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忘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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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德宝心中真是越想越恨,伸手又啪啪啪打了宋屻波好几下,宋屻波自知理亏忙捂着头躲,



    “哎哎哎!别打了,动静大了外头人要听到的!”



    侯德宝气着指了指耳朵道,



    “放心!老子耳朵灵光着呢!这宅子除了外头有暗卫,里头左御河那院子有人,你这处没人的!”



    宋屻波见他终是缓了脸色,忙凑过来笑道,



    “师父,您既是瞧出来了,可是有法子给我化解掉!”



    侯德宝没好气道,



    “有什么好化解的,你只要不练那功夫体内邪气便散去了,自然是无事的!只是这一回你倒是躲过了,下一回你如何躲?”



    宋屻波只是冲他笑,



    “我有师父您在,自是不用担心的!”



    侯德宝闻言长叹一口气道,



    “老子也是欠你的!”



    当下拉了宋屻波到面前来道,



    “好在你师父我这派里也混了些时日,于这正邪两派的功夫也是有些心得,其实这道门功法与邪门功法不同之处是那行功的路径,道门功法讲究天地人三合,功发丹田经气海直通五脏到达天灵又沿四肢向下至足下涌泉,回归丹田之中。正统功法讲究自给自足不假外物,由内而生,循序渐进……”



    顿了顿又道,



    “至于这娲神派功法为何称为邪道,便因它要借假外物,采阴补阳又或是采阳补阴,取旁人之精华炼化为自己所有,虽精进之速可称一日千里,但借的终究是借的,一个不慎全还回去都嫌不够,因而练这邪门功法时很易走火入魔,自外取得旁人精气之后,便由丹田收,从气海至下肢到涌泉就是要去芜存菁,除去杂驳之气,而后又归丹田再返五脏乃至天灵……行功之法与道门不同,若是那左御河或是萧三娘摸你的脉,探你的功时,你便引得气血由下而上可骗过他们!”



    宋屻波闻言恍然点头道,



    “这个好办,我逆着运行气血便成!”



    侯德宝闻言又抬手打他,



    “那有那般简单,我先传你几句心法,你也需小心修练才成!法不传六耳……”



    宋屻波伏耳过去一面听一面点头,侯德宝传完功又道,



    “行功之法可蒙骗过去,但小子……嘿嘿……你今年也是十六了,再等两年还陷在这里头,左御河便会让你去幸那些女子甚至还有男人,你……如何打算?若是真破了戒,方家那丫头你就别想了!”



    宋屻波闻言立时变了脸色,把头摇得跟那拨浪鼓一般,



    “徒弟决不会负了素素!”



    侯德宝道,



    “我就知晓你这小子定是不肯,届时你要如何是好?”



    宋屻波想了半晌咬牙道,



    “徒弟本是为了报阿爷的大仇而来,这两年功夫也是够了,若是不成,大不了我……我……”



    这厢我了良久也没有下文,阿爷的仇要报,素素他更舍不得,只是若让他与那些女人滚到一处,想起小时见过的光景,不由得喉头作呕,他跟着左御河出来只是凭着一腔要报仇的热血,哪里想到那般长远。



    侯德宝见状恨恨哼一声道,



    “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欠大发了!这辈子做牛作马给你偿!”



    说罢去摸怀里的东西,长长一支用一块黑布包着,小心翼翼打开现出半个果身女像来,



    “小子,老子为了这东西被人追杀了大半个中原,倒是便宜了你!”



    你当是什么?



    正是那娲神派的圣物果身女像,宋屻波探头去瞧,见那女像头一眼不由的双眼一迷,忙甩了甩头,



    “这……这是什么?”



    “便是这娲神派的圣物,你师父我偷出来的好东西!”



    这一回侯德宝回到棺山师门之中,将这东西给几位留守的长老瞧过,其中一位认得这东西的原料叫做鲛人木。前头侯德宝还以为此物是紫檀所刻却是看走眼了!



    这鲛人木长于南海海岛之中,初发芽时能散异香,鲛人闻之取水来养,得清水而异香扑鼻,得海水而立时溃烂,鲛人喜其香为其取水奔波千里不为劳累。此木三百年长一尺,三十年为一寸,鲛人视之为族中珍宝日夜看守,杀尽鲛人一族方得一棵,冠株、根系不可用,



    似这么一个**像长有五寸左右,再算上树冠与根系至少也有三百年之龄,这树到三百年才算得成年,到此时再不发异香,近者立时目眩神迷坠入无边魔怔之中,长成后鲛人取之,以血祭制成笛,于海中吹响引诱海中船只驶进海葬坟场,船只倾覆,鲛人集人而食肉,百试百灵无不应验。



    也不知那娲神派里那一代的大神通,将这东西抢来刻成了女像,要知鲛人刻此木每一刀便需一口血,似这般精雕细琢也不知用了多少鲛人之血,说不得那一个族便因此而灭!



