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楼里,长桌上摆放着各色西点,还有很多中式菜肴。
台上请来了西洋的乐队,拉着小提琴,吹着萨克斯。
霍逸南和霍逸封的生宴举办得温馨而不奢侈。
顾倾城只是请了法租界新认识的朋友过来参加。
大都是些贵太太带着自己的儿女过来闹,像是简单的家宴。
霍连城和一位军长在偏厅谈事。
主厅里,都是女宾和孩子居多,还有些西装革履的洋先生,站着客。
“南少爷,封少爷,生快乐!”
司泱递上了两个自己缝制的沙包。
霍逸封接过沙包,看了看,嫌弃道,
“小司,你这沙包好破,哪里来的布,怎么这么花?”
小司听了,心失落,连忙解释,
“封少爷,我没有新布缝补沙包,只能用吴妈剩下的碎布缝了沙包。”
霍逸封听了,有点勉为其难的样子,
“还是谢谢你,小司。”
司泱手中还剩下一个沙包,同样是花色碎布缝成的。
她看着霍逸南那一张一贯犹如冰块的脸色,突然畏惧了。
连封少爷都嫌弃,南少爷肯定更加嫌弃了。
司泱刚要收回沙包。
霍逸南突然伸手,拿过司泱手中的沙包,淡淡说了一声,
“谢谢。”
司泱惊讶地看着霍逸南,“南少爷,你。。你竟然会要我的礼物?”
霍逸南低头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司泱,
“这不是你送我的礼物?既然送了,我当然收了,难道你还不舍得?”
司泱连连摆手,笑得开心,
“不不!没有不舍得,我很开心!南少爷不嫌弃我缝的沙包,有点不好看。”
霍逸南正要说些什么。
一群孩子皆是拿着礼物围了过来。
“封少爷,南少爷,生快乐!礼物给你!”
一群孩子皆是这法租界里有钱有势的儿女,自然送出来的礼物,皆是贸易行里买的洋玩意。
霍逸封照单全收。
霍逸南淡淡的目光,他不喜欢吵闹,闪到了一旁。
那些个孩子都围着霍逸逢开心地说话。
司泱偷偷看向了霍逸南,心里头嘀咕,为什么南少爷总是这么格格不入的样子,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呀?
“各位来宾!”
台上,顾倾城挽着霍连城发言,两人如沐风。
“今天是我两位犬子的十岁生,感谢各位到来!如有招待不周,敬请海涵。”
四周的宾客皆是笑道,“霍主帅客气了,客气了!招待得太好了,孩子们都很开心。”
闹间。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
客厅上方的吊灯摇摇晃晃了一下。
门外,响起一串铃铛摇晃的声音。
一位着道服的道人站在门外,白胡须,沉念道,
“光迫,天地一轮回,乾坤移,世道历沧桑,年轮转,命运皆定数!”
在座的宾客皆让开一条道。
道人走进客厅,看着霍连城,
“七爷,经年不见,您已经贵为人上人。”
霍连城看着眼前白胡须的道人,突然想起少年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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