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的沉了下眉头,眸色有眸暗沉,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摇头,“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说,会不会覃天恩还有所保留?”她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
这个问题,陆霆轩不是没想过。
他也觉得,覃天恩多少应该知道一些的。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她却是一个字也不说,总之就是咬定了,他不是容铮的儿子,是她随便抱回来的,不知名的一个孩子。
“应该吧。”他同样不太确定的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考虑再从她那里下手呢?”她一脸肃穆的说道,“如果说陆雯梅一点不知情,我还真相信。但说覃天恩也毫不知情,我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我觉得她肯定还保留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不要关键时候,她不会说。又或者说,她想要用这个消息来换回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陆霆轩重复着这几个字,眸光一片深邃的可怕。
“我觉得她现在最想要的并不是唐鹤霖,而是她的自由。”墨诗怡一脸肯定的说道,“她现在之所以还没受审,是因为她的伤势。还有,我觉得她现在是在拖,其实她的伤势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她在用这个理由在拖着,她不想步陆雯梅的后尘。所以,你觉得如果从这方面下手的话,能不能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消息?”
他大掌轻抚着她的发头,拿额头与她的额头抵了抵,扬起一抹淡淡的会心浅笑,“嗯,过些天我去看看她。”
“我去吧。”她笑盈盈的说道,“或许我比你应该更合适。”
“再说吧。不早了,该休息睡觉了。陆立都已经睡着了。”他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深邃如墨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墨诗怡无语。
她都已经很努力的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了,怎么说不到两句,他又给重新转移回来了呢?
他到底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了?怎么就满脑子都是那画面呢?
一脸气呼呼的浅嗔他一眼,“本场所今天关门休假,不欢迎外客进门。请你自行解决吧!”
他却勾起一抹耐人寻味又饶有兴趣的弧度,风淡云轻般的直视着她,缓声说道,“外客?陆太太,那我们就来好好的讨论一个外客这两个字的含义。来,你倒是告诉我,什么叫外客?嗯!”
最后这个“嗯”字,几乎是从他的鼻腔里传出来的,而且还后鼻音托长,带着一抹威胁之意。
墨诗怡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看着他那一脸“非逼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表情,立马扬起一抹讨好的谄媚微笑,“那什么,我说错了。大叔你怎么会是外客呢?你自然是内人了。”
“内人?”他眯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笑容让人觉得毫毛都在竖立的感觉。
她笑的更加的妖娆妩媚了,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用娇软的身躯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他的身子,娇柔柔的说道,“难道还不够内人吗?你自己说说看,都深入了解过多少了?内人这个称呼难道还有错?”
他那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嗯,确实没有说错。是够入内了。不如,我们再继续深入了解一下?正好吃饱了,那就该是饭后运动了。”
边说边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
“啊,不!我还没洗澡啊!”
“我不嫌弃你。”
“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休战的吗?不下雨的吗?”
“下雨不怕,我已经准备好小雨伞了,淋不着你。”
“……”
小雨伞?
墨诗怡彻底无语了,已然不知道该用何借口再来反驳他了。
总之就是,不管她怎么反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还是被吃干抹净了。
最可恶的是,这混蛋还真说话算话了,虽说不是和陆立父子晚餐同步进行,但他还真就吃了。
那一瞬间,她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像是被点了xue一般,一动都不会动了。
一阵一阵的悸栗,从全身袭来。
偏偏他还一脸嫌弃的说了句,“怎么这么难吃?”
我去!
墨诗怡很想朝着他一个巴掌拍过去,吃就吃了,你嫌弃也就嫌弃了,可他那脸上的表情,嫌弃的不仅仅是口粮的难吃,那会明就是在嫌弃她这造粮者把粮给造的这么难吃了。
她气的朝着他的唇,愤愤的咬了过去,“难吃你还吃?”
他笑的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半趴在她身上,不咸不淡的说道,“陆太太,我没嫌弃你。再难吃,那也是你造的,那还是人间美味。”
她真想一脚把他踢下床去。
然后又想到一件事情,一脸不解的问,“怎么想到戴小雨伞了?”
“不戴雨伞,万一又怀上怎么办?至少先缓个两年再说。”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她“嗤”的轻笑出声,“那昨天怎么不戴?”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认真严肃的想了几秒,然后沉声说道,“应该没这么好运就中了吧?”
她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中画着圈圈,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说道,“陆少爷,这可真不是我小看你,是你自己小看你自己的哟!”
他咬牙浅嗔她一眼,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厉声说道,“看来,还没把你累坏,都还能跟我呛嘴。我得再努力一点,把你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才行!”
“啊,轩哥,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咱保存一点到明天行不行?我们来日方长,可别只顾着眼前的一时之乐。”她赶紧一脸讨好的求饶。
“来日方长?”他意有所指的咀嚼着这四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浅笑,那一双如鹰般凌锐又深郁的双眸,微微的眯起,直视着她,然后很是满意的点头,“嗯,这话说的我喜欢听。那就听你的,我们来日方长。”
“……”墨诗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就什么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呢?就成了带色的话了呢?明明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被他这么一润色,就被染色了呢?
