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心晴宝贝一样的拿着手机摸来摸去,萧以沫淡淡的听着,这是冷崇绝买给她的手机,她从来不管这手机哪来里值多少钱有些什么功能,对她而言,手机的功能就是打打电话而已。
“姐姐,我们换过来用好不好”萧心晴拿在手上不肯放开。
萧以沫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不在焉的听着萧心晴说的话,胡乱的点着头。
“姐姐,你昨晚加班吗还跟姐夫通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萧心晴在翻看这些功能时,无意中翻到了通话记录。
他,昨晚的温柔只是逢场作戏
他,送她雏菊花只是为了让她卸下心防
他,昨晚对她不仅是羞辱,而是深入骨髓的羞辱
冷崇绝,她知道他不她,可就连他给她的那么一点点感动,也是为了刺激非寻,为了更好的折磨她。
冷崇绝你真的够狠,她曾经记得他说过“女人,男人的温柔只是个陷阱。”可是,她却昨晚在他特意营造的气氛里,忘记他给予的箴言了。
但是,为何自己的心,却会痛,像一勺砒霜倒在水里,在一点一滴的扩散开来。
萧以沫,你这个被人玩弄的傻瓜,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心晴,你不是喜欢这款手机吗我送给你。”萧以沫将手机上所有的号码都删掉,取出电话卡后递给了萧心晴。
“姐姐,你真好。”萧心晴兴高采烈的拿着这款最时尚的手机,将自己的卡换了进去。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快去吧你不用陪我了,我想在这里独自坐一会儿。”萧以沫淡淡的说。
萧心晴走后,萧以沫在路上等了一天,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是想能见回母亲一面。
可是,往往就是事与愿违。
直到天黑,她也没有等到母亲的影。
这时候,天下起雨来。
冬天的雨,细细密密,就像那无以言说的心事,带着无比的惆怅,飘dàng)在让人窒息的空气里。
忧伤的风、凄迷的雨,一滴泪融化出来的意境,灵魂游走在黑夜的边沿。
她不是一个对花落月缺、冬雨秋风有感伤的人,她不喜欢在忧伤里迷醉自己。
但此刻,她孤独的站在风雨里,听着夜风中细腻凄婉的旋律,溢出深深的深深的怀念。
晚上七点半,tri贸易公司。
冷崇绝正在处理事务,忽然风间打电话过来,“爷,萧小姐手机关机,我问了画社,她今天没有去上班,我现在接不到人。”
该死的又在玩什么花样
他低声咒骂,将桌上的文件推开,打开电脑后,输入萧以沫手机的追踪信号,这款苹果牌手机本就是高级智能手机,只有手机本有电,他就能追踪到任何一个地方。
“去t大外面的酒吧,我马上去和你会合。”冷崇绝查到了地方之后,马上吩咐风间。
t大外酒吧。
萧心晴正在向同学们炫耀她的新手机,他们勾肩搭背的喝着啤酒,正在猜测是手机是谁送的呢
“与其猜你的手机是谁送的,不如猜门口的大帅哥来找谁吧”其中一个同学叫道。
“哇,好酷哟”
“我好像在金融杂志上看到过”
“哪个财团的总裁”
“不对,好像是黑街上有名的大少”
萧心晴抬头望过去,整个小心脏都“砰砰”的跳了出来,她拨开人群,开心的道“我知道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送你手机的男人”不知是谁八卦了一句。
“绝少”萧心晴挥了挥手,向关口高大的影喊道。
冷崇绝和风间一进来,就看到萧心晴手上的手机,他虽然追踪到了手机在何处,可却还是找不到萧以沫在哪里。
眼看着八点钟已临近,萧以沫却不知所踪,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如果凶手再次对她下手怎么办冷崇绝凝紧了英的眉毛,他昨晚明明叫她听话听话,她根本是听过就忘记,从来不放在心上。
这个老是喜欢跟他拧着干的女人,他是不是应该将她囚起来,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冷崇绝的心越来越紧张,虽然这十多天没有再发生案件,可今晚他的心越来越不安宁。
“你姐姐呢”他开门见山。
萧心晴仰望着他“我不知道啊”
“手机怎么在你这里”冷崇绝声音和雨雾一样冰冷。
萧心晴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样子。“这是今天早上姐姐给我的,然后我就回学校上学了,我姐姐她怎么啦绝少”
