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生大哥,你能够拿出来五万斤粮食,让我非常感动,咱什么都别说了,来,干了这一碗酒,让兄弟我聊表谢意。还有,你县城里面开的那一间店铺,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让店铺的掌柜到皇协军大队找我,谁要是胆敢拦着宝生大哥你的财路,我冯彪第一个不答应。”情绪颇为激动的冯彪,当即就端起来他面前的那一碗刚斟满的酒,说了一番感谢的话之后,当即就一饮而尽。
跟冯彪相对而坐的王宝生,看到冯彪在这个时候表了态,说打今个儿开始,他开设在县城里面的那几间店铺以后都由冯彪的皇协军大队长罩着,这以后开门做生意,有皇协军大队长做靠山,自然是没有人再敢找他那几间店铺的麻烦,悬在他胸口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是安安稳稳着了地。
于是,王宝生紧随其后,端起摆放在他面前的那一碗斟满的酒,也仰起脖子,张开嘴巴,“咕咚咕咚”几声下去,就此一饮而尽,碗里面连一滴酒都没有剩下。
这一碗酒下肚以后,冯彪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向坐在他对面的王宝生,用请求的口吻说道:“那什么,宝生大哥,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我姐夫吴老财生前留下来的那三十万斤粮食,其中十万斤粮食的下落么,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告诉我吧。”
其实,王宝生本来就打算把那十万斤粮食的下落告诉给冯彪的,经过冯彪的这么一提醒,他当即就把那十万斤粮食的下落和盘托出,对冯彪没有丝毫的隐瞒。
“宝生大哥,既然,我现在知道了这十万斤粮食的下落,那你说说看,给兄弟我出出主意,在什么时间行动比较好呢,对于我来说,应该越快越好才是,时间不等人呐!”冯彪得知了那十万斤粮食的下落之后,当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就继续向常年居住在大王庄村的王宝生请教问询道。
面对冯彪的问询,王宝生思忖了片刻的功夫之后,他若有所思地提议道:“冯彪兄弟啊,依我看,这件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已经到了下午的点儿了,等到晚上吧,尤其是晚上半夜时分,等到大王庄村家家户户所有人都处于熟睡之际,你再行动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
听完王宝生的这个提议,冯彪深以为之地点了点头,赞不绝口道:“对对对,还是宝生大哥你想的比较周全,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我在今天晚上十二点钟开始行动。就不信这个邪了,那十万斤粮食,我要一斤不少地全部收缴上来,再加上宝生大哥你贡献出来的五万斤粮食,我的手头上就已经拥有十五万斤的粮食了,还差八十五万斤粮食的缺口。
“接下来,我就一边继续寻找另外那二十万斤粮食的下落,一边向十里八村的其他地主乡绅们征缴粮食。到时候,这些个地主乡绅们都得给我出点血,拿不出来几万斤粮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软的不行,就给他们来硬的,反正在十天的时间之内,这一百万斤粮食我必须凑齐向日本人交差。”
酒足饭饱之后,冯彪把王宝生送到了前院的大门外,一直目送着王宝生带着十几个人家丁,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这才折身重新返回到了前院。
得亏了冯彪的酒量大,不然的话,从上午一点多钟,持续河道了下午四点多钟,大概在这三个钟头的时间里面,他跟王宝生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一桌子菜都没有怎么动筷子,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一坛五斤重的鲁南老酒下去了一半,若不是这个老酒的度数低的话,那他早就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回到院子里面的冯彪,看到无论是皇协军还是日本士兵,都喝得一个个东倒西歪不省人事,让他对此感到气愤不已,这他娘的要是在了半夜行动的话,就以他们这个德性,不到明天上午日上三竿的功夫,估计都醒不过来。
不过,让冯彪感到欣慰的是,他还是非常有先进之名,在吃饭喝酒之前,抽调了十名皇协军,负责对这一处三进三出院子的警戒,只给他们每个人赏了一碗酒而已,没敢让他们多喝,现在,他们每个人应该都是头脑清醒的。
喝得有些微醺的冯彪,当即就吩咐这十个负责警戒的皇协军,在继续站岗放哨的同时,等到晚上十一点半钟的时候,让他们把自己叫醒。
为此,冯彪还专门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块怀表,交给了其中的一个负责警戒的皇协军,让他们看着怀表上面的时间,便钻进了前院的西厢房里面,躺在一张大床上就呼呼地昏睡了过去。
今个儿吃过早饭,冯彪他们一行人在离开县城之前,虽然都没有携带干粮,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携带了一只行军背囊,以备安营扎寨之用,也算是有备无患。
这不,当他们这一百七十多号人,进入到了空空如也的这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空壳,他们每个人携带的行军背囊自然也就派上了用场。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冯彪在迷迷瞪瞪之中,被他手下一个负责警戒的皇协军叫醒了过来,处在沉睡之中的他,起初,还因为有人吵醒了他,而在迷迷瞪瞪中对叫醒他起床的这个皇协军骂骂咧咧呢。
当冯彪突然意识到今个儿半夜十二点钟还有重要行动的时候,他当即就彻底清醒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他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为之一振。
从叫醒他的这个负责警戒的皇协军手上接过来那块怀表,并在房间里面点燃了一根拿来的蜡烛,接着昏黄的烛光,看到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