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点儿疼(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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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2月3日,星期一,雪



    今天我去了,蝶很惺松的样子斜了脸照镜子,未经妆洗的慵懒诱惑着我的眼神,我伸手理下蝶的头发,蝶没作声,我顺手抚住了蝶的肩,蝶说别。



    之后,一切都晚了。



    不知何时开了音乐,约翰列侬深情的的声音回旋在耳边,蝶缩紧了身子蜷偎在我的怀里,用手指划弄着我的下巴轻声问:“我们这是爱情吗?”



    “是吧?”我用手轻拍蝶的背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这是爱情吗?”这似乎是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把蝶柔软的身体轻轻挪开时我知道蝶并没有真的睡着,我仍然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她既然不想醒着,又何必假装叫醒她,我们这是爱情吗,我不想知道答案。



    雪已经停了,回去时的路很滑,天空灰蒙蒙的压下来,沉闷挤压着我的忍耐力,路面是白花花的一片,我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回头望一眼十一楼蝶的窗户,蝶正站在那儿手贴着玻璃看着我,好象是我正站在那里看着我自己。



    蝶现在一定很冷,我能感觉到冰冷无处不在的包围着我的身体,还有深藏的心,随着蝶的手一起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四周的景象忽然模糊起来,人们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远,我使劲张大了嘴想要吸气,努力的抬了头,看着蝶在窗户里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我好象被扔进了一个大火炉里,燥热感从头顶浸透到脚底时,我双腿一软,倒在了雪地里,我看见蝶紧握着我的手呜呜的哭着。



    好象一切真的都晚了。



    空灵,寂静,如死亡般的味道无处不在。



    我像水蒸气般飘游于空中,看着雪地上蝶扑在我的身体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蝶紧抓着我的手,没有丝毫的痛感,任何感觉都没有。



    我绝望于人们对我的视而不见,我掩面而去,渐渐的飘向了十一楼蝶的窗户,蝶仍然站在那里手贴着玻璃看着我,我惊恐的回头看,下面另一个蝶仍然在雪中搂着毫无知觉的我瑟瑟而泣。



    我把手伸向蝶贴在玻璃上的手,冰冷,刺痛,血如泉涌。



    我醒了……



    蝶缩紧了身子蜷偎在我的怀里,用手指划弄着我的下巴轻声的问:“我们这是爱情吗?”



    “是吧?”我用手轻拍蝶的背,蝶的背柔软,细腻,潮湿,我使劲把蝶揽到怀里:“是的,是的!”



    “你真的爱我吗?”蝶半起身一手按着我的心口,一手撑开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那么,你确定你爱着我吗?”我没有躲避蝶的目光:“你又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和你一起飞。”蝶低了头吻我,蝶的吻温热滑腻,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到肩膀,蝶轻声说:“跟我一起飞时,你会觉得疼吗?”



    “不会。”我的语气冷静如冰。



    蝶把唇的吻改成了牙齿,把我的肩膀咬破时,我没有喊疼,我使劲看着蝶的眼睛,蝶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蝶问:“疼吗?”



    “有点儿疼。”我点着头,目光未曾从蝶的脸上挪开。



    蝶问:“疼是什么感觉?”



    “疼,是咸的!跟你眼泪的味道一样!”我用手指沾了蝶的泪水放在嘴里吸吮。



    “我的心更疼!”蝶扑在我怀里呜呜的哭着。



    不知何时开了音乐,约翰列侬的忧伤在房间里悄悄弥漫,我把蝶柔软的身体轻轻的挪开,知道蝶并没有真的睡着,我凑到蝶的耳边轻声问:“咖啡还是奶?”



    蝶眼也不睁的用手揽紧了我的腰:“别动,哪儿也别去,抱着我就好。”



    “我真的要走了?”我试着把蝶揽紧我的手臂拿开,没有成功。



    “你要走,我就飞给你看,信吗?”蝶任性的目光里满是挑衅。



    “信,但我真的要走了!”能感觉到蝶环抱我的手臂瞬间冰凉,我仍然开了门走出去。



    雪已经停了,回去时的路很滑,天空灰蒙蒙的压下来,路面是白花花的一片,我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回头望一眼十一楼蝶的窗户,蝶正站在那儿手贴着玻璃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冰冷无处不在的包围着我的身体,还有深藏的心,随着蝶的手一起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蝶从窗户里轻盈的飞了出来,我的心瞬时被挤压成了一张纸,轻盈的在空中飞着,划过干枯的树枝,然后沉重的落下。



    蝶说:“我们这是爱情吗?”



    我使劲的点点头:“是的!一定是的!”



    蝶用毫无血色的嘴角凑到了我的耳边:“我的翅膀只飞给你看!”



    “知道的,我知道的……”我把蝶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如刀刻般划过我的脸颊,然后重重的摔在蝶的脸上。



    “疼,真的是咸的。”蝶嘲讽的笑容挂在脸上渐渐平静。



    我看见我抱紧着蝶柔软的身体在白灿灿的雪地里痛声哭泣,四周的景像越来越模糊,人们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远,我使劲张大了嘴抱紧着蝶的肩膀,我说别。



    我双腿一软,瘫倒在雪地里。



    之后,一切都晚了。



    ………………



    ………………



    我在病床上躺着,翻看着我很早以前的日记,想把这些故事都写出来,不要问是不是我的故事,虽然这会儿我用的是第一人称。



    我确定这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如果你信的话,那就是。



    还是要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成诺,曾经是一个知名的心理分析师,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情感专家的工作,但我仍愿意称自己为心理分析师,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干了,休长期病假。



    我做这个工作并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天赋。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不知道算不算是超能力,我对疼痛总是有特别的感受。



    无论何种疼痛,都能让我看到很多东西,谁给我疼痛,我就能看到谁心里的想法和记忆,疼痛越久,看到的越多。



    你说出来的和没有说出来的,我都能看得到。



    那些来寻求心理帮助的人,都奇怪为什么要有把戒尺,坐好后互相打一下手板,其实他们打我的手板就可以了,我打他们纯粹是为了获得心理平衡。



    看上去似乎很搞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的客户越多,自己就要受越多的伤。



    听起来这种能力好像更适合去算命,但其实两者差很多,这也是我今天会在医院躺着的原因之一,如果这种能力可以算命的话,我就会事先知道那个莽撞的女人会拿着一把布剪刺进我的胸口,毫无预兆的就刺了过来,我以为她从包里拿手机出来,结果掏出来的是一把布剪,如果能算出来,我起码会躲一下。



    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那女人的力量不够大,刺入的深度不够,或者是她被喷溅到她手上的血给吓傻了,总之,她没有进一步动作,才让我有幸活下来,才有机会来讲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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