萧以沫,你竟然将他送的手机给别人,还不给他找到你在哪里,你都是二十二岁的人了,还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冷崇绝从萧心晴手上抢过手机,猛的摔在了地上,再用脚使劲的踩了又踩,既然你不领他的这份,他还留它做什么
“绝少”萧心晴一下子就懵了。
谁知冷崇绝却笑了笑“这只不过是你姐姐用过的手机,我明天买新的给你。”
“真的”萧心晴马上又开心了起来。
冷崇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继续玩吧,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萧心晴就在失望和希望之中交替进行,虽然她今晚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明天,真的很期待明天呀
冷崇绝和风间走出t大外酒吧时,心格外的沉重。
还有五分钟就是八点钟,萧以沫你在哪里
“爷,罂粟女在辉路见到萧小姐。”风间收到总部汇集的消息。
冷崇绝马上上车向辉路赶去,他一边看到卫星地图上有几家画社,一边道“通知罂粟女,毁坏作案的画笔。”
“我明白。”罂粟女收到指示后向萧以沫走去。
萧以沫浑淋得湿湿的,她需要冷冷的时候来清醒自己的大脑,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期望能看到母亲在哪里。
当罂粟女收到冷崇绝的消息奉命找人时,恰好在这条路上见到了她,她此时正靠在一间画社的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罂粟女没有出声叫她,只是默默的在她的后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罂粟女知道萧以沫还在恨着自己,如果她看到罂粟女出现,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一路飞车过来的冷崇绝远远的就见到她,雨雾虽然迷漫,但他依然能见到她忧郁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凶手的作案现场,此时,不知道哪来的画笔,萧以沫牢牢的握着画笔在手上,她的表充满了惊恐和不解,想摔掉手中的笔却又怎么摔不掉。
这时离她最近的罂粟女出手了,她抛出手上的飞刀向画笔袭去,可画笔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微微一晃就错了开来。受过武功训练的罂粟女知道遇上强敌了,而这种强敌是一支画笔。
她飞上前,想要夺下萧以沫手上的笔,但萧以沫此时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越握越紧,而且左手向自己的眼睛挖去,右手向自己的口插去
在这危急的关头,罂粟女只感觉到一阵冷的风在“呜呜”的吹,她虽然是黑街上的名人,可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的“咚咚”跳不停。
“喀嚓”一声,眼看画笔要穿透了萧以沫的心脏,罂粟女急之中伸出右手为她一挡,画笔像一把锋利至极的剑,瞬间穿透了她的手掌。就在罂粟女左手出掌要毁掉画笔时,萧以沫的左手已经挖向了她自己的眼睛,罂粟女只得收回左手,再次挡在了萧以沫的双眼上
罂粟女的两只手马上都血淋淋得直往下流,而那种诡异的气氛却越来越浓,她只感觉到刺穿她右手的画笔不退反进,继续向萧以沫的口刺了去,她的力量越来越薄弱,眼看着萧以沫即将遇险,忽然破空而来一道金光闪闪的东西。只听凄厉的一声惨叫之后,画笔应声而断,然后诡异的气氛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吱──”一声响,车子刹住,冷崇绝一脚踢开车门,像狼一样直奔而来。
“绝少,还好你们来得及时”罂粟女苦笑道。
“萧以沫”他猛的喝一声,然后将她抱入怀中。
再次经历险境的萧以沫,恐惧越来越深,她看着紧紧将她抱进怀中的男人,地上跌落的是他的高级瑞士镶钻手表。
在最后的危急关头,如果不是他赶过来将手表掷出来毁掉画笔,她肯定已经再次倒在了地上,就像陈慧一样惨死在这个细雨纷飞的街头了吧。
可是,他昨晚不是在演戏吗今天又何必这么紧张的救她呢冷崇绝,你究竟有几面为什么她总是看不清他呢