    侯德宝听那长老所讲,顿时觉得头皮子发麻,幸好老子机灵!



    见着这东西第一眼便觉着邪门,立时遮起来不看第二眼了,若是不然只怕连那密室都出不去!



    那长老道,



    “此物颇具灵性,情诚志坚竟不能惑。而鲛人全族上下日夜灌溉,朝夕相处制成器皿后才不会反噬其主,若非如此妄动者便会陷入无边妄念之中……”



    侯德宝听得抓耳挠腮,



    “依您之所见这东西是看也看不得,摸也摸不得,用更是用不了了?”



    那长老想了想道,



    “你若是非要用也不是不可,需如鲛人一般以鲜血祭养,每日里贴身放着,倒也能些微发些功效!”



    简而言之这东西听着十分罕见,却是一个邪物,还要拿血养着它,功效乃是迷惑人心,让人分不清坠入梦境之中不能自拔。



    鲛人视这东西为至宝乃是为了养成之后制成乐器引过往船只入套,便可取船上人而食,这是是人吃饭的家伙!



    到了娲神派手中刻成了果身的女像,引人坠入香艳迷妄之中,却因连主人也不放过,娲神派人多半也是怕它,因而封成圣物藏在密室里。



    早知道拿那尊黄金镶了六十四颗宝石的千手佛像多好,偷了这么个惹祸的玩意儿还差点搭上性命去真是不值!



    懊恼虽是懊恼但这东西也不能立时扔了,只好揣在怀里想着以后给徒弟瞧一瞧,再想法儿给毁了,也免得那臭小子恨我这做师父的小气,没给他瞧一瞧好东西!



    这也是巧,这东西在侯德宝这处没有大用,到了宋屻波手里正是刚刚好,侯德宝给徒弟出主意道,



    “你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每日里滴一滴血在上头养着它,待到两年之后我估摸着怎么也能有些用处了,届时……”



    这厢伏在徒弟耳朵旁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宋屻波听得笑眯了眼,连连点头,



    “还是师父有法子!”



    师徒两人久不见面自然是好一通嘀咕,这才将分手后的事儿一一道出,侯德宝听闻方家之事,冲着徒弟挑大拇指,



    “好!好孩子,这事儿做的好!”



    又细细问了老曲头的事儿,不由拍脑袋道,



    “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那老头儿竟是位高手!”



    宋屻波却是问那仲烨璘,



    “那仲烨璘可是十分厉害?”



    “功夫乃我平生仅见,你以后遇上他必要格外小心才是!”



    ……



    这厢说着话眼瞧着已是三更,侯德宝这才千叮万嘱的离去,宋屻波待得他离开摸了摸怀里的东西,眼珠子一转,



    “嘿!那死老鬼不让我碰,我就偏要碰碰,瞧一瞧是不是有他说的那么邪门儿!”



    过来桌前吹熄了灯,却是寻了一把短匕首放在左手中,将侯德宝再三的叮嘱抛在了脑后取出东西来,在窗前借着月光仔细观看。



    那女像面容精致,表面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手指微微转动,渐渐竟似活过来了一般,这厢冲着宋屻波嫣然一笑,素手轻招,



    “来呀!”



    宋屻波双眼发愣,身子轻飘飘向她走去,



    “来呀!”



    女像笑容纯真无暇,身子却是玲珑浮凸诱人之极,行在前头四周飘飘然然,薄雾轻纱也不知是在何处。



    宋屻波跟着过去只见前头一座绣楼,踩梯搭手缓缓而上,在下头瞧着她翘臀蜂腰,柔肢款款,暗香飘来人已是昏昏然了……



    上了楼里头粉幔低垂,软毯铺地,人走一步脚踝都深深的陷进去。



    他不由低头看地下,那女子走在前头,一双玉足竟比那白毯还要晶莹上几分,见着他低头瞧她,还调皮的动了动脚,转身坐到床上,抬起脚来,脚尖轻勾,



    “来……”



    宋屻波抬手过去想握她的纤足,上头小巧可爱的五指,圆润干净如婴儿一般,令人不由暗想,



    “也不知含在嘴里是什么滋味!”



    这厢想着就要伸手去摸,手一抬却觉着有东西硌手,依稀想起来自己好像握了匕首,



    “匕首……”



    他猛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已入了幻境,狠狠用力一握,去了鞘的刃口深入手掌,立时有疼痛传来令人神智一清,



    那女子仿佛知晓他要离开一般忙起来拉他,



    “屻哥!别走!”



    一抬头却是换成了素素的脸,宋屻波一惊手上再一用力,人立时从那幻境中抽了出来,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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