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梅这几天也忙坏了,兔兔和妞妞也一样,后来几天跟着下了地帮着除草,虽然在地里只是打打酱油过过场,但也是很累的;地里忙活回来还跟涂涂、牛牛学习,脑力体力双重消耗啊。
“接下来几天紧着做恭桶,翻地等惊蛰后吧。”余老头说道。
“好的。”全家一致同意。
“下次去镇上卖恭桶,顺便把驴给买了,那以后去哪都方便了,还能帮着干农活,以后就能多个好帮手了。”余何氏笑哈哈的说道。
一听下次进镇要买驴了,全家都开心,家里有牲畜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接下来几天,天气都是灰蒙蒙的,时不时的飘起雨丝,但全家做恭桶、做头绳的激很是高涨,就快买驴了呀。
二月十三这天下午,余东来来了余老头家。
“小弟,家里恭桶积了不少,我们想着明儿去镇上卖了,下了好些天雨,今儿终于停了,我看明儿应该天气差不了。”余东来说道。
“好啊,那还是老时间出发。”余老头一口同意,家里没做多少,这次挑去卖了,明儿就把驴买回来。
余东来说完就回去了,余老头跟余何氏提了。
余何氏点头赞同,“这次少卖点,主要目的是买驴,头绳这些也不拿去卖了,下回再说,也没做多少。”
吃晚饭的时候,余老头跟孩子们说了这个事,大伙儿都赞同。
“青梅,这次你们几个小的就别去了,老二媳妇也留下。”余何氏说道。
“好的,娘。”余萍和余青梅都赞同。
因着卖猪下水方子的收入,余青梅到不急着做油条、饭团,猪下水方子都这么销,那豆腐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就等着人上来买,这笔钱也到手,宽裕了,再慢慢想这个摆摊卖吃食的事。
“阿妹,今晚做点蛋糕,明儿给张爷送点。”余老头说道。
余何氏了然,之前聚福楼的事全靠地保张常存给解决了,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咋样呢,“好,我先上阿珍那再去要些羊来。”
第二天,余老头他们一早就出门了。
余东来一家全家出动,除了老的和小的在家里。
虽然那天买猪下水方子没成,但苏恒知道了这卖方子的人还是最近非常火的恭桶的制作者,这脑袋瓜子运转的很是灵动。
这几天苏恒找人去米市街打听了卖恭桶的人,知道是上余村的两兄弟在卖,几乎每次来卖都是全家出动,男男女女很多,不过最开始是余老头单卖。
不是一家人啊,而且这来的人又多,事就好办了。
人都是自私的,钱的,这么多人里面总有见钱眼开的,花些钱把这恭桶的秘方拿到手,那可不是小小的猪下水能比的。
“苏小掌柜,苏小掌柜……那卖恭桶的来了。”一个穿着邋里邋遢,长相猥琐的男子进了聚福楼找苏恒。
苏恒从柜台后的躺椅上起,从柜台里抓了几个桶板递过去,“刘三儿,干的好。”
镇上出了名的无赖刘三,好吃懒做,一般偷鸡摸狗的事总少不了他的,苏恒特地找了这样的人,只要花几个钱,就能打听到消息。
刘三颠颠的接过钱道谢,“苏小掌柜,以后这样的事尽管找我。”
苏恒皱眉冲他挥挥手,刘三知趣的出了聚福楼。
刘三出了聚福楼轻声“呸、呸”,走的摇头晃脑的,嘴里念念有声,“什么玩意儿,有点臭钱了不起,得瑟成这样。”
苏恒带着个小厮出门去米市街。
米市街上摆满摊位,最闹的还数余老头他们的恭桶摊子,之前预定了的人直接付钱拎恭桶走人,要买的人自觉排队,买不到就登记,下回紧着这些人先买。
苏恒一见这场面还是有些意外,虽然知道镇上这卖恭桶的生意很是火,但只是听说,从没见过,要不是那猪下水方子的事,没准自己不会打这个恭桶秘方的主意。
地保张常存的面子是要给的,所以之前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不过也不能自己吃亏,苏恒打算低价买了这个秘方,然后把它卖给县里最大的木材制作店铺木缘坊,赚它个一笔。
苏恒知道木缘坊并不做恭桶,恭桶是县里另一家店铺陈木斋的“镇店之宝”,因着这恭桶,木缘坊一直成不了临川县的独一份木材制作店铺,想来对这恭桶的秘方肯定很感兴趣。
苏恒仔细观察了恭桶摊上的人,没一会儿嘴角就勾起了,笑得很是诈,找到了,就是那个女的。
苏恒虽然脾气不好,不讲理,但并不是纨绔,脑子还是聪明的,做酒楼生意这眼力见很是不错,看了一溜,发现摊位上就一个女的笑得有点不屑,能偷懒时绝不多做,整个摊上就她最闲,那就对了。
摊位上最闲的刘草,正站在一边看看四周,时不时的撇撇嘴,心里抱怨什么时候能好,恭桶生意是好,可没有一文钱进了自己口袋,还要累死累活的挑着恭桶走那么长的路。
刘草第一趟来的时候跟余水伟已经抱怨过了,余水伟说挣了钱就送宝宝去私塾,听了这话刘草就不说了,宝宝是她的最,只能累点累点了。
“娘,我去趟茅房。”刘草上前跟王阿菊说道。
来了镇上,想上趟茅房都要去人家家里或店铺借上,很是不便,但人有三急,只能厚着脸皮去。
王阿菊正收钱收的欢实,啥都没说就同意了。
刘草一离开摊位,苏恒就带人跟上了。
刘草其实并不急,就是想偷懒出来逛逛,然后去了最近的香粉巷。
女人都是美的,闻着这么香的脂粉味,刘草虽然买不起,但总能看看吧。
苏恒带着小厮上前拦着了刘草。
刘草一见一个穿着丝质薄棉长衫的清秀男子拦住自个儿很是吃了一惊:难道这人看上自己了,对于外貌,刘草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过看着自己年纪比这男子大呀,这是咋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