药的作用,我几乎站不起来,我几乎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的冰冷冻醒了我,原来褥子太薄了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



    七点多钟,老周把我喊了出来,原来耿大夫来了。我好像看到了救星,可是,耿大夫仍然没有查出我鼻孔不通气的原因。在几方面检查之后,他仍然说我的鼻子没有病,实在是太奇怪了。



    上午十点多钟,在内科病房门口,老乡老李对我说:“鼻子没病又不通气,应该与别的病有关,。”



    05年住院期间,我和老李一直住在一个病房,所以他知道我脑部有病。



    上午十一点钟,外科病房里,三监区在知道我脑部有病以后,对我说:“你鼻子不透气的病应该与脑部有关。为什么这么说呢?刚才出院的那个人你可能没见到,他是和我一个监区,他脑部长了一个瘤,可他的眼睛就看不清东西了。眼和鼻子都是五官,又都是脑部疾病……”



    对于我昨天夜里鼻子异常不透气的情况,犯医认为是我服用了盐酸氯丙嗪片的原因。



    昨天夜里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不知道,但神知道。在医院里说我鼻子没病,又不给用药,我就在下午五点钟主动要求回监区了。



    在监区门口,同县老乡——项副教导员在开门让我进监区的时候对我说:“你是王儒伟吧?以后有病别忍着,难受了就要及时去医院就医,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去……”



    听了这几句话,我很感动。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去医院就诊的经历以后会怎么想?



    项副教导员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话呢?原来是组长刘杰把昨天晚上我一忍再忍不想打扰警官和犯医等人休息的情况告诉了他。



    主耶稣基督啊,他们治不了我的病——你的惩教。主啊,求你结束这堂苦难的功课吧!求你快来救赎我吧。求你体谅、怜恤我的愚蒙软弱吧!求你医治你恩赐我的惩教吧!你知道你给我的是一颗怎样的心,你知道在你的指导、教育、帮助下,我能做些什么,所以,求你免去我鼻塞、窒息的苦难功课。求你因父神的荣耀,你的名、你的道,听允我的祈求祷告。阿门!



    约翰福音十六章:23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你们若向父求什么,他必因我的名赐给你们。24向来你们没有奉我的名求什么,如今你们求就必得着,叫你们的喜乐可以满足。”



    下午四点多钟八监区汪家杰教导员到医院看望昨天刚做过手术的王笃筝。当我见到我尊敬的正直、仁爱、善良、公义、待人和蔼、乐于助人的教导员时,热情地喊了声:“汪教你好。”



    他也热情地对我说:“你好,现在病怎么样了……?”这样的教导员多么令人尊敬啊!



    四月十五日星期日阴



    午饭:米饭、萝卜烧猪肉晚饭:馒头、菠菜鸡蛋汤



    服用氯氮平有抑制呼吸的副作用,几天前不再吃了。盐酸氯丙嗪片服用了一次,犯医说它也有抑制呼吸的副作用,也就不吃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犯医每天晚上给我服用三片谷维素。这是一种对我来说没有安眠作用的药物。昨天夜里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头疼的痛苦由此可知。今天晚上我找到犯医请求再加一片,可是,他没有同意,他让我慢慢适用三片的药量。我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所以只好忍痛同意了。



    疾苦是神的恩赐,所以我深信这是神的安排,我因为信神的应许,所以笑着忍受痛苦,等候救恩。



    神迹终于在今天出现了,神医治了我鼻孔不透气的病。今天一天没有使用滴鼻液,而且呼吸顺畅。在我趴在床上写日记的时候,虽然有些呼吸受阻,但与从前相比,我知足了,我相信神会彻底治好的。感谢神听允了我的祈求祷告,几乎完全治好我鼻塞的病。



    鼻孔不透气,我认为不是服用氯氮平导致的。因为我服用了十几个月的氯氮平,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我认为如有些人所说的一样,是因为脑部疾病导致的。一、一天了,都是呼吸正常,趴在床上却有呼吸困难了;二、鼻孔不透气的近两个月里,用药后两个小时左右就完全不透气了,而坐着、站着四个多小时才完全不透气;今天早上躺着鼻孔不透气,起床三十分钟后就渐渐透气直到呼吸顺畅了。



    以上三点我认为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脑部囊肿压迫呼吸系统神经的程度,随着站、躺的方位而不同。如,站着压迫的轻,呼吸困难就减轻,躺着压迫的重,鼻孔很快就完全不透气。