“萧以沫,你今年是二十二岁,你是成年人,你不是十二岁什么事也不懂得的小丫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在八点钟之前回家,此案未结之前你都会有危险。你耳朵呢你听不进话吗你耳朵是用来招风的吗”
他生气的揪着她的耳朵,直到萧以沫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还在用倔强的大眼睛瞪着他,她就是紧紧的抿着唇不肯说话。
“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去上班,不准去外面,不准见任何人,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他直接下命令,他的放任只带来她的。
良久,她才幽幽的开口“你如此在意一枚打击对手的棋子做什么呢”
冷崇绝一怔,她已经知道昨晚他的动机了吧,如果说最初是引她动,到最后他也不由自主的沦陷进她的美妙里。但是,他不会承认他有动,因为,他没有感可动。
“我不准你死之前,谁也夺不走你的命。”他生气的道。
萧以沫遥望着远处的雨雾,心中一片凄迷。“今天晚上,我能感觉到他强大的怨气,他有着很强的报复之心,就在罂粟女也救不了我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死定了绝,可是你来了”
你为什么要来呢你为什么总是给她希望却又要让她失望呢
冷崇绝见她不再像平时那样对他大吼大叫,而是淡淡的伤感弥漫在他的周围,她小小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平时不是又凶又恶的像个泼妇和他对抗吗现在却像忧郁的深闺怨妇。他不习惯这样的她,他不喜欢忧郁的女人。
这边气氛陷入僵局,风间也赶了过来,扶着浑是血的罂粟女,先给她简单止了血,然后包扎。“罂粟女,你还好吧”
“我没事,谢谢你风间。”罂粟女微微一笑。
冷崇绝望了一眼他们“风间,你送罂粟女去医院处理伤口。”
“是爷。”
风间扶着罂粟女准备走时,罂粟女走到两人的面前“绝少,萧小姐受惊了,你们也先回去吧我去处理好伤口马上就回去。”
冷崇绝点了点头,抱着萧以沫离开。
两人回到了湖边的别墅,冷崇绝也淋湿了一,两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发生。
“先用水泡一泡体,不要像上次一样发烧了。”冷崇绝先开了口,说完就转要从浴室出去。
可萧以沫从后面抱住了他“绝,我怕”
感觉到背后小小的躯在轻轻的颤抖,冷崇绝转过,凝视着她小小的脸上一片苍白,她并不笨,凶手是有意针对她下手,如果前两次是偶然事件,那么今天他们都知道,这绝对是报复。
“知道怕还要不要听话”他的语气依旧很冷酷,很明显,他还在生气。
“对不起”今天的她很任,害得罂粟女也受伤了。
“我要听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冷崇绝厉声道“我跟你说过你处在危险之中,我不准你去上班你会闲得疯掉,而你自己在外面的时候任胡来,你自己都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别人怎么在乎得了”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样对我”萧以沫一边哭一边吼道,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沉醉于他了。
冷崇绝冷冷的瞪着她“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我放任你,你却你自己,你昨天明明和非寻约会,却骗我说和同事们一起去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什么,不要再和非寻有来往,你什么时候听进去我的话了,难道真要等他了你,你才知道醒悟吗”
萧以沫抹着眼泪“我昨天和非寻约在化妆舞会上,是有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检讨你自己吗”
他应该一早说清楚,做他的女人,他是不会给的。
可是,绝你可知道,于女人,是滋养她们生命的水分,缺一不可的。
既然他不知道,她也不会说的。
“我知道了,我不要”她含着泪还未说完,就一声“啊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