果然,身为食肉动物的男人,满脑子都是。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已经被迫饿了近一年的肉食动物,那更是怎么都吃不饱了。
墨诗怡不再出声了,直接闭上眼睛,一副挺尸装死的样子。
……
杨文悦把两个儿子都喂饱,洗过澡,又陪着他们在床上玩了一会,直至两个儿子都睡着了。
她这才把他们各自抱到自己的小床上。
看着呼呼睡得很香的两个儿子,杨文悦的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浅笑。
快四个月了,两个小子也是长的很快,一天一个样的。
虽说刚开始的时候,很是嫌弃两个儿子,但随着时间的久了,她也就接受了,自然的也就喜欢上他们了。
嫌弃,那也只是嘴巴上的气话而已。没有一个当会嫌弃自己的孩子的。
看着两只粉嫩嫩的一天一个样的长大,她的心里自然也是很自豪的。
晚上,别墅里就只他们一家四口,佣人保姆的是不和他们住一起的。
这会墨渊森还没回来,所以也就他们母子三人。
抬眸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墨渊森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想着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杨文悦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尽管她很清楚,这礼物绝对会惹怒他,但她还是要整他一回。
将两个孩子的被子盖好,又将床上的被子也拉好,将房间的灯调到最朦胧灰暗的光线,然后噙着一抹jian计得逞后的坏笑,离开房间。
房间的大床上,她睡的右侧,被子凸起,曲线玲珑。
墨渊森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今天事情很多,而且还有点棘手,但他还是全都解决了。
解决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自从杨文悦怀孕,到生产,他还没有一天回家的时间是超过晚上八点的。
特别是在她产前与产后的一段时间,他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着她。
如今两个孩子也快四个月了,一天一天的在长大。
十点半,她应该是睡着了。
最近她的作息时间还是很规范的,基本上十点之前,肯定是睡了。
推门进房间,只留着一盏很暗的壁灯。
床上,有个曼妙的身姿躺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小床上,两个儿子也呼呼的睡的很香。
有老婆儿子的地方,那就是家,是温暖的港湾。
墨渊森的唇角扬起一抹幸福而又满足的浅笑。
没有吵醒她,先去了洗浴室洗澡。然后是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里,朝着她靠过去,伸手去搂她。
然而只觉得搂到一个冷冰冰的身体,没有半点温度。
墨渊森整个人一惊。
“文悦,你怎么了?”他急急的唤着杨文悦,本能的以为是杨文悦生病了。
然后当他打开电灯,掀开被子,在看清楚被子里躺着的那东西时,整张脸都黑了。
杨文悦!
这一刻,墨渊森想要杀人,而且是想在弄死杨文悦那个女人。
该死的女人,竟然在床上给他塞了个充气娃娃。她是不是想死!
看着那跟个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充气娃娃,墨渊森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下,但是并没有直接冲出房门去,而且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是脸上那表情却是吓人的可怕了。
脸色是铁青的,双眸是锐睿的,而且眼珠都是一片赤红的就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他什么也没穿,健硕的身躯,强劲的肌肉,沉稳的呼吸,还有那沉重的步子,无一不显示着此刻,他的怒意。
隔壁房间
杨文悦没有睡着,她可不敢睡。
做了亏心事啊,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她正一脸心虚又紧张的样子,一会用耳朵贴着门板,一会又用脸颊贴着墙壁。总之就是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呗。
但是却什么声音也没听到,隔壁房间很安静,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不可能啊,明明都听到他已经回来了,而且还进房间了。
怎么可能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然后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出房间,找她算账的吗?
就因为防着他呢,所以她是把这个房间的门反锁的。
可,怎么就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难道他不生气?还很喜欢那礼物?
杨文悦一脸纠结又郁闷了,怎么都想不通,那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了。
按理,他应该是勃然大怒的啊。可,怎么就如此静悄悄的呢?
莫不成,他已经有所行动了?
杨文悦将脸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又是一阵屏息的聆听,想要听到隔壁房间有什么声响。但,还是什么也没听到。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是这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听不到。
不死心,又走到房门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声音。
但,还是什么也没有。
做贼总是会心虚的,特别还是做了一件这么大的亏心事,杨文悦的那颗心其实是有一大半的浮着的。
心想,在这里也听不到个什么动静来。那……要不然,就出去?贴着隔壁房门听听有什么动静?
心里这么想着,便是将反锁钥匙打开,再将门打开,准备出去。
然而房门才刚打开,便是看到门口走廊上站着一个一脸铁青阴郁如鬼魅般的男人。
此刻正用着阴森森的眼神,如刀芒一般直视着她。
杨文悦有片刻的怔神,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看着门外的墨渊森,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跟个阎王一般,凌视着她。
杨文悦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猛咽着口水,一脸心虚又紧张的看着他,“嗨,帅哥,回来了?要睡觉吗?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这绝对是讨好的,是献媚的,也是为了自保的。
就看着他那阴沉的跟个寒潭没什么两样的脸,她都已经感觉到,今晚,她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所以,还是很识趣的先讨好他,至少让自己“死”的没那么难看,让他“腿”下留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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