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哪,您要是再不来,估计咱们的军队都要散了!等会儿小的为您接风完毕就带您去看看。”
“比起吃饭,我倒是着急去军营看看!”陆良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军队军心涣散的话以后打击倭寇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县令似乎有些顾虑。
“不用可是了,现在就带我们去吧!”狄仁杰也同意陆良的看法。
“好,既然大人去意已决,下官这就去备马!”说罢便吩咐赵人龙准备好几匹饱马,与陆良一行人共同前往白沙口军营!
“方才只顾着关心军队的情况,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陆良询问道。
“嘿哟,大人你可真是折煞下官了,在下姓刘名单一个善字,本地人氏,打小就是玩着这里的白沙长大的。”刘善自我介绍着。
“那时候,白沙口虽然没有多么繁荣,但是至少安静和平,百姓们以打渔为生,安居乐业,也算是个世外桃源呢。”说起家乡,刘善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热爱。
“自从六年前开始,百姓们就没太平过了,被杀的被杀,搬走的搬走,剩下的人呢,各自闭户而居,人心惶惶的,唉……!”刘善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可见其恨之入骨,陆良只是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大人哪,这军营在白沙口的东北侧,离此地相去十里地,以前啊,那里是倭寇的主要侵扰点,我军就驻扎在那儿了,谁知,这倭子也不傻,游离于各处海岸线,弄得大家根本捉磨不到踪影,时间一长,打不到倭寇,军心便散了。”刘善在马背上不停地为陆良介绍着。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可有何计谋打算来剿灭这些倭子?”刘善见陆良一直沉默不语,找个话题问道。
“额,说实话,这带兵打仗我是头一次,毫无经验计策可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陆良倒也诚实,直接撂了底子,他也感到此次平寇之行绝非易事。
“噢……”被陆良这么一说,刘善本来满满的希望感被消灭不少,“大人请看,穿过前面那片树林便能看到军营的驻扎地了!”
“嗯!好,我们加快速度吧!”说罢扬鞭一挥,胯下的骏马朝着树林疾驰而去。
临海的树林终年湿气聚集,水雾缭绕,打在行人的脸上给人以湿润凉爽的清新感,这是陆良作为一个内陆人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他干脆放下方才的思想包袱,在行驶的马背上,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马蹄穿过小溪,踏过丛林,来到了树林的最深处。
“轰隆隆……”一声巨响打破了陆良的清净,循声而望,陆良心中骇然不已!跟在队伍最后的马车竟然坠入一个深坑之中,里面仍然坐着唐大娘、郡主和徐若橙三人呢!
“娘!郡主!徐姑娘!你们没事儿吧!”陆良跌下马背,趴在坑边大声呼喊道。
“咳、咳咳……”郡主从马车的一片碎渣中爬出来,“还好,还没死!唐大娘,您没事儿吧,若橙妹妹,来帮我把唐大娘拉出来!”
“怎么你们过去都没事,偏偏我们的马车却掉了进来!”郡主抱怨道。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俺洒家!”前方开路的鲁一路也在这紧要关头发出了呼救。
陆良回头一望,三百斤重的鲁一路竟然被人用绳网吊在了前方的树枝上,动弹不得!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元芳,快救鲁一路!”陆良急呼道。
“交给我吧,老唐!”元芳应声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手中宝剑快速出鞘,直指那吊网高处的绳索之处,眼看这七寸长虹就要到达之时,从树顶跳下一黑衣恶鬼,用手中长刀将宝剑砍杀过去。
元芳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击打的退回了原地,急忙朝着陆良惊慌道:“老唐,是倭寇!”
话音刚落,从四面的树枝上又跳下来三个黑色恶鬼,对陆良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老唐,怎么办?”李元芳有些慌了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爷爷终于等到你们了!”刘善突然大笑一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斯拉”一声将身上的官服撕成两半,脱落在地,里面却是一身紧凑合身的侠行衣,腰间别了一把三尺横刀。
陆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邋遢县令功夫与元芳相比如何,断然让他冲上去可能会害他送了性命。
还未等陆良开口阻拦,刘善“蹭……”一下已经跃出原地数米,直奔元芳面前的倭寇而去,手中横刀挥舞的刚劲有力,绝不像是等闲之辈!
“嘡嘡嘡……”刀刃相击,火花四溅,刘善手中宝刀已经卯足了劲,十几招过后,竟然与那倭寇打的不相上下。
“刻落离诺撒!”剩余的三个倭寇突然一声喝道,刀光一闪,同时向着陆良的要害攻来。
“唐大哥!小心!”狄仁杰连忙提醒道。
再看陆良之时,他却毫无慌乱之意,待那倭寇近身的刹那间,从腰间掏出手枪,“嘣嘣……”连续射击两下,两个倭寇应声倒下,当其瞄准第三个倭寇扣动扳机之时,枪中子弹却已消耗殆尽。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这长刀就要劈砍在陆良的头顶之上,李元芳攻其不备,一记飞腿踢在倭寇的右脸之上,将其打退数步。
这倭寇见到同伙倒地不起,似乎抓了狂,攻势比先前更加猛烈,每一次劈砍都铆足了力气,元芳方才十八,哪能与那中年大汉拼比力道,几招下来便有些精疲力尽,只能以守带攻,等待对方漏出破绽再作反击。
刘善一边仍然与另一个倭寇相持不下,处于胶着状态。
与元芳打斗的倭寇见多次进攻未果,继而刀锋一转,去攻击那瘫坐在一旁的陆良,速度之快,难以比拟,元芳根本追之不及,看来陆良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乒铛……”陆良只听到耳边一声刺耳的铁器撞击之声,再睁眼去看时,眼前倭寇手中的长刀已被卸掉,胸膛却被另一把横刀贯穿前后,血流汩汩,倒下地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