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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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仙一来护子,二来顾及自己声誉,当然觉得陈中可恨,做的不叫人事儿。



    水家和陈家,就这样结上了梁子。



    但站在陈中的角度,他似乎也有自己的理由:谁不想女儿嫁个好人家?对不对?水墨恒是什么货色?多少年来,没有一个人觉得配得上自己女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对!在陈中眼中,水墨恒就是一坨只能招苍蝇的牛粪。



    岂能将女儿送到这种人怀里?



    水仙你不搭理我,我特么还不搭理你呢?谁让你家儿子不争气不思进取?



    所以,水仙呕着气,陈中同样呕着气,觉得自己就是没错,你护儿子,我护女儿,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甚至有时候还天真地想着:水仙你儿子那么不成器,你应该主动提出退婚,不霍霍我女儿才是。



    ……



    水仙和陈中可谓彻底闹僵,没得商量。



    可是,陈冰如却一直将自己当作水墨恒的未婚妻。



    水墨恒北上,她托根治送张大学士府出入令;水墨恒走后,她一直等消息。只是等了两年多,也不见水墨恒的信儿。以至于被她爹逼婚,挨打之后,又偷偷进京寻找。



    正如水墨恒所言,陈冰如的确是一位倔强的女子。



    倔强中带着一份执著、坚持!



    恐怕这也是为何陈水两家对骂闹翻了就差没干仗,陈冰如却深得根治和水灵芝的青睐。他俩一直亲热地叫着“冰如姐”。



    ……



    只是谁也没想到,水墨恒真的变了。



    两年多时间,其实也就一年,便当上了少保,接着又做了小皇上的老师,得到两位太后的宠爱,用“飞黄腾达”远不够形容!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凤凰村的不少村民曾经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眼见为实,也都相信了。曾经对水墨恒的奚落、嘲笑和冷眼,自然全部消失,代之以赞赏、羡慕和逢迎。



    水墨恒衣锦归来,搞得轰轰烈烈,陈中当然看在眼里。



    陈中这次来,倒也不是说见水墨恒牛逼大了,就想重提亲事,又决定将女儿嫁给水墨恒。



    怎么说他也是一名教书的先生,拒婚是因为他认为水墨恒不长进,若再来复婚,那不让人说闲话?



    找水墨恒,是怀疑自己女儿最大的可能便是去了京城。因为陈冰如逃走的时间,与水冷天、水木北上的时间刚好吻合。



    水墨恒到了陈中家。



    分宾主坐定。



    这两人本来就带着敌视的态度,也不必寒暄,陈中直承其事,问自己女儿到没到北京。



    水墨恒不置可否,带着揶揄的口气:“陈老爷子很关心女儿哈!”



    陈中回答:“关心不关心,怎么也是亲生女儿嘛。”



    水墨恒又是嘿嘿两声笑,点了点头:“哦,亲生的,那我不妨告诉陈老爷子,冰如不仅到了北京,而且住在我府上。”言毕,用两道冷峻的目光盯着陈中。



    陈中脸色一变,恨恨地道:“不知廉耻!”



    水墨恒则是脸色一沉:“所谓廉耻,廉操与知耻也!冰如廉不避恶,耻不从枉,敢作敢为。作为父亲,实不该将这四个字扣在自己女儿头上。”



    “你现在牛逼了,我们也高攀不起,请你将我女儿放了吧?”陈中语气一软,只是这话听起来酸不拉几的,不是味儿。



    “腿长在她身上,想走我也拦不住。”



    “这个死丫头!”陈中骂了一句,“对,我是说过悔婚,可你们家也硬气,说翻脸就翻脸呀。”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跪下来求你?你便不会悔婚?”水墨恒反唇相讥道。



    “不是我逼她嫁人,你想想,这两年多时间,你也没给我女儿写过一封信吧?”



    “若我给她写过信,陈老爷子难道就不会将她吊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水墨恒一想到陈冰如身上的疤痕便来火。



    “你,你看过她的身子?”陈中满脸惊讶。



    “看过,看得光光的,冰如愿意给我看,我也喜欢看。”水墨恒索性再添一把火。



    陈中脸色铁青,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水墨恒又道:“我如果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陈老爷子将自己女儿脱光吊起来抽打,不知士林界对你这位著名的教授,是否会有个不一样的看法呢?金陵学院还会聘请你当教授吗?”



    陈中既气又急,咬牙道:“你到底想怎么着?”



    水墨恒不慌不忙,反问道:“不是我想怎么着,而是陈老爷子想怎么着?我就想问你,你当时怎么下得了手?平常教育学生,若他们不听话,难道你也这般狠心?”



    陈中气急之余,也带着情绪道:“水大人对我女儿漠不关心,难道还让她一直傻傻地等下去吗?我不打她,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换作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回轮到水墨恒不吱声了。



    在对待陈冰如的问题上,自己确实有苦衷,但事实上,也确实没给陈冰如写过信,没关心过,心中有愧。



    一直拖着,都不知怎么解决。



    “怎么?没话可说了吧?事情走到这一步,我更不会将女儿嫁给你。你如今位高权重,且不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身边的女孩儿很多,将来对我女儿不好。”



    陈中趁热打铁,继续摆明自己的观点:“若我现在答应将女儿嫁给你,让世人怎么看我?你落魄时,我悔婚;待你辉煌时,我又要复婚?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水墨恒道:“无论怎么着,你逼冰如,打冰如,不应该!”



    “那你教我一个解决的办法呀?”



    “我娶她。”水墨恒脱口而出,一时赌气,然后起身,拂袖而去。



    “你,给我回来。”陈中一跺脚,怅然若失地道,“难道我真的要将女儿嫁给你?不明个中情由的,岂不将我看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势利小人?”



    水墨恒刚一说出口,也发现话说得太快太满,回来的途中,反反复复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要娶陈冰如?可现在的我,不是原来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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