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六章、教育他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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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兔儿被门子阻拦住,只因他与两个随从形如乞丐,看起来实在落魄,而且那长相……不像是个好人啦。

    把兔儿只得报上真名。

    “把兔儿?”门子一愣,一暗喜。

    “是。”若忽略把兔儿的口音,他用汉语交流还算凑合,不至于半天想不出一个字词。

    两个门子暗喜过后,眼睛中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你便是那个泰宁部落的王子把兔儿?”

    “是。”把兔儿镇定地点了点头。

    两个门子打量他一番,然后看看把兔儿身边的两个随从,再然后又将目光定在把兔儿身上。

    忽然,其中一个门子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尽是质疑与鄙视:“把兔儿是部落的王子,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哼,哈,你是把兔儿,我还是速把亥呢!”

    这是赤裸裸地占便宜啊!

    把兔儿谨记此行的目的,水墨恒救过他,并承诺要放他的爹,还承诺帮助他们部落走上一条自给自足的康庄大道,虽然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但他爹信了。

    所以,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得不信。

    准确地说,只是信他爹而已。

    一想到他爹还被关在刑部大牢,把兔儿再有脾气也得忍着,因此平静地说道:“我要见水少保。”

    他还不知道水墨恒已经升作太保了。

    门子凶巴巴地道:“去去去,这里只有水太保。”

    其实,门子已经确定,眼前这个落魄的年轻人就是把兔儿。

    但是……与这个人有仇恨啊!

    而且,是深仇大恨。四百多个鞑子,扮作商人的模样,深更半夜闯入天上人间,一顿胡杀乱砍……

    死了十七个兄弟!

    特么的!

    今天你把兔儿送上门来,若非主子反复叮嘱过,看老子今天不折磨死你丫的!

    门子死死地盯着速把亥,一副哄人的架势。

    “滚啊!”

    “我要见水少保。”把兔儿努力保持镇定,还是那句话。可话音刚刚一落,便吃了门子一脚,“哎哟哟,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还出手伤人?”

    把兔儿脾气原本就狂躁,若非为了救父,哪咽得下这口恶气?

    可即便如此,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脚,也让把兔儿回瞪了一眼。

    然而,刚一个眼神过去。

    “哎哟!”

    把兔儿他又吃了一脚。

    傻子都能看出来,门子肯定是故意找他的茬儿。

    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自己是来营救父亲的?

    谁让父亲那么相信水墨恒?

    谁让自己太冲动,明明是水墨恒救了他,他却以为水墨恒在赶尽杀绝?最后指示部落的人来复仇?

    这是不是叫以怨报德?

    自己犯下的错得认啊!

    所以,把兔儿挨了两脚,也只是叫几声,也只是瞪瞪眼,自然不会反抗,得忍着。

    关键,也没能力反抗!这里是天上人间,不是大漠不是辽东,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

    过不多儿,水墨恒领着张简修赶来。

    诚然,门子只不过借机发泄一下愤怒的情绪,可不敢背着主子做任何决定。尤其是对待把兔儿,最多只是骂他几句踹他几脚,断然不会重伤他。

    这个“度”,必须恰到好处。

    一见水墨恒来,把兔儿两个随从不满,正欲开口告门子的状,被把兔儿用犀利的眼神射回去了。

    在天上人间不能放肆啊!

    张简修见了把兔儿。那一刻,他只想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对水墨恒说:大哥就是牛逼!把兔儿不仅来了,而且脸上似写着“我服气我称臣”几个大字。

    兴奋之余,张简修附在水墨恒的耳边,轻声地请求道:“大哥将此人交给我教育,如何?”

    “可以。”

    水墨恒点头答应。

    但随即,他话锋微微一转,“可你要记住,不可伤害他,更不能折磨死他,否则会酿成大祸。”

    张简修一本正经地道:“大哥请放心,我只是‘教育’他,不会折磨他的。”

    “对,教育。”水墨恒重申道,“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好好改造他。”

    “一定会的。”张简修顿时喜笑颜开。

    “那你去,我也不接待他了,省得他尾巴翘到天边儿。”水墨恒说完转身就走。

    “水少保,水少保……”把兔儿一看,急了。

    这是几个意思?

    “喊什么喊?这里是天上人间,休得放肆!”张简修威风凛凛大声喝道,并进一步解释,“如今,哥是水太保,而不是水少保,不要胡说八道。”

    上去就是一脚。

    头肉嘟嘟的,一脚踹在把兔儿的屁股上。

    “你以后就跟着我,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若有半分违拗,小心你的脑袋儿搬家。我可警告你:你来天上人间,不是为了享福,而是因为需要忏悔救赎你的灵魂。”

    把兔儿乖乖地听着。

    张简修接着又得意非凡地道:“哦,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如今我可是锦衣卫佥事,总领天上人间的锦衣卫。由我来接待你,并在以后的日子里教育你,你应该感到非常荣幸。”

    “……”虽然听着很不是味儿,但把兔儿还得点头。

    他心下有清醒地判断:的确,在天上人间,张简修是仅次于水墨恒不能得罪的人!

    张简修对把兔儿说了一通后,将目光头投向他的两个随从,然后接着对把兔儿道:“天上人间都是体面的人,让这两个人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影响天上人间的人情风貌。”

    把兔儿不敢违,叽里呱啦几句,立即将两名随从打发走了,也不管他们将来是生是死。

    这样,把兔儿留下来了。

    张简修或许觉得自己的威权没有行使到位,或许觉得“教育”把兔儿是一件开心的事,尤其是第一次尝试

    所以他用食指不断地敲击把兔儿的脑门儿,一边敲一边训斥:“你原来不是很牛逼吗?你原来不是仗着自己的武艺很好吗?你原来不是很喜欢打架吗?以后跟着我,有你好看的,等着瞧!”

    把兔儿怔愣着望着张简修,心里在想:这算威胁还是算警告?怎么越听越觉得,是爹将我卖到天上人间来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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