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祖茂战华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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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茂见华弘已经持枪在手,站立于门前空旷处,似乎在迫不及待的等着开战,便提刀前去应战。



    华弘当仁不让,铁枪直刺,一招毒龙钻心,直取祖茂前胸。



    祖茂双手握紧长刀,顺势一招力劈华山,刀杆与枪杆,顿时剧烈撞击在一起,堪堪化解掉枪势。



    撞击之下,华弘只觉一股震颤之力传来,瞬间令得自己,双臂酥麻。



    心下惊骇,更加不敢小嘘祖茂,两人辗转腾挪,难分难解之下,转眼之间已过百招。



    华府家仆,呼号震天般的为主人助威。



    护卫华雄的几十名兵卒,自然也不甘落后,亦是纳喊着为祖茂助威。



    呼喊声,夹杂着刀枪碰撞,所发出的金铁交鸣,吸引的村落里的民众,俱躲在远处,探头探脑。



    待到发现,是华弘在与人比斗之后,纷纷前来看热闹,不一会就将华府门前的这片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华英,见院里士卒纷纷出门而去,心中狐疑之下,便出门前去查看,寻声来到华府门前之时,见祖茂已经与华弘,斗的难分难解。



    华英便来至华雄身前,又开始苦口婆心的絮叨。



    这时,深宅大院里的那只老狐狸,亦听到了嘈杂之声,心中好奇之下,寻声出门。



    来到大门前才发现,原来是宝贝儿子,又在与人拼斗,心中顿时为之气结。



    为人父母的!哪个愿意儿女好勇斗狠?



    七舅姥爷心道:‘’平日里一次次叮嘱,一番番教诲,没想到这个孽子,照样屡教不改、肆意妄为!这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可该当如何是好?‘’



    正想出言大声呵斥,谁知场中打斗的二人,瞬间胜负已分。



    三百招开外,祖茂一刀斩掉了华弘峨冠。



    发髻被斩断,断发随之披散而下,华弘早已骇的面无人色,顿时,呆若木鸡般的愣在原地。



    祖茂从容收刀,淡淡的说道:“若不念其与吾主公乃是同宗!今次,斩掉的就不是汝峨冠了!”



    七舅姥爷闻言,怒叱华弘道:“孽子!好勇斗狠,早晚误汝!日后当引以为戒!”



    华弘输了比斗,正自郁闷,又被父亲当着众乡梓父老训斥,面子上哪里挂的住?



    当即,将罪责全都算到华雄头上。



    只见,站立于场中的华弘,突然犹如发疯了一般,伸手一指华雄,歇斯底里的道:“贼子!吾与汝拼斗,汝找人替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再来与吾大战三百合!”



    华雄当即哭笑不得!记忆深处顿时浮现出了,小时候与华弘打架的情景,正与此时相似。



    他一下子想起来了,华弘似乎比他大上三两岁的样子,小时候,华弘起初还仗着长的高,常常欺负他,待到后来,就反过来了,每次华弘都是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气极败坏之下,就如这样撒泼打滚,歇斯底里。



    见原来是故人,华雄气顿时消了一半,笑道:“弘娃子!都这么大了,还是这般不知好歹?若是吾亲自动手,用不了十招,汝脖子上那个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



    华弘闻言一愣!细细打量他半晌,又见他身旁站着华英,顿时恍然大悟道:“狗日的!汝是雄娃?”



    华雄还未开言,七舅姥爷近前几步道:“雄娃子!真的是汝啊?唉呀!都道汝已遭不测,看来吉人自有天相啊!可喜!可贺!”



    华弘却不依不挠道:“狗日的雄娃!回来了就回来了!缘何到吾家门前撒野?”



    众乡梓父老见都是同宗后辈,亦纷纷议论开了。



    “唉呀!这雄娃子,看来是出息了啊!”



    “那可不是!汝没看见带着这么多兵士了嘛!”



    “诶!看来是当官了!”



    “只怕,官还不小吧?能带这么多兵马,至少得是个军侯吧?”



    “哦!我看不止!单单一个属下,就能打败弘娃子,肯定比弘娃子官要大吧!”



    “嗯!此言有理!有道理!”



    乡亲们见是族中后辈,顿时再无顾忌,纷纷出言猜测起来,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更有那,自认和华雄有交情之人,还不住的出言,笑着与华雄打招呼。



    华雄,一下子哪里记得起这么多人,只能讪笑着一一回应。



    七舅姥爷,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心中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这就叫:“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华弘当众失了面子,心中不爽利,兀自不依不挠道:“狗日的雄娃子!无缘无故打了吾家的人,这笔帐该怎么算?”



    华雄瞪其一眼道:“吾闻家母在此,特来寻之!奈何汝之家奴出言不逊,还欲动手伤人,吾代汝责之,何错之有?”



    华弘闻言,顿时语塞。



    七舅姥爷不阴不阳道:“雄娃子!定是汝不曾道出名姓!若是早早言明,何来这些麻烦?”



    华雄见这只老狐狸又出来作怪,便出言讥讽道:“吾十年未归,没想到七舅姥爷家门坎,竟高如厮!乡人进之亦需拜贴乎?”



    七舅姥爷老脸一红,道:“哪里哪里?报个名姓而以,哪里需要什么拜贴!”



    华雄冷笑道:“听闻七舅姥爷甚是关照吾家,今特来登门道谢!感谢族长一片公允之心啊!”



    当着众父老乡亲的面,被晚辈讥讽,七舅姥爷老脸更红了,赶紧出言掩饰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份内之事!这同族同宗的,何须言谢!”



    华雄,还真佩服这老东西的厚脸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狐狸还能云山雾罩,他只得又道:“听闻吾父亲与兄弟,被族中差往了郡城服劳役,不知是何地啊?吾有意前往寻之,还要烦劳七舅姥爷不吝告知啊?”



    七舅姥爷顿时无地自容,嘴里敷衍道:“诶!雄儿说笑了,族中哪里有权力差人去服劳役?那都是郡县之中,官员们定下来的,七舅姥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体谅!一定要体谅啊!”



    华雄见这老货!脸皮比城墙还后,再与其废话也是多余,便道:“听闻吾母,每日都来府中为七舅姥爷浆洗衣裳,看来,母亲的确是对七舅姥爷感恩戴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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