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付倾就自己打车过去了。
带了自己在书店淘到的《社会交往秘籍》和《自闭症儿童家长必读》等等。
付倾到目的地的时候，张妈还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
不过可能是面积太大，杂草还是随处可见。
“叶老师？”张妈看见她的时候，讶异了几秒便恢复了处变不惊的神色，“现在是早上，课程不是安排在下午吗？”
付倾不答反问：“是吗？可能是我没注意，不过，既然我来都来了，倒不如今天早点教完早点回去？”
张妈垂眸思忖了片刻，放下手中的工具，领着她进去了。
“少爷是不是在睡觉我就不知道，正好，你将早餐送进去吧。”张妈将还热着的餐盘递交给她，“记着，千万不要惹少爷生气。”
付倾来之前，特地选了一条黑色连衣裙。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方向是否正确。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端着餐盘上去的时候，敲了敲门。
等了半分钟，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她推开门，依旧是一片黑暗，微潮的空气中夹杂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极淡，如果不是鼻子灵敏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循着上次的路径，付倾走到墙角，打开了小夜灯。
磨砂玻璃在上面罩着，光源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有总比没有好。
付倾放下餐盘，朝床边靠了过去。
下一秒，一只不算宽厚的手将她拽了过去，死死将她揽在怀里。
她听到那人微颤的声音：“不要走，别走，求你。”
随着那只手的力度越来越重，付倾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忍不住将手放在他微软的发间。
“……季珂？你还好吗？”
“……”
沉默了约莫半分钟，那人突然回醒，一秒松开了她，独自缩在角落。
付倾心说，还真是无情啊。
过了许久，缩在角落的季珂憋出两个字来：“……老师？”
付倾眉宇缓了下来，算了，她和他置什么气啊，问了总比没问强。
付倾将粥端了过来。
平声道：“把粥吃了。”
季珂后背全是汗，指尖却是冰的，他没接：“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嗯？”
付倾之后没再收到答复，或者说，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自动将她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同样的魔方，不过几秒钟，他便拼好了，每个面颜色一样。接着再将颜色打乱。
过了一会儿，他玩儿累了，在屋子里绕了两圈，看到桌上有粥，端起来喝了几口。
付倾一边观测着他的生活状态，一边在心里做着记录。
她发现，他并不是将所有事情排斥在外的，他的状态很奇怪，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和平常人无异，坏的时候连她站在他面前他都熟视无睹。
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到使他变成现在的原因。
周一。
付倾的生物课安排在第一节。下了课之后，她先是去了一趟王主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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