    当然,以上我也只是胡乱猜测,没有任何医学依据。但我能肯定,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鼻塞,神都能治好。如住院期间,牙痛的吃了多种药物也不管用,到五官科检查,牙齿健康,毫无疑问是是脑部囊肿压迫神经所致。在我求神治好牙痛不久就消失了。如,眼痛,也毫无疑问是脑部囊肿压迫神经线所致,在我祈祷之后,也就不疼了。这都说明神是万能的。相信神的旨意成就之后,我的头痛晕、囊肿引发的血管痉挛等症状都会消失。那时我会重新拥有健壮的身体去享受生活,去完成我的志愿。



    神啊,感谢你结束了又一堂疾苦的功课。我保证在我有了能力的明天,我会尽力帮助疾苦在身的人脱离病魔之手。以此荣神益人益世。神啊,我因你的应许——即将到来的救恩感谢你,那一天起,我会为你荣神益人益世的伟大工程奋斗一生,挑战一切邪恶和黑暗,为们的利益、向黑恶进军,按你的教导做一名为真理勇敢斗争的基督战士,求主赐我足够的智慧、能力与胆量。阿门!



    四月十六日星期一多云转晴



    午饭:米饭、青菜烧猪肉晚饭:馒头、炒土豆丝



    上午正躺在床上,刘教走了进来。当组长刘杰喊我起来的时候,刘教已经来到了我的床前。在我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态度和蔼地表示让我坐在床上说话就行了。



    昨天夜里一夜没能入睡,此刻的我因困乏、鼻孔不透气,还有胃胀呕吐,所以只能简明扼要地记录谈话内容。



    刘教:“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我却帮不了你。因为我能力有限,而这里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同情所有的病人,有病在身确实很难受,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我和疾病打了十七八年的交道。先是我爸爸生病,然后是我妈妈,接着是我的妻子,她得的是癌症。你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适应现实。当然,我说这话有些不切实际,不过,病人若有一个良好的心态,病情就会减轻一些。像我的妻子在查出癌症后,医生说她只能活三个月,可她却活了好几年。她因为信耶稣,心态好。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党支部书记。我虽然不信神,但我支持她的信仰。我每天晚上都骑摩托车送她去教堂……”



    听说他的老婆是基督教徒,我突然像见到亲人一样看向刘教。我对他说:“我也是一名基督徒。”



    刘教:“那你肯定不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不然不会犯罪的。”



    刘教豪爽的性格我很喜欢,因有其他人在场,我没有说我犯罪的缘由。只是说:“我的犯罪是因为一些原因一时糊涂造成的……”



    刘教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我说:“圣经,我没事的时候也读过一遍,我认为我的悟性就不差,但在读完以后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基督教有十条诫命……”



    我:“是的,我这里就有一本圣经。”



    刘教听了以后想看一下,我找了一下,才想起来没放在身边。在我告诉他之后,把放在枕边的圣经经文摘录递到了他的手上,他翻了几页就还给了我。



    他说:“按圣经的道理,,你犯罪入狱也是神的惩罚……”



    他像一个传教士了。妻子信神,丈夫就是不信但因长期的耳濡目染,对圣经、对基督教的教义也会了解很多的。这是很多女人信神的家庭都存在的现象。很多人都被信神的妻子圣洁等美德所感化而真心信神了。扯远了,还是回到和刘教谈话的内容。



    刘教:“我虽然不信神,但我认为信神对人民、对国家来说,都是好事……关于你治病的问题,监狱党委开会研究过,你要耐心等待。同时,你也要体谅监狱,因为监狱不是你一个人需要花钱治病。说实话,如果我是监狱长,我就是给你办理保外就医,也不能为你花钱治病……我也知道没钱想治病的难处。我老婆病后我是到处借钱,还有想办法贷款一心想为她治病。可是难哪!你没有还款能力,谁敢借钱给你?借给你那就等于扔钱。再说,你能不能治好病活下去都难说,人家更不会借了。”



    我:“是的,刘教,对于穷人借钱难我是深有体会的。……”



    刘教:“是啊,像你家庭贫困,借钱肯定更难……王儒伟,我这次和你聊天,不是以教导员的身份,而是以朋友的心态和身份。”



    看着他真诚、关怀的眼神,我会心地点着头说了声谢谢刘教。



    在他又对我谈起宗教信仰的时候,门岗让他回办公室接电话。他就对我说:“今天咱们就聊到这儿吧。改天我再找你聊天。”他说完就回了办公室。



    对刘教因人施教的的工作态度我很佩服。他走后,我才听说她老婆已经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为失去一位灵胞姐姐而伤心。相信刘教在说到她的时候心情一定很悲痛。他能为我谈起那些往事,我特别感动,刘教的人生也很惨。



    四月十七日星期二阴转多云



    午饭:馒头、洋葱炒鸡蛋晚饭:馒头、稀饭、咸菜



    昨晚晚饭时,刘教让门岗把我喊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和我谈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他为我的事打电话问到徐副监狱长,徐副监狱长表示电话中说不清楚,让他到监狱长办公室去。他到了之后,看到医院韩、杜两位院长也到了。两位院长说我是主动要求手术的,而专家的诊断结果是病情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他们是在说我谎报病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徐副监狱长等人认为我以前要求手术的方式过激。一再请求有效治疗却得不到,痛苦难忍得不到有效治疗,难道我让家人以正当方式写信给省监狱管理局和司法厅维护我个人的合法权益,这是过激行为吗?



