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怖的回忆,她瞳孔微张,有些颤抖的下意识握紧了衣角。
虽然为了不让父亲和义兄们担心一直没有说出来,但她至今无法忘记在被绑架的那个山洞里,她半梦半醒之间抬头望去时。
那尸骸遍地血流成河那副宛如地狱般的光景中,一声血衣的少女侧身用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血色瞳孔扫过她时的模样。
血液在一瞬间逆流冻结,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仿佛连灵魂都被那眼睛妖治的曼陀罗花纹缠绕的幻象,总能让她在午夜梦回时惊醒狼狈的喘着粗气。
当然——
这些只是开胃菜,并不是真正让人心悸的恐怖。
她清楚的明白,这个怪物少说也是个不得了的恶魔。
明明只是连注意都没有的无意识的一瞥,可那双暗红如同宝石一般的血眸却还是带着强横到蛮不讲理的力量,直直的摄取着人的心魄。
永远永远永远,刀娇娇都不会忘记迷失在那双幽深的看不见底的血眸中的惊悸感。
灵魂仿佛被放置在十八层地狱接受应有的拷打,那些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在脑海中不断循环重播,压抑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跪地祈求微不足道的宽恕。
这不仅仅是可怖之至可以形容的级别,或许是最为基本的自我保护,她的大脑已经忘却了当时的大部分记忆。
但逃离目光那一瞬间甚至不敢发出声音的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瘫软,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是怎样的光景。
只是她害怕是一方面,这个名为“黑犬”的家伙毋庸置疑的能力,却也是重要的可以引得无数狂蜂浪蝶争相跳入火海的明亮灯芯。
尊重并且在父亲面前死命的夸赞,只是为了快速站队,可以至少不用和这样恐怖的强者为敌。现在看来站队是做不到了,她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尽量不与之继续交恶。
“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替我那几个不成器的义兄道歉。”刀娇娇分外诚恳的看着刑默道,“一开始他们真的只是想要好好的替我感谢您,可后来他们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脑子秀逗的妄图把您掺乎进这件小事里,真的非常抱歉。”
说着,她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可以按捺的住自己,但她那几个没经历过炼狱之恐怖的义兄,却因为那个怪物一时无害的表象急不可耐的自露马脚
重重的磕了个头,声音只想让刑默都替她嫌疼。
也不知道磕成脑震荡会不会让她这个当事人掏腰包,况且她原本也没打算计较这件事情,毕竟——
“世界上的蝼蚁有那么多,只要它们不想着爬过我的身体去吃我手里的糖,我也没必要把他们一个个碾死不是吗?”
她看着额头破皮的刀娇娇,笑得云淡风轻。
脸色发白的刀娇娇大概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不想我计较,很简单,只要你们不作死的再劳资眼皮子底下瞎晃悠,劳资都懒得看你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