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托尼·莱特来说,奥利维亚·格兰特这个名字代表了他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说起两人的关系,还要追溯到七年前的一个夜晚。
受伤的乔纳森带着他13岁的女徒弟来到威尔逊庄园,莱特夫妇为了竞选议员常年不在家,大哥安迪接待了他们,托尼陪同在一旁,那是他第一次见奥利维亚,只感觉这个女孩和别的不同,浑身充满野性,很有意思,也很吸引人,秉着交朋友的原则,当天夜晚,他推开了对方房间的大门。
那时,奥利维亚刚洗完澡,正背对着无门,弯腰穿裤子。
于是乎,年幼的托尼就看见了他毕生都难忘的一幕,昏暗的烛光下,两块圆润紧致的白臀闪烁着玉瓷一样的白光,那光芒是如此夺目、耀眼,仿佛世间最美丽的事物。
那时的托尼还不到十岁,正处于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迷茫期,看到眼前的光景,下意识地夸赞了一句,
“好漂亮的屁股!”
然后……噩梦开始了。
当晚,托尼被暴怒的女孩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第二天,被堵在门口的女孩揍了一顿,
第四天,被堵在厕所的女孩揍了一顿,
第七天,被堵在仓库的女孩揍了一顿,
第九天……
……
……
……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女孩变着法地揍托尼,而且每次揍完都能不声不响地离开,没留下任何把柄。
那时候家里没大人,托尼向大哥告状,结果,十六岁的大哥也被揍了个鼻青脸肿,那段时间简直就是莱特兄弟的噩梦,最后,还是乔纳森发现了端倪,狠狠地斥责了奥利维亚一番。
结果,第二天,睡梦中的托尼又被拽起来揍了一顿,这一次格外狠,门牙都掉了两颗。
乔纳森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脸再待了,带着奥利维亚离开了庄园,至此,童年的噩梦才得以终结。
或许因为经历太过凄惨的缘故,这段记忆一直埋藏在脑海的最深处,处于选择性遗忘的边缘,这也导致托尼第一时间没认出奥利维亚,
直到屁股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利薇儿·格兰特,不,现在应该叫奥利维亚·格兰特,这个可恶、暴力、冷血、疯狂、残暴的女魔头。
认出她的第一眼,各种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地从记忆深处冒出来,带着老“托尼·莱特”积攒了整整八年的怨念。
托尼难免受到这些负面情绪的影响,连带着看女驱魔人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有恐惧、有怨恨,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很想重温一下当年的光景,看看那两瓣白臀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圆润、漂亮。
这也是为什么托尼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她下半身的原因。
记忆这种东西真的很操蛋,总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行为。
托尼不想掺和他们两人之间的破事儿,但那段感同身受的记忆让他对这个女人极度不爽,就像看见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极品中年猥琐男,总忍不住怼上一波。
经过一段充满火药味的晚餐时光后,两人各自回到住所,托尼对着她的翘屁股竖中指,女驱魔人则还了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托尼!”走到门口时,乔纳森叫住了他,“跟我来一下。”
“好的,大师。”
托尼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三楼的一间客房里。
油灯点燃,昏暗的光线照亮了这件充满荒野风格的单人卧室。
托尼坐在椅子上,脑中思绪万千,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老驱魔人脱下披风,连同里面的包裹一起丢在床边,随后打开左侧的橱柜,从里面的夹层里取出一瓶葡萄酒和两个杯子。
托尼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个房间他来过几次,橱柜也打开过,可从没听说里面还有夹层。
似乎看出了托尼的疑惑,乔纳森解释道,
“这个房间是你父亲特意准备的,我喜欢喝酒,他总是在里面放一些。”
“您跟我父亲的感情真好!”
托尼感叹了一句,双手接过酒杯,放在右手托着,酒杯随着手指摇晃,等到酒液的颜色趋于均匀时,放在嘴边尝了一小口,让葡萄酒的味道在口腔里绽放。
老驱魔人显然也是懂酒之人,也不说话,细细品尝着这瓶年份至少达到二十年的顶级葡萄酿。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在两个男人无聊的对饮中慢慢耗去。
乔纳森喝完最后半杯酒,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托尼一番,道,
“你父亲是个要强的人,他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欣慰。”
托尼一脸懵逼,不知道对方在讲什么,听这话的意思,莫非老莱特以前对小莱特很失望?
“昨天晚上狼人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不过,不应该放走一只,那会很麻烦。”乔纳森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还有楼下的那个女孩,你不该留下她。”
听到这话,托尼的右手颤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道,
“大师,你喝醉了吧!什么狼人,昨晚的狼人不是都跑了吗?”
“小滑头!”他摇摇头,或许是酒劲上来的缘故,那张脸多了一丝温和,不再像平时那么冰冷,“坍塌的酒窖外有狼人留下的脚印,共有五头,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再结合居民给出的信息,我大致能猜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不错,真的很不错,比当初的我强多了。”老驱魔人感慨了一句,“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连狼都没杀死过,更别说狼人了。”
“您过奖了。”
托尼尴尬地笑了下,话都说到这一步,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你不用谦虚,十七岁的少年孤身干掉四头狼人,不管在哪里,这都是值得炫耀的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