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带过来病房的东西,陈姐就出了门,去办出院手续。
病房里,幽静的灯光下和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中,只剩下了千歌和白沉两人。
千歌趴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将她的小脸儿映衬的更为苍白。
沙发那边有窸窣的声音响起,千歌望去,却看到了白沉正站在沙发前,脱着厚厚的羽绒服。
哑光的布料在摩擦之中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里面穿了件墨绿色的毛衣,动作间肌肉贲张,轮廓被柔软的布料展露无遗。
千歌被这样的情景刺激的忘了挪开视线,有两丝血色渐渐地浮上了她苍白的双颊。
相比于室外的寒冷,病房里的温度适宜。
原本保护着人们免于寒风侵袭的羽绒服在温暖如春的病房内也变成了累赘。
脱去了羽绒服的白沉,明显觉得身上宽松了许多。
长达两个小时的路途让白沉原本就劳损的腰肌有些酸涩,简单地做了几个伸展了,却意外地对上了千歌望过来眼睛。
“唔......”,千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看他看了许久,连忙扭过了头,小脸儿彻底涨地通红。
白沉倒是没有注意到千歌已经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他的眼里如今,只有她身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贴着的一张又一张的胶布。
“疼吗?”,他走到了千歌的床边,看到了千歌没有胶布或是绷带覆盖的地方,也有些轻微的擦伤。
甚至在右手的手掌处,有一道狰狞的口子,犹如一道深紫色的蜈蚣,攀附在她白皙纤柔的手掌心里。
他的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说话时的嗓音有些低哑。
她可是在雪地里摔倒都会瘪嘴落泪的女孩儿,又是绷带又是贴布的,歌手这个行业怎么会这样危险......?
冰凉的指尖,也不自觉地抚上了千歌右边掌心狰狞的伤口。
千歌却仿若被滚水烫了一下似的,不仅快速地收回了手,又将掌心朝下,将手上的伤疤隐匿了起来。
太丑了,不想让他看到。
“还好,不是很疼。”,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里传了出来。
当然疼,可是却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
而且因为刚才自己抽手的动作,现在右边的手肘和背部都在疼。
每次只要是皮肤或是肌肉一受伤,千歌就觉得自己的生物都精进了许多。
想起了高中课本上写着的,人类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是无数肌肉合作的结果。
嗯,她充分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简简单单的一个抽手的动作,她只觉得受伤部位中的无数肌肉都在疼!
果然,生物诚不我欺!
“嗯,那就好。”,白沉拿知道面前的女孩儿正进行着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对千歌的话,信以为真。
陈姐这时推门进来,拿着一叠病历本说道,“退院手续已经办好,我们这就走吧,你们回B市,我去酒店和组合汇合。”
“我拿着包,千歌就交给你了,白沉,咱们下楼吧......”
陈姐边说着,边整理着包包看还有没有疏漏的东西,办完了一切后,正想转身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身后在她没有叮嘱之下,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白沉俯身,一个公主抱就将已经穿好衣服的千歌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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