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来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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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就在眼前,食物的清香不断勾引着味蕾,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也就没吃到那份牛排。

    女孩表现出的自控力让人心惊,完全不像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是一些经历风霜的老人也比不过她。

    托尼很欣赏她这点,也很头疼,甚至还有些后悔,昨晚自己再狠一点,就不会有这么麻烦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解开锁链?你打算锁我一辈子吗?”

    吃过饭后,安吉拉变了许多,第一次主动开口。

    “锁你一辈子?”托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小家伙,坚持是一种很好的品格,但和愚蠢叠加在一起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不被人喜欢,又臭又难闻。”

    “我不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也不蠢。”安吉拉平静地反驳道,

    “蠢不蠢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你说你不蠢,好,那你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什么原因让我改变想法,释放了一头狼人和他的女儿。”

    “……”

    安吉拉张张嘴,话到嘴边却又无话可说,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她知道托尼为什么会那么多,心里却不愿意承认,因为那样会让她变得很难堪。

    “看来你确实不蠢!”

    托尼笑了下就没再开口,取出一张崭新的草纸,利用之前绘制的滚筒模型,开始在上面绘制酒精分离器和自动卷烟机的原始图样。

    威尔逊种植园的农作物除了最主要的玉米、大豆、棉花,还有白葡萄和烟草,并且还有一座专门酿造白葡萄酒的工坊,但由于分离技术不行,酿出来的白葡萄酒很浑浊,一点都不清亮,就像涮锅用的水,这也使得庄园产出的白葡萄酒一直处于滞销状态,

    他的父亲,老莱特先生前年就想关闭工坊,可一想到近三百英亩的葡萄地,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也幸好他没有放弃,要不然托尼还得从头开始。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开我。”见托尼一直在那而写写画画,安吉拉有点忍不住了,大声嚷嚷起来,

    “等你父亲兑现承诺,我就解开你脚上的锁环。”托尼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有没有兑现承诺,他又不在这里。”

    “放心,我既然说了,自然有办法知道。”

    “吹牛!”

    女孩不爽地哼了一声,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

    无聊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还会刺激人的内分泌系统,让人频繁地产生某种不必要的生理错觉。

    “我要上厕所。”

    安吉拉站在床边,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托尼丢下铅笔,表情无奈又纠结,

    一次、二次、三次、四次、五次,从中午到现在,短短三个小时内,这丫就上了五次厕所,

    拜托,你是女孩,不是前列腺患者,矜持点行不行?

    他用力地戳着太阳穴,收起草纸,带上书写的草图、笔录,大步向外走,走出屋门,想了想,又退了回来,叹了口气,道,

    “小家伙,求你件事,下次逃跑的时候换个方式,餐刀撬不开你脚上的锁环,你已经在厕所试了五次了,还要试下去吗?”

    “你是一个女孩,不是红灯区里的那…那啥,短短三个小时,就上了五次厕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了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没见仆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拜托,我才十七岁,我也是要面子的行不行?你这样胡闹,我以后怎么见人。”

    “真是……烦死了!”

    托尼烦躁地挥一下手,摔门而去,留下又气又羞的安吉拉尴尬地站在原地。

    这时,外面站岗的女仆推门走了进来,忍着心中的笑意,小声道,

    “小姐,你还要上厕所吗?”

    听到这话,安吉拉的小脸如弼马温的屁股、瞬间变得通红。

    ……

    这年头,好人果然没好报。

    托尼一路骂骂咧咧,被那家伙气坏了。

    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在厕所里藏个餐刀就没人发现,真当我是傻瓜呀!若不是看你没有趁机伤人,老子早把你揣进地窖里了。

    女人就是麻烦,女孩更甚,执拗的女孩更甚之。

    托尼整理好书稿,放进书房的保险柜里,左右无事,便牵着伯尼,在庄园里遛弯。

    威尔逊庄园成立于1821年,占地面积五千四百英亩,这是官方统计,实际早已过万,主要种植棉花和玉米,拥有一百多名雇工和二百多名奴隶,是乔治亚洲数一数二的农产品种植区。

    这座庄园是托尼的爷爷道森·莱特建造了,至今已有34年,可以说这座庄园的历史就是莱特家族的发展史,他统治着这片土地上,不管是土地、人还是动物,所有的一切都归莱特家族所有。

    走在一望无际的棉花地里,看着近处辛勤劳作的黑奴,托尼心绪万千。

    这些黑奴有大有小,最大的胡子已经发白,最小的只比伯尼高一点,看着他们,托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妄死的19名黑奴和后山的百人坑。

    那些人都是无辜者,所以,死的也很无辜。

    真是人命如草芥的年代!

    一人一狗四处乱转,不知不觉穿越棉花地,来到南边的伐木场。

    占地不大的伐木场里,四五个赤膊大汉正全力挥舞手中的伐木斧,其中还有一个熟人。

    毕尔福·林,这位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现身的异乡同胞就在这里。

    托尼拽起狗绳,顺着门前的泥泞小路走进伐木场。

    看到他进来,领头的管事连忙放下手里的斧头,快步走过来,

    “二少爷,许久不见了,有什么事吩咐吗?”

    “没事,你们忙,我随便转转。”

    说完,托尼转身向角落里的林走去,从所处的位置判断,这位异乡同胞和工友们的关系并不好,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从他处理和自己的关系就能看出来。

    一个保镖,不保护雇主的安危,反而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好听点,这叫情商低,说难听的,就是不知好歹。

    咔嚓!

    圆滚滚的木头在并不锋利的斧刃下直接分为两节。

    托尼准备打声招呼,可以看到木桩表面的划痕时,顿时愣住了。58xs8.com