    二、刘教告诉我,监狱声称有部分警官到外地学习,监狱警力不足,暂时不能带我出监为我手术。



    对于这一点,我和大个子、老赵等人都认为这样的理由太牵强了。我所在监区警力不足是事实,但对于监狱来说,服刑人员在外面医院住院治疗,每天六位警官两人一组轮流值班,而且只是五天左右的时间,这点警力算什么?监狱出不了吗?



    三、刘教找到八监区汪教导员了解了我的情况。其中,汪教导员表示我的病不重,汪教所谓的不重指的是我的痛苦不重还是我的病没有生命危险?我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指的是没有生命危险,因为我痛苦的程度,在未出监检查出病之前,汪教导员是很了解的。



    四、刘教教导我为人处事要地地道道、实实在在、堂堂正正。或许我是太多疑了,我认为他之所以对我说这话,是因为他听了院长们的话,由此对我的病情汇报真的有所猜疑了。对于这个问题,非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所以我只是叹息着苦笑了一下。



    五、刘教告诉我,他中午回家告诉他信神的老婆,他遇到了一个信神的服刑人员时,他老婆高兴地说了声:“感谢神。”



    听到这个消息我纳闷了,听说他信神的老婆因癌症已经去世了。怎么他又有了一个信神的老婆?是他信神的老婆没有去世,还是去世了他又找了个信神的老婆?虽然我有些好奇,但我因可能关系到可能让他伤心的事而没有问他。



    感谢神,虽然只有三个字,可这三个字饱含着基督徒对回头浪子的关爱、对感召浪子回头的神的感激,多么高尚感人的爱啊!



    六、刘教教导我男人应该是非铁似钢,而且要做一块非软钢又非易断的钢。他说软钢没有太高的价值,而太硬的钢容易折断。他说女人是水,对她太热了,会蒸发掉;太冷了,她会结冰。所以,应该温和对待。



    刘教他不是在说钢,也不是再说女人,我认为他在告诉我怎样妥善对待生活、处理问题?



    七、刘教因我是小学文化,所以深入浅出地用一些哲学等道理对我进行了再教育。我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看到教导员,而只是看到了一位慈祥、友善的良师益友,一位语重心长、用心良苦、不耐其烦地教育人的启蒙老师。他从哲学的角度剖析痛苦和幸福,让我如古代圣贤教导的那样乐观地对待苦难。他说苦难就是幸福,对此,我几乎没有悟性,所以不能完全理解。但我因信仰基督所以确知苦难就是幸福,是神的恩赐。苦难越苦越难,就越意味着更幸福。不信就跟我向前走,看个究竟。



    谈话的最后,我对刘教说:“刘教,感谢你的指导教育。至于院长等人所说的话,我相信刘教能够客观公正地审视,予以辨别。”



    他表示一定会的,他还表示他不一定能够帮助一个人,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一个人。可以听出他话中有话,但我虽明白,却在心中叹息着走开了。



    因外界的因素,他对我的一些情况产生了怀疑。话不说不明,等过几天我头晕轻了,胃酸、胃胀、常常呕吐等症状减轻或消失以后,再和他好好、彻底地解释一下他可能产生的疑点。



    在谈话中,他还说了一句话:“有的事,现在还不能对你说。”



    这可不是他中午给我印象中的性格,但能够肯定他确有难言之隐。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神所应许我的。



    主耶稣基督啊,感谢你除去我的牙痛之苦。感谢你减轻我胃胀、胃酸、呕吐的苦。感谢你减轻我呼吸困难的苦,更感谢你让我的头更晕更痛。不论多么痛苦,只愿你的旨意与恩典成就。阿门!



    诗篇五十篇:14你们要以感谢为祭献给神,又要向至高者还你的愿,15并要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



    诗篇一百四十五篇:18凡求告耶和华的,就是诚心求告他的,耶和华便与他们相近。19敬畏他的,他必成就他们的心愿,也必听他们的呼求,拯救他们。



    诗篇六十八篇:6神叫孤独的有家,使被囚的出来享福;惟有悖逆的住